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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禮物渝辭有點不敢接,但是鞮紅這個模樣,又叫她心生歡喜。 其實平心而論,她送的禮物也很貴重,只是價格上可能確實比不上鞮紅準備的禮物。 禮物貴心意,她在準備自己那個禮物的時候,花了無盡巧思和耐心,甚至也有相當一部分財力物力,那時候就沒有說去計較鞮紅收到會不會回禮,自己的這份心意會不會有回應(yīng)。 所以當對方也贈出一件,十分有價值的禮物時,她才會受寵若驚,有些不敢去接。 鞮紅等了半天沒等來回應(yīng),表情竟有幾分失落,抬頭一看卻見渝辭眼里有些濕潤,登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可禮物開在著,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繼續(xù)舉著。 “你怎么了渝辭?” “哦沒什么。”渝辭笑了下:“我只是,很喜歡,謝謝你為我準備了這么漂亮的禮物。” 鞮紅一口氣才送下來,笑著把玉佩塞到心上人手里:“送給你啦,要好好保管哦。” 渝辭輕輕撫摸過那金魚剔透的魚尾,仿佛曳波湖上,盛滿碧玉光。 “我想對你說的話,都在我送你的小盒子里,你打開后就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了。”渝辭說完,帶著些許赧色撇過頭去。 鞮紅看愣了,心里某一處仿佛被敲開一道口子,由著天光泄入,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即將清晰,卻終究讀不懂看不透。 她訥訥道:“我,我也有話要對你的,也都藏在我送你的禮物里了。就,就你也猜猜。” 一個禮物送得扭扭捏捏,幾句話說的膽戰(zhàn)心驚,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早已蔓開一大片的緋霞。 *** 避過一些尾隨的人,終于來到下榻的酒店。 渝辭把自己摔在床鋪里的時候,才覺這場夢做到了實處。 一年前的她哪里敢想,自己居然也有一天會上劇寶盆,會有那么多人喊著她的名字,會被XX臺的當家主持人們輪番照顧,會和那些天天活躍在熱門話題里的男團少年們同臺演出…… 會和鞮紅,一起經(jīng)歷這許多美好。 說不感激鞮紅是不可能的。 她今天聽到了很多聲音,他們都覺得,她的成功還是靠的她自己。因為鞮紅雖然給她提供了機會,但是是她自己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哪怕最后有鞠興的幫助,可正如鞠興所說,資本可以有資本來軋,最終能不能翻身,靠的還是本人的實力。 這些話或許是真理,但是只有渝辭,這個當了七年鍋貼,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破皮沉底糊鍋上受盡冷眼的人才明白,有時候一個機會,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她曾經(jīng)聽到過一件事,有一個她合作過一次的男演員,生的是雪膚花貌,肌骨勻亭,她知道這不適用于一個男孩子,但是見到過真人的她不得不承認,這兩個詞確實是形容那個男演員的最佳選擇。 彼時她演的是一個漢武帝身邊的宮人,而那個男演員則飾演韓嫣。 男演員頗有天賦,將這個金丸射獵的美人演的入木三分。但偏偏那部劇因為某些不明原因被壓了,他也再沒有發(fā)光發(fā)熱的機會。 不是單單因為壓了一部劇,而是因為他被那部戲的女制片,睡去了性命。 這件事在他們當時的那個小范圍鬧得有點大,但內(nèi)娛圈說小很小,說大也很大,至少這樣一條本該綻放的鮮活生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朵浪花也沒有掀起。 渝辭不知道后來是怎么解決的,只知道自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名制片人,也沒有見過那個團隊后續(xù)的作品。 留下的只有閑談間偶爾聽到的“閑聞新事”。 說道那個男演員的時候,無非就是說他不自愛,可憐又可笑,好好年紀想不開偏偏去答應(yīng)什么潛規(guī)則,這樣的事情落到頭上倒霉不倒霉? 渝辭卻從來不以為然,她從來沒有去嘲笑,或者不理解,或者不認同那個男演員的做法。 在圈中打滾多年,只沉不浮,她知道每次看著那些不如自己的演員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比如孔姜兒,每次看著那些連都不配稱為演員的人拿著令人眼饞的資源,在屏幕上荼毒觀眾,而自己只能在底層和一大群人爭搶蛋糕沫沫的時候,到底有多難受。 或許有人和她一樣知道這種痛苦,但絕對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這種痛苦。 她曾因為這樣的痛苦差點死亡。 所以對于那個男演員,她一直都只覺得可惜,時運不濟,命運如此。 雖然那種交易,她死也不會接受。 但是她知道,那個男演員做出這樣的決定,或許也是經(jīng)歷過生與死邊界徘徊的絕望。 夢碎的時候會有聲音嗎? 如果來世為人,愿他得償所愿吧。 不是所有有能力的人都會遇到伯樂,像渝辭這樣的人或許不多,但是像鞮紅這樣的人一定很難找到第二個。 不過這些想法渝辭也只是心里想想,然后用她所有可以讓別人獲得信息的渠道,表達自己對鞮紅的謝意。 這些聲音并不來自網(wǎng)絡(luò)平臺上,雖然她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平臺上應(yīng)該全都是關(guān)于她的熱搜和討論,且肯定都是正面居多,但她真的不敢搜,她想把這份美好持續(xù)地再久一點,誰都知道有花堪折直須折,可有的時候,美好真的需要一點一點品。 尤其是對于她這樣,苦耐了七年寂寞的人來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