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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梁樂樂突然撓頭尷尬的笑:“這個,要不我們偶爾稱呼稱呼真名也可以啦~~渝辭唇角勾起,緩緩搖了搖頭。身邊梁樂樂也不再鬧,他行李少,一只愛馬仕的男士雙肩包裝下了他所有行囊,一手拎著往身后一兜,一手插在褲兜里,跟在拖著行李箱的渝辭身邊一步一步地走。 他們旁邊走著的是趙二花和趙三花,兩個姑娘明顯是生活中就認識的樣子,一人一只行李箱往前拖著,一邊拿著手機互相分享著好玩的事情。趙小花的演員剛剛先離開了,據說是補拍定妝照。還有幾個渝辭并沒有在化妝間見到過,也跟著在一邊走,他們幾個簇成一堆,應該也是劇組里的演員,只不過渝辭暫時不知道他們演的是什么角色。 年輕演員們大多數也都二十出頭到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花開正好,風華正茂。劇組選定拍攝的場地是一處風景優美的村落,這里僅僅只有一些年老的村民還住著,所以劇組花了不少開銷在群演上,雖然錢少,但是還是得力求還原十幾年前真正的農村風貌。當然這也只在有限資金以內。 村落的景色總是比城鎮更添幾抹自然,入秋后微黃的楓樹大片大片地栽在村口,衣著靚麗的年輕演員拖著行李箱結伴而行,金秋的艷陽染上他們的衣衫,明媚著揚起的笑臉。 只要還在追求夢想的路上砥礪前行,那便也不負青春。 渝辭舒然一笑,畢竟比起另一種方式,她更享受還能將夢想當做夢想的日子。 *** “澔哥~~” “不行,不可能,這事你不用想了。”鄔澔大手一揮,直接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扭頭走到落地窗邊。鞮紅氣的把咖啡往桌上一摔—— 我長這么大,還沒給誰泡過咖啡呢!! 她越想越氣,刷刷刷兩把眼刀射向鄔澔,后者就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重重嘆了口氣,“紅紅呀,你怎么想的,那個渝辭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藥了,你什么事都考慮她就算了,怎么現在居然還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鞮紅“哼”了一聲。 鄔澔又嘆了口氣,認命的轉過頭來,一張臉慣性扭曲在一塊,“紅紅呀,你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現實,你總和我說渝辭幫過你,她指導過你演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鞮紅,你不是大明星,她會來教你演戲,花那么多時間陪你一直到殺青嗎?” 鞮紅拉開辦公室座椅,把自己摔了上去,波浪形的發卷在背后彈了一彈。 “你知道什么?”鞮紅一張小嘴撅的老高,“她是很好很好的人,她在片場也會指導其他新人演戲的!” 鄔澔一手扶上椅背,歪了歪頭,“你又知道了?” 鞮紅拍桌,“我親眼看見的!!” 鄔澔只覺頭疼,“那是她想讓你看見你才看見的!” 鞮紅鼓起腮幫子。 “好好好。”鄔澔投降般走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下意識從兜里掏出止痛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就不該讓鞮紅接《魚玄機》,自從她開始演魚玄機之后,自己就沒睡過一晚好覺。 鄔澔第三次重重嘆了口氣,指腹在沙發扶手上緩慢摩挲,辦公室落地窗面的百葉窗緩緩落下,大半天光被窗葉子擋在外頭,只漏了些余光進來,原本明亮的房間驟然昏暗下來。 鞮紅知道鄔澔是想和她說重要的事情了,不由得也有些緊張。昏暗中,鄔澔的聲音也似乎跟著暗沉了許多。 “紅紅呀,我們說認真的。你想讓我簽下渝辭,這個我實在是做不到,也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呀?”鞮紅不滿,她的哥哥和父親在帝煌有投入部分股份,為何她想塞一個藝人進來就不可以?從小到大資本對她而言就是玩游戲的游戲幣,大把游戲幣在手,什么游戲不可以玩?什么cao作不可以做呢? “澔哥,我昨天整理的那些作品你看了嗎?” 鄔澔點點頭,“看了。” “那你應該能看得出渝辭的水平,她的演技和長相就算在帝煌也少有人能比得上。”鞮紅說這話不帶片刻猶疑,在她眼中,渝辭不火就是天理難容。 鄔澔沉吟片刻,道:“她的長相確實還算有特點,也有辨識度,演技的話從你給我的一些東西里我看不出什么。” 這也不怪鄔澔,因為渝辭之前演的角色基本出場就沒有多少,多數為功能性角色,只有一個《石崇傳》里的綠珠,但是那個戲,就像是舞蹈界里花樣技巧少,但是功夫足夠的舞蹈,外行人看不出熱鬧,又或者看得出門道,但覺得這些東西放手里無法真金白銀的估價,故而只能成為陽春白雪,曲高和寡。 鞮紅急了,“怎么看不出來呀,你要是親眼看她演戲就知道她演得真的很好。”說完又想起什么,補充道:“等我上次參加的那個綜藝出來,或者等《魚玄機》上映,你就能看了!” 鄔澔一拍沙發扶手起身,準備開門的架勢,“那今天就到這兒了吧,等能展示她真正技術的作品出了再說吧。” 鞮紅連忙上去拉住人,“不是為什么啊,帝煌前陣子不是才簽了一批練習生,你都愿意栽培白紙為什么不愿意把這個已經自己修煉好的招到旗下呢!” 一室靜默,良久,鄔澔的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紅紅呀,正是因為他們是一張張白紙,所以才可以栽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