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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帶著兩人越過了院子,進入了會客大廳,而里面有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等著,身著一身白衣,見了兩人,馬上上前拱手作揖,道:“不知二位大人到訪,顧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br> 眼前這位想必就是顧良生的弟弟顧莊生,齊瑜心和孟乾也拱手回禮,道:“我們是京城來的捕司,我姓齊,他是我的同僚,姓孟?!?/br> 互相介紹一番后,齊瑜心便開始進入正題:“今日我是為調(diào)查顧良生的死因而來?!?/br> 顧莊生也有猜著,但是沒想到,此事時隔兩年,居然還有人惦記顧良生的死。 “顧某…終于等來這一天了。” 顧莊生話畢,眸中染上了憂傷,續(xù)道:“我才回來一年不到,本要到衙門去給兄長討一個公道,只是顧家家業(yè)事多,我分、身不暇…” 齊瑜心垂眸,沉聲問道:“敢問顧老爺,顧家是否有白事?” 顧莊生一聽,笑了笑,擺手,道:“不是,前兩日是嫂子的死祭,家里做了一些祭祀,茹素三天?!?/br> 此話一出,孟乾和齊瑜心紛紛蹙起了眉頭…嫂子...? “敢問顧老爺,你口中的嫂子,是否名為翁月?” “是的…大人,怎么了?” 見齊瑜心和孟乾臉色陰沉,顧莊生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怎么自己似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敢問翁月是怎么去世的?” 齊瑜心繼續(xù)問道,說及此顧莊生臉色便是一沉,道:“嫂子在半年前投河自盡了,但是…” 顧莊生眉頭一蹙,續(xù)道:“我認為嫂子的死不簡單,奈何衙門那里都說是自盡的,我也無可奈何…” “怎么說不簡單?” 齊瑜心也覺得翁月的死不簡單,怎么會突然就投河自盡,而且是半年前,就在顧良生的錢被提完之后就自盡?若是她拿著一筆巨款,不是應(yīng)該好好地享受人生嗎?怎地去投河自盡了,而且…錢去哪兒了? “據(jù)我所知,大嫂之前會過一個黑衣人,然后她的行蹤一直神神秘秘的,最后卻投河自盡,我總覺得和那黑衣人有關(guān)…” “跟我們說說那黑衣人的事兒?!?/br> 齊瑜心說道,顧莊生便娓娓道來。 顧莊生沒有直接接觸過那個黑衣人,都是翁月在接觸他,那時候顧莊生還以為黑衣人是翁月的姘頭,后來發(fā)現(xiàn)又不像,因為翁月看起來很怕那個黑衣人,自己每次詢問她關(guān)于那黑衣人的事兒,翁月都閉口不言,說是為了保護他,后來卻傳來了翁月投河自盡的消息… “對了…!那黑人所在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陣香味?!?/br> “什么香味?” “一種脂粉香…像是女兒家一樣,不過,看他的身形,應(yīng)該是個男人才是。” 顧莊生說完,齊瑜心和孟乾對望了一眼,眉頭皆是一蹙,道:“我們查出翁月曾提取顧良生存在同樂錢莊的錢,你可知道?” 顧莊生一聽,臉色一變,驚訝道:“竟…竟有這種事…” “所以,我們想,翁月的死不簡單,而且她跟你兄長的死應(yīng)該有關(guān)聯(lián)?!?/br> 齊瑜心語氣淡然地說著,只是聲音沉了幾分,一絲不茍得讓人不敢冒犯。 “那…那個黑衣人…?” “我們會繼續(xù)調(diào)查…還有,不知道顧老爺能否提供我們顧良生生前曾經(jīng)處理過的賬本?” “可以,二位請隨我來。” 顧莊生帶著兩人進入了書房,顧良生處理過的賬本有很多,其實這些之前辦案的捕司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而且調(diào)查過不下三次,那時候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來,齊瑜心和孟乾也只是翻了翻,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 最后齊瑜心跟孟乾跟顧莊生道別后,便離開了顧宅。 “瑜心姐,那個黑衣人會不會是兇手?” 孟乾著急問道,聽著剛才顧莊生的口述,這似乎跟那個黑衣人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可能是…而且我大概也知道為什么死者身前身后都抹了血。” 齊瑜心頷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極淺,若有似無的,似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為什么?” “現(xiàn)在暫且不告訴你,等我再確認一件事,自會告訴你答案?!?/br> 齊瑜心嘆了口氣,道:“顧家的賬本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線索了,但是這里…” 齊瑜心動了動手,示意孟乾看自己手中的同樂錢莊本子,續(xù)道:“應(yīng)當會有?!?/br> 第71章 齊瑜心和孟乾回到了客棧, 便一邊吃著飯,一邊翻著同樂錢莊的本子,很多取錢記錄都是顧良生親自來取, 并沒有記載用途, 可有些是拜托同樂錢莊把錢交給其他生意人,這便有記載得清楚。 而齊瑜心和孟乾便把這些記錄給寫下來,方便以后核對調(diào)查。 “瑜心姐, 要不你吃吧, 我記錄就好?!?/br> 孟乾想著齊瑜心有傷在身, 應(yīng)當好好休息才是, 這種瑣事自己代勞便好。 “沒事兒, 繼續(xù)吧。” 齊瑜心沒有應(yīng)下, 畢竟這里的記錄很多, 光靠孟乾一個人,怕是要抄至后半夜,自己身子雖然有傷,但大多是皮外傷,對于抄書這種事,倒是沒有什么影響。 “好吧,要是你累了就去休息,別逞強?!?/br> 逞強,這似乎成了孟乾眼中的齊瑜心其中一個代名詞, 很多時候齊瑜心都能把事情做好, 但是偏偏在自己的身子上,便是有些逞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