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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的確有些詭異,齊瑜心不記得自己跟趙慕言有什么交情,要說起來,自己倒是還欠她人情才是。 趙慕言這般舉動,她也的確摸不準是什么意思。 “這…皇后娘娘的心思太難琢磨了。” 林清軒搖了搖頭,這宮里的人都是人精,尤其是這后宮的女人,更是招惹不得。 “不必琢磨,她們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琢磨的。” 齊瑜心口中的‘她們’自然是后宮的女人,林清軒也明白,這后宮,有著最兇猛狠毒的野獸,最好不要有瓜葛才好。 南國,皇宮,騰龍宮。 騰龍宮,是皇帝的寢宮,而趙慕言匆匆趕來,只見十六歲的太子也在。 “咳咳咳…” 唐淵的咳嗽聲傳來,而太子唐奇在床邊看著,見到趙慕言來了,唐奇馬上遣退了周邊的宮人,等到宮人散盡,他才開口:“趙jiejie。” “嘖,死小子,說多少次了,叫我母后。” 趙慕言雖然言下有責備之意,但是卻不是責備的語氣,倒是有幾分對弟弟的寵溺。 唐奇并非趙慕言所出,趙慕言現年也不過二十三,只比唐奇大了七歲,而且她們的關系也的確像姐弟。 “唐淵,怎么了?” 看著唐淵蒼白的臉色,趙慕言坐到了床邊,把人給扶了起來,周邊沒有其他人,他們自然不必像平日里有君臣之禮。 “這不是病情加重,怕雙腳一蹬,馬上把你叫過來嗎?” 唐淵白了趙慕言一眼,趙慕言倒是笑了笑道:“我看你還挺有中氣,死不了。” “對,父皇,別亂說話。” 唐奇伏在唐淵的腿上,大眼睛巴巴地看著唐淵。 “所以是什么事情?” 趙慕言問道,而唐淵這才說道:“想拜托你一件事。” 此言一出,趙慕言眸色一暗,冷冷地道:“你又想剝削我的勞力?” “不是…咳咳咳!” 見唐淵咳得眼中,趙慕言嘆了口氣,順了順唐淵的氣,也不再跟他對著干。 “朕想讓你每日教導太子一個時辰的政治。” “...” 趙慕言沉默,倒是那個少年愉悅地跳了起來。 “有趙jiejie教導,孤一定能成長得很快!” “叫母后…” 趙慕言面無表情地看著唐淵… 這不止是剝削勞力,還剝削腦力… 作者有話要說: 案情已經畢竟沉重,我想著宮里的情況輕松一些會比較好,若是都沉重,哎...我寫著也難受。 喜歡本文記得收藏鴨!愛你們,么么噠! 第十六章 次日,皇捕門正式升堂審問陳凜與白安,只見堂上黃煜正色坐直,堂下齊瑜心站在了一旁,而堂前跪著的,便是陳凜與白安。 “白安,本官問你,趙二福遇害當日,你是否沒有整個晚上都陪著陳凜研究藥理?” 黃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讓跪著的兩人卻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是…但是大人…” 白安正欲說什么,黃煜卻打斷了他的話,道:“陳凜,本官問你,當日白安是否沒有全程陪著你研究藥理?” 黃煜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到了陳凜的身上,陳凜看了黃煜一眼,最后嘆了口氣,重重的點頭。 黃煜隨即給了齊瑜心一個眼神,齊瑜心會意,把放在盤子上的吊墜,端到陳凜的面前,黃煜隨即問:“陳凜,這可是你隨身之物?” “...是。” 黃煜傾身前去靠著桌案,道:“是否在八年前遺失的?” “是。” 陳凜一一應下,黃煜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齊瑜心,道:“齊捕司長,請你闡述一下這個證物是從什么地方找到的。” 齊瑜心把盤子交給了一旁的捕司,道:“是,大人。” 齊瑜心向著黃煜拱手作揖,然后轉頭看向陳凜,道:“此物乃是屬下在趙二福的頭顱口中找到的,得到過陳母和陳凜證實,此物的確為陳凜所有。” “好,陳凜,你說這個吊墜是你八年前遺失的,是在什么地方遺失的?怎么遺失的?” 黃煜的目光重新落在陳凜的身上,只見他渾身都在顫抖,道:“稟大人,是我在河邊洗澡的時候遺失的。” “可有證人?” 黃煜問道,而陳凜身子一滯,搖了搖頭。 “沒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這吊墜為什么會在趙員外的嘴里,我真的不知道!” “沒有證人,便無人能證實你說的是實話,陳凜,本官再問你,你與趙二福的遺孀,你現在的妻子林鳳,是如何認識,何時認識?” “我與內人是在五年前認識,那時候她感染風寒,我去給她診治,這才認識的。” 黃煜眉頭一蹙,續問:“你當時可知她是趙二福遺孀?” “知道。” 當時在趙家打過幾次照面,陳凜自然是知道的。 “你在趙家之時便見過林鳳,對么?” 黃煜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打,這是他在思考時習慣性的動作。 “對。” “你在去趙家之前,可有見過林鳳?” 黃煜問完,身子后傾,雙手抱胸,眉頭輕蹙,看著陳凜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 “...” 陳凜沉默了半晌,堂外過來圍觀的居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