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阿芙一張衛生紙。

    阿芙突然尖叫著躲開他，眼神里全是恐懼。

    夜里阿芙發了高燒。

    她一直做噩夢，夢到男生那，根惡心丑陋的東西。

    阿芙斷斷續續燒了一周。

    mama班也不敢上了，在醫院哭天抹淚地陪著她。

    阿芙清醒的時候很少，渾渾噩噩。

    一旦睜開眼睛，她就能想起那男生，惡心的東西。

    阿芙惡心所有的男人，包括她的爸爸。

    第2章 第2章

    4.

    阿芙念了鎮上的高中。

    她性格越發安靜。

    那以后再也沒有見過jiejie，她大概上大學了吧。

    阿芙幾乎很少會想起她，除了做夢的時候。

    夢里的jiejie依然兇巴巴地指著她罵：“臭不要臉的！看你媽看！”

    阿芙學會了做壞事。

    她睡不著時就摸摸自己，但現在已經不會再去期待她也能有軟乎乎的rou了。

    阿芙只長個子，不長rou。

    她做完以后就悔恨，覺得自己臟了。

    每當那個時候阿芙就饞巧克力糖。

    但現在的糖，已經給不了她快樂。

    阿芙拼命得學習拼命得學習。只有學習才會讓她忘記那種痛苦。

    累了她又情不自禁地做那種事，反反復復，折磨自己。

    高三那一年，阿芙才和自己和解。

    其實這并沒有什么。

    阿芙學會了安慰自己，也學會了從網上挑選喜歡的jiejie。

    她喜歡驕傲的jiejie，兇巴巴的jiejie，溫柔的jiejie……

    阿芙每晚睡前都會看一會，她只看jiejie。

    等通知書的暑假漫長無聊，阿芙去鎮上給初中生補課。

    她再次遇見了闊別三年未見的jiejie。

    她老了許多，頭發枯黃，臉上驕傲的深情一掃而光，頹敗得像一朵即將枯萎的玫瑰。

    jiejie懷里抱著個小嬰兒，那孩子哭得哇哇叫。

    鎮上的大爺大媽紛紛嚷嚷：“孩子餓啦！”

    jiejie低下頭撩開上衣，露出她的軟豆腐，絲毫不介意被人觀看。

    那一刻阿芙難過得想哭，她連忙推著自行車逃得無影無蹤。

    兩個月后阿芙去Z市讀大學，跟她一起走的還有jiejie。

    她們租了一間小破房，阿芙成績優異，接了一個輔導高三考生的兼職，每個月一千。

    jiejie在超市收銀，每個月二千五。

    她們晚上躺在一張床上睡覺，jiejie身上軟軟的，香香的。

    每到那時，阿芙就覺得自己幸福得快死了。

    “小流氓，你色死啦。”jiejie笑著罵她。

    阿芙不吭聲，她躺在jiejie身上，嗅著她身上的香。

    “虧我一直以為，你是替你哥來遞情書的，沒想到你居然打我的注意。”

    jiejie捏著她的耳朵：“你說說你那個時候才多大，怎么就，怎么。”

    后半句話她說不出口。

    阿芙抬起頭，認真得看著她：“再來一次吧jiejie。”

    ”呸，色死啦你。”

    5.

    阿芙站在廢棄的小學教室里，靜靜等待她前來。十八歲的阿芙明眸皓齒，笑起來溫柔和善。

    過了一會兒，她來了。

    頭發亂糟糟得，身上還有奶漬。

    “喂大學生，你讓我來這里做什么！”她嗓門粗了不少，阿芙朝她笑笑：“jiejie還認識我呀。”

    她心中掀起波濤駭浪，臉上卻一派春風和煦。

    jiejie挑眉而視，蠟黃的臉上顯著一絲得意：“知道啊，你不就是替你哥送情書的黃毛丫頭嗎。”

    “對了，你哥的情書呢，不會不敢寫吧？”她肆意大笑起來：“你哥怎么這么慫啊。”

    阿芙靠在掉皮的黑板上，淡定道：“jiejie我沒哥。”

    她明顯呆怔，尷尬地摸摸臉頰：“哎呀我知道了，你哥看到我這個樣子就死心啦對不對？”

    她哈哈大笑，模樣粗鄙：“我都知道啦，男人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阿芙上前一步，她比jiejie高了半個頭，“jiejie我沒哥。”

    “發什么神經病！”jiejie惱了，扭臉就想走。

    阿芙忙拉著她，咽咽口水：“jiejie我能要你嗎？”

    女人唬著眼睛，“你有病就去看啊！”

    阿芙把攢的壓歲錢拿出來，那錢被她壓在書里，掏出來時整整齊齊的一厚打：“jiejie我能要你嗎？”

    她重復道。

    女人古怪得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錢：“你瘋啦？”

    阿芙去鎮上補課時撞見過她跟別的男人這樣做交易，那些男人五大三粗丑得像癩□□。

    她手心出了一層熱汗，“jiejie我沒瘋，我可以嗎？”

    女人拋了個媚眼，把錢塞進兜里拍拍她的臉：“哎呦我真沒想到，原來想遞情書的是你這個小流氓啊，你可真是，jiejie我還沒跟女人在一起過呢。”

    阿芙開學前把她哄到了Z市。

    兩個人柴米油鹽，阿芙幸福得險些死去。

    好景不長，不到一年她就煩了。

    阿芙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從網上學到很多取悅同性的方法，但她興致缺缺。

    后來還是說了實話。

    “阿芙咱倆真不行，我不愛女人，跟你在一塊也就圖個新鮮，現在新鮮沒了，你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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