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鋼琴家后我和影后HE了、不結(jié)了、賀嵐矜、喜歡jiejie怎么了、早點讓你愛上我、首富千金在線護(hù)崽、[清穿同人]熹妃娘娘傾國傾城、天作不合、大秦之最強敗家子、[綜漫]開局被純愛戰(zhàn)神打出BE
頭朝下,穿著粗布男裝,身材強壯,身體以順著斜坡的角度橫躺在草溝叢中。尸體腳后方向有雜草被壓倒的痕跡,長度大概半丈遠(yuǎn)。但這個痕跡并沒有一直延伸到路邊,這說明尸體并非直接從路邊滑下去,是被人拋空丟至半坡處,再經(jīng)過小段距離的下滑才停至靠近溝底的地方。 這里是官道,又是通往東京的必經(jīng)之路,來往行人不算少。正有四五名百姓一直在旁圍觀,他們都是欲趕路進(jìn)京的人,因瞧見這事了,就好奇地留下圍觀情況。 “是誰發(fā)現(xiàn)的尸體?”蘇園問。 “是草民。” 一名老漢顫顫巍巍回道。 “大概半個時辰前,草民走累了,想坐在路邊休息一下,結(jié)果一扭頭見溝里好像躺著個人。草民嚇得叫了一聲,就引來了這位路過的小兄弟。 本來草民想下去看看情況,小兄弟說瞧著那人一點活氣兒都沒有,八成早就死了,我們下去弄亂了地方,反倒會耽擱開封府查案。小兄弟有馬,便勞煩他去幫忙報官,草民守在了這里。” 老漢口中所言的小兄弟,是一名錦衣少年,剛才正是他騎快馬趕去開封府報官。此時為了配合開封府查案,他也跟著回來了。 蘇園打量這少年,唇紅齒白,容貌朗朗,衣裳雖然半舊,但色澤依然鮮亮,可見料子并非凡品。頭簪的一根簡潔的玉簪,也非俗物。還有他騎的那匹馬,蘇園雖不認(rèn)品種,但瞧其大紅棗色皮毛,矯健的體型,就知非比尋常。 “在下杜詒,見過諸位官爺。”少年有禮有節(jié)地行禮。 “小兄弟似乎很了解衙門查案的次第?”方仵作得知是他主張保護(hù)現(xiàn)場,便好奇問他一句。 杜詒應(yīng)承:“家父曾在河?xùn)|路提點刑獄,由此才略知一二。” 方仵作一聽這話,再打量這小兄弟的衣著,方知自己眼拙了,沒想到這位是個人物。 “冒昧問一句,小兄弟的身份是?” 杜詒這才表明他是宰相杜衍的幼子。 方仵作大驚,忙行禮見過。 杜詒忙表示不必客氣,一切如常便好。他巧妙地觀察到那名隨方仵作同來的女子,在聽說他的身份時,面色并無太多驚訝,也不像他所見的大多數(shù)人那樣,在知道他是宰相之子后,就立刻變換態(tài)度,阿諛取容。 方仵作將尸身翻過來后,便見死者胸口處有血跡,“蘇姑娘來看!” 蘇園按照方仵作所指查看,見傷口是個黃豆大小的血洞,正中死者心臟的位置。 杜詒在旁聽方仵作稱呼這女子為蘇姑娘,驚訝揚眉,細(xì)致打量起蘇園。 前些日子,平遠(yuǎn)侯府的陰婚案鬧得沸沸揚揚,他曾聽父親提過,受害者是開封府的老捕快之女,姓蘇。說她是一位十分聰敏勇敢的姑娘。她在遭到平遠(yuǎn)侯及其三子曹謹(jǐn)?shù)钠群r,機靈敲鑼,吸引了眾做客官員們的注意,故此終于當(dāng)眾揭發(fā)了平遠(yuǎn)侯父子的丑惡。 雖沒有完全去確認(rèn)這位姑娘的身份,但杜詒覺得能辦出那般果敢之事的女子,必然如眼前這位蘇姑娘的氣度。況且開封府當(dāng)差女子本就少,加之她剛好姓蘇,年紀(jì)輕,幾乎可以確認(rèn)就是她本人。 “一般的錐子比這細(xì),也沒這么深,這倒像是特制的武器?” 蘇園的話引來方仵作的贊同。 隨后,二人一起查看尸身其它情況,除了臉和裸露的肌膚有幾處輕微擦傷外,再并無明顯外傷。而這些擦傷應(yīng)該是在拋尸的過程中,被草木剮蹭所致。現(xiàn)場周圍都比較干凈,除尸身外草溝附近的草都沒有踩踏過的痕跡。 方仵作通過尸表情況推斷,死者身亡至少半日以上。 “這條路白日來往人多,兇手選在這位置拋尸,顯然是故意想被人發(fā)現(xiàn)。” 一般人殺人,都會慌得藏尸。兇手如此張狂拋尸,其有何目的?僅僅因為膽大? 蘇園見死者衣衫掛著塵土,雙手有厚繭,暴露在外的皮膚因遭受日曬比較黝黑,該是常年干粗活勞作之人。 白玉堂這時騎馬趕來,白福跟在他身后。 白福率先跳下馬,直奔草溝查看死者的臉,隨即變了臉色,沖白玉堂回稟道:“是他!” 白玉堂目光掃過尸首,鷹瞵鶚視,神色頓時兇戾至極,便欲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 “五爺留步。”蘇園喊道。 白玉堂居高臨下地斜睨一眼蘇園。 “五爺認(rèn)識死者?” “嗯。” 白玉堂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后,白衣隨之翩然飛起,矯健的背影桀驁孤冷,令人感覺到渾身都透著煞人的殺氣。此時他就如一只被激怒的獅子,任誰都擋不住他恣睢殺敵的腳步。 “這名死者是任大牛?” 在場的人都被白玉堂這氣勢給鎮(zhèn)住了,只有蘇園還敢快嘴追問他。 蘇園見白玉堂身形頓住,立刻湊到白玉堂馬前,溫聲對他道:“我今晚打算做雪花酥,五爺可愿意賞臉?” 這話表面聽著,不過是蘇園向白玉堂發(fā)出一個簡單的邀請,實則她卻在變相要求白玉堂做出選擇。是要意氣沖動,拒絕她和她的雪花酥,立刻離開;還是要給她一個面子,把情況講清楚。 當(dāng)然,若選擇不給面子,那后續(xù)問題可能會比較大。他不僅今晚沒有雪花酥吃了,以后可能也不會有了。 白福這時已經(jīng)急忙騎上馬,打算跟緊自家五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