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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師父,你別擔心。” 畢竟秋秋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非要說害怕,那阮輕輕也是害怕自己用詞不當,會傷到傅葉秋。 卓伊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阮輕輕跟她揮了揮手,去了傅葉秋指定的地點。 那是總裁辦公室的內間,很寬敞,有床,有洗手間,裝修風格大氣簡潔。 只是這內間的門和墻壁融為了一體,秘書走了以后,阮輕輕摸著墻壁看了看,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把門打開。 不過阮輕輕還是沒有半點警覺。 秘書說傅葉秋還在開會,要等等,阮輕輕就坐在椅子上乖巧地等,同時又給卓伊發了消息,告訴她別著急。 卓伊還是有點不安,雖然給她安排的接待室環境優雅,吃喝都不錯,但她還是莫名擔心自己的小徒弟。 【沒事吧輕輕?你還好嗎?】 “沒事,”阮輕輕給她發語音,說:“我在一個房間里等秋秋,正好她在開會,我還有時間再醞釀一下語言。” 【房間?什么房間?上鎖了嗎?傅葉秋不會要囚禁你吧?】 “你在想什么呢?秋秋她不是那種人。” 卓伊說有情況一定要及時聯系她,哪怕傅葉秋在這里權勢滔天,也不能隨隨便便禁錮一個人的自由。 “你真是想的太多。” 阮輕輕昨天沒睡多久,這會兒困意上涌,就打起了小哈欠,她讓卓伊放寬心,又組織了一遍語言,就趴在桌子上開始小憩。 傅葉秋進來的時候,阮輕輕沒有醒。 她就那樣枕著手臂,小臉陷進去大半,只露出漂亮的眉毛和閉著的眼。 傅葉秋沒有叫她,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看她熟睡時的可愛模樣,看她長而卷翹的睫毛落下的投影。 “輕輕……” 傅葉秋想要忍耐,卻到底還是動了手。 她的指尖從阮輕輕濃密的睫毛底下掠過,又撫上她的眼尾,沿著她的輪廓慢慢往下。 阮輕輕終于醒了。 她睫毛顫了顫,發現傅葉秋就在身邊,就連忙起身站直了身板。 “秋秋,我……我有話要跟你說。”阮輕輕緊張的不行,明明之前打好了草稿,可在真的看到女人的時候,還是驚慌的語無倫次。 傅葉秋牽過她的手,把她帶到床邊坐下,溫和問道:“想說什么?不要著急,慢慢說。” “就是……你、是不是喜歡我啊?你之前說只把我當meimei,我信了,可是在反復思考過后,我還是覺得你有可能喜歡我……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我只能跟你說抱歉了,因為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回應,我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傅葉秋垂了垂眼眸,她沒有說半個字,而是轉身去飲水機處接了兩杯水,給阮輕輕遞來一杯。 “一口氣說這么多話累不累?要不要先潤潤嗓子?”傅葉秋還是笑著,仿佛沒聽到阮輕輕剛才說的話。 “謝謝。”阮輕輕噸噸噸地喝著水,心里忐忑不已。 她也想過傅葉秋聽到她的話會怎么樣,但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傅葉秋竟然是這種波瀾不驚的反應。 阮輕輕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正思考著要如何再開口,傅葉秋卻撂下水杯,先問她:“昨天和江璃去酒店住的,對嗎?” 阮輕輕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對啊。” “做了嗎?” “什么?” “和她,”傅葉秋兩手撐在阮輕輕身側,朝她逼近,神色晦暗不明:“做了嗎?” 阮輕輕試圖從她的手臂下逃開,耳朵尖也有點紅:“我和江璃……我們……你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有點不對勁。 阮輕輕覺得自己還是先離開為好,可傅葉秋卻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拉回來,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床上。 阮輕輕瞪大了眼睛。 “既然江璃都可以,為什么我不行?”傅葉秋終于撕下了那層表面溫柔的皮,露出了內里的狠厲強勢:“明明我們才是結發夫妻,大婚之時,曾拜過天地,有萬民為證,輕輕,你都忘了嗎?” 阮輕輕把雙手橫在兩個人之間,擰著眉頭規勸:“秋秋,你冷靜冷靜,我們成親的事,是當初就說好了,只為利益交換,只作相互扶持,并不是真的愛人關系,更何況,就算我們成過婚,可那段婚姻關系,在上輩子就已經結束了啊,從那紙放妻妾書送到你們手中的時候,我同大家,就不再是帝王與嬪妃的關系了,而這輩子,我只想跟大家做好姐妹。” 傅葉秋還是看著她,眸光沉沉。 阮輕輕小心地問:“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傅葉秋勾了下唇,問阮輕輕:“那你希望我怎么樣?” 阮輕輕說:“我希望你開開心心,能找到真正共白頭的人,而不是執著于我,我希望你能放下對我不切實際的幻想,從此以后,多看看外面更廣闊的天空,到那個時候,說不定你就會發現……” 傅葉秋打斷她:“也就是說,你希望我放棄對你的喜歡,是嗎?” 阮輕輕點頭:“是。” 傅葉秋把垂落的長發撩到耳后,看著阮輕輕,說:“好啊。” 阮輕輕眼睛亮了起來:“那……” “我答應你,輕輕,”傅葉秋把聲音放緩,極力壓著那些風暴,仍舊溫和:“但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