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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是頭一次坐飛機,阮輕輕也難免驚奇。 傅葉秋心機地為自己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等阮輕輕扒著她往窗外看時,她才不緊不慢道:“要跟我換位置嗎?” 阮輕輕當然沒法拒絕,還抱著她的胳膊說她真好。 隨著飛機緩緩升起,她們離南城也就越來越遠了。 阮輕輕又最后看了一眼江家的方向,眸子里難掩落寞。 上輩子,她跟江璃很少有分開的時候,而如今,她跟江璃在一起的時光卻十分難得了。 “我一定、一定會幫你把殘魂找回來的……到時候……”阮輕輕在心里喃喃,靠著舒服的椅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傅葉秋幫她調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拿薄毯幫她蓋住了身體。 “好好睡吧。” …… 四月很快就到了。 湖上碧波蕩漾,岸邊柳綠桃紅。 阮輕輕來到Z市后休息了兩天,然后就一個人跑到了天橋下,準備找個地方擺攤算命。 沒成想,她位置還沒找好,就在一眾算命的同行里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阮輕輕以為自己看錯了,走出去的腳步又退了回來,用雙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小姐,”那穿著男裝戴著圓墨鏡的女人把假胡子用力粘了粘,頗不著調地問:“你是想要算財運啊?還是想要算桃花啊?” 阮輕輕確認自己沒認錯,就把她胡子一扯,墨鏡一摘,撲上去道:“師父!你怎么變得這么年輕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一個漂亮meimei就這樣撲了上來, 撲的卓伊有點懵。 但她還是聽見了那聲“師父”,就及時把人推開反駁:“別亂叫啊,我可不收徒,難不成你也是同道中人?” 阮輕輕仔細端詳著女人的臉, 不由得感慨萬千。 上輩子, 師父到她身邊來的時候, 就已經是兩鬢斑白的模樣,沒成想到了這個時代,師父竟然返老還童了。 年輕的卓伊依然是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臉,乍一看是不太出眾,可那雙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給她增添了許多英氣。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個算命的,我不賣身啊。”卓伊把衣服攏了攏,又把假胡子貼上,墨鏡戴好,繼續擺攤。 阮輕輕卻跟她擠在一處,直接不客氣地坐在了她旁邊。 卓伊:“?” 卓伊對她進行指控:“你這小姑娘是不是有點自來熟?要是算卦的話, 你就坐對面, 我好好給你算一卦, 要是不算命, 你就趕緊走, 別耽誤我生意。” 阮輕輕抱著手臂,任性道:“我就不!” 卓伊還想說什么, 旁邊卻有一輛路虎停下,幾個男人打開車門走來,氣勢洶洶,還抬手就掀翻了卓伊的小攤。 阮輕輕起身看著來人, 冷臉問:“你們要干什么?” 為首的那個男人紋著花臂,光著頭,臉上還橫著一道疤,看起來就很社會。 卓伊雖然搞不懂情況,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把阮輕輕拉回來,像老母雞護崽一樣用胳膊擋著她,對男人說:“有什么沖我來!” “本來就是沖你來的!” 花臂大哥沒說話,他的小弟卻沖上來砸爛了卓伊那個寫著“神機妙算”的招牌,又狠狠踩了兩腳,啐道:“可讓我們找到你了!年初就是你跟我大哥說他今年命里缺水,如果不能解決,必有飛來橫禍是吧?我大哥也是信了你的邪,還真去承包了片魚塘,這下好,他損失的徹徹底底,賠了個精光!” 阮輕輕把手背到后面捏了捏,給那位大哥隨意算了算。 這人今年哪里是缺水的命?他分明是和水犯沖。 不過師父怎么會算錯呢? 難道她這輩子也跟江璃一樣,不太中用? 阮輕輕正想著,那些男人又罵罵咧咧地指控,說卓伊是個騙子,專門坑人錢財,要帶她去警察局報案。 卓伊正焦頭爛額的時候,阮輕輕站了出來,她說:“夠了!” 雖然卓伊能力存疑,但畢竟是拉扯自己長大的親師父,阮輕輕總要維護。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我師父根本沒說錯,你今年就是命里缺水,至于承包魚塘會賠,那也跟我師父的批命無關,而是因為你身邊有小人,這是那小人招致的命數改變,你怨我師父做什么?” 身邊有小人? 她這樣一說,花臂大哥的小弟更不高興了,指著她的鼻子就要罵,阮輕輕卻輕松擒住了他的手腕,把人往旁邊一甩,就徑直走向那位大哥。 “吳先生,”阮輕輕道:“你重情重義,這事好事,可身邊人未必時時刻刻都靠得住,難道你都沒發現,你手腕上戴的表被換成了假貨嗎?” 那位姓吳的男人原本還滿臉不屑,直到看清了手表的端倪以后,他的表情才出現了裂縫。 “這是怎么回事?”他聲音雄渾,卻帶著難以置信。 阮輕輕又掐指算了算,然后告訴他:“前天,你參加了一個兄弟的生日宴,喝多了酒,表就是那個時候被換掉的。” 男人低罵了一聲,看向周圍小弟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審視。 “別看了,把你表換掉的人不在現場,”阮輕輕淡聲道:“那個人表面很老實,實際上卻參與賭博,輸了不少錢,還借了高利貸,也是為了還高利貸,他才偷換了你的手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