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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三日月宗近代表本丸接受了新任的審神者,那個擁有著溫柔心靈的夏目貴志,不過第一眼,他便認出了,這個孩子是宮本慧子的后輩,或許是侄子,也有可能是什么遠房親戚,但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是無法否定的。 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后,三日月宗近便沒有太大的擔憂了,畢竟本丸里的人對于宮本慧子都有比較好的看法,同樣,對于擁有著宮本慧子侄子身份的夏目貴志,自然也是選擇了包容,更何況這個孩子的靈力已經完全向大家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溫柔。 他眨了眨眼睛,圍觀著對方將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再度鍛造出來,那一刻,三日月宗近感覺到了無限的壓力,因為這兩只左文字并不是分靈,而是本靈降世! 無奈地皺起了眉頭,三日月宗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事情,這個本丸里的左文字一家已經完全是由本靈組成了,這也意味著這個本丸的地位已經變得格外特殊,至少,時之政府是不會讓這個擁有著三個本靈刀劍付喪神的本丸出事的,所以,從側面來說,也是一個好事? 圣杯戰爭如約而至,分別被左文字兩個本靈弟弟和江雪左文字的師傅召見的三日月宗近頭疼極了,他可沒有想到要和這群“老狐貍”進行交流啊,明明自己隱藏的挺好的…… 明明將自己置身于事外,三日月宗近還是忍不住出手相助,他選擇的同行于那圣杯戰爭的最后戰斗,親眼見證了鶴丸國永的離世以及江雪左文字的存活,更是透過那空中浮現的黑洞瞧見了宮本慧子和三明的身影。 他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那被灼燒到的手指微動,悄然用那長袖掩住,三日月宗近不能夠否認這個事實,他剛剛的確是升起了想要去改變命運的想法,想要在鶴丸國永和江雪左文字兩個位置交錯的那一刻將兩個人都從黑泥的束縛中拽出,但是他終究還是做不到這一點。 明明這黑泥給自己的感覺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似乎自己就是這樣的存在,但是在觸碰到的那一刻,三日月宗近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那龐大的威壓直接壓在自己的身上,警告自己不要出手,鎮壓自己所有的想法,不過片刻的失神,便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心中為剛剛的失手而悲傷,他伸出手,將意識恍惚的眾人帶回了本丸,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因為這樣的噩耗再度沉浸于暗墮之中,唯一一個可以保持比較正常狀態的人,只剩下自己了。 繼續忙碌于那工作之中,三日月宗近也道不清具體過去了多久的時光,他只是隱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不少,似乎在時間的流逝下,他的靈魂與身體的融合度已經有所提升,雖然沒有達到完美的程度,卻也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那痛楚減輕到原本的四分之三了。 這個時候,暫時的審神者桔梗到達了本丸之中,三日月宗近沒有和對方進行過多的接觸,他知道,這個巫女只會在本丸停留一小段時間,只要將所有刀劍付喪神的暗墮基本上清除,她就會離去,由真正的審神者接手。 他將自己從那局中帶走,三日月宗近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沒有時間了,蓋提亞的呼喚越來越頻繁,那是自己真正的審神者,總有一天,自己還是得回去的,就算要面對的是那龐大的實驗,也無法抗拒。 三日月宗近將很多的工作進行了細分,甚至進行了總結,以保證自己可以順利傳授給本丸最終的審神者,他知道,那個人已經快要來了,因為大家的暗墮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 他偶爾會去找江雪左文字聊天,和這個還沒有恢復所有記憶的刀劍付喪神聊天,也算是自己唯一的休閑方式了。 或許時間也知道三日月宗近的心急,過上不久,他果真便見到了本丸的審神者,那位被稱為“白銀之王”的存在,他擁有著如同夏目貴志的溫柔,也有著身為王者的豁達,更擁有著不變的永恒壽命。 這個人將會是本丸最后一任審神者,也會是永遠陪伴著本丸的審神者。 三日月宗近確定這一點必然出現,便笑盈盈地接納了對方,將對方拉到自己的身邊,當做徒弟一樣看待,每天教授一部分處理文書的心得以及方法,將自己這么多年所總結下來的知識都努力塞到了對方的腦里。 耳邊的喧嘩聲越發吵鬧了,連帶著蓋提亞的呼喚聲都變得好像噪音一般,三日月宗近的靈魂深處,那個源自圣杯的聲音越發弱了,弱到幾乎要銷聲匿跡,他的身體也漸漸地沒有了知覺,或者說,因為習慣了,所以他已經不太容易感知到身體和靈魂磨合時的痛楚。 偶爾醒來,會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出現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滲出,化為紅色的光點漂浮于空中,最終消散不見。 三日月宗近的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他接受了這樣的事實,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還是可以大概辨識出來的,自己的靈魂貌似正在瘋狂地汲取身體上的力量,等到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接納靈魂的那一刻,自己大概就會爆體而亡?不,或許不會吧,不然的話,蓋提亞又為何會這么呼喚自己? “三日月先生,”威茲曼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邊,不知為何,他最近總感覺三日月宗近有些心神不寧,身體似乎也不是很好,“要不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在這里工作十幾個小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