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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們彼此相視,隨后朝著三日月微彎腰,其中一位答道,“三日月殿下,我的世界不太適合您的降臨,犯罪率有些高,怕是會臟了您的眼。” 和黑衣人們相處了很久時光的三日月擺了擺手,他自然是知曉這些黑衣人們來自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甚至可以說,這些黑衣人上任的時候,那份申請的簡歷還是自己批復的! 雙眸中含著笑意,三日月看著黑衣人們的模樣有些像是長輩對待后輩的慈祥,“你覺得老爺爺我不知道嗎?我是問你們有什么比較好玩的地方,偶爾也要出去玩一玩啊……”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深沉起來,像是在感慨著什么一般,“要是一直泡在公務里面,老爺爺我想要的悠閑生活就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另一位黑衣人思索了片刻,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我這邊比較安全一些,如果三日月殿下想要來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我這邊。” “你那邊比較安全?開什么玩笑!”在這位黑衣人說完話的時候,他的同僚立馬發出了反對的聲音,“你那邊的危險因素才更大好嗎?會殺人的網球,眼睛里冒火的籃球……這種防不勝防的事情,你難道要殿下去看看這些不科學的東西嗎?” 眼看著黑衣人們要吵起來了,三日月抬起手輕輕地合掌,不過一聲輕響,卻是讓他們同時閉嘴。 他笑盈盈地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某位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人身上,“就去你那里吧!” “嗯?”黑衣人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突然點名,驚詫之余,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同事們,看起來他們身上已經冒出了諸如于羨慕嫉妒的黑氣,他頓了頓,還是選擇彎腰應下三日月的話,“是,殿下,愿意為您效勞。” “不過不是現在,老爺爺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三日月擺擺手,自然地跳過了這個由自己發起的話題,拉著一期進入庭院,手指拂過他的發絲,那細短的水色頭發柔順輕軟,讓他有些不愿意松手。 玩了一會兒一期的頭發后,他才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余光卻時不時地瞄一眼一期那被自己弄亂的頭發,嘴角挑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喝茶?”一期看著三日月徑直朝著房間里走去,還以為這位老爺爺的茶癮又犯了。 “不不不,”三日月抱著兩套浴衣走了出來,放在了身側拿著托盤的黑衣人手上,笑道,“當然是要去洗浴了,我們可是干了一天的活呢。” 一期感受著耀眼的陽光,摸了摸自己的肌膚,很好,一點汗水都沒有,自己似乎也沒有干什么事情,所以說,“一天的活”這個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他可不信三日月剛剛隨便揮個刀的動作足夠讓這位老爺爺汗流浹背,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借口。 下一秒,他便見三日月轉頭看向剛走入院門的黑衣人說道:“我和一期現在要去休息,開會什么的別叫我。” ——很好,看起來是想要逃會議啊…… 一期得到了答案,目光落在眉目間顯現些許俏皮的三日月身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這算是自己陪著他胡鬧嗎?不過以三日月的性情,一直干活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了,時而偷個懶才正常。 心里自然地偏向于三日月,他不覺得三日月鴿了別人是否有什么問題,淡定地伸手,任由三日月牽著自己走向庭院的后方。 整齊排列的竹排將外面的世界隔絕,一期從未到達過此處,他的靈力也沒有太過于在意這面竹墻之后是否存在有什么東西,畢竟他當初以為這里便是庭院的邊緣處了。 但是之前的出行讓他深刻意識到,三日月的庭院并沒有這么小,自己所看到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么,三日月領自己來到的這面竹墻之后應該也是隱藏著空間的吧? 指尖浮現起一抹淡淡的黑色光芒,三日月一巴掌拍在了竹墻之上,只見那些竹子上浮現出暗沉的紋路,那些紋路就像是活的一般在竹子的表面浮動著,最終化為了黑色的氣體融入了三日月的體內,一聲輕響從面前傳來,那道竹墻緩緩打開,留出了一道足以讓一個人通過的小路。 “走吧,一期。”從黑衣人那里把浴衣拿了過來,三日月宗近懷抱著兩件浴衣,拉著一期走在這條小路之上,伴著他們的步伐,身后的竹墻自然地關閉,再度將兩個空間隔絕開來。 眼前的小路四通八達,通向了一扇扇竹門,竹墻蔓延于身側,形成兩道屏障,將這條的小路四周掩藏。 三日月沒有打算給一期具體解釋一下這些都是什么,他只是隨意地打開了其中一扇竹門,熱氣從中飄出,伴著霧氣,一汪泉水展現于他們的面前。 他將浴衣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有些艱難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一步步踏入了溫泉之中,見身后的一期并沒有什么動作,三日月有些疑惑地轉頭,朝著一期招了招手,“快過來吧,你應該還沒有嘗試過我庭院里的浴室,這里可是很不錯的,我特意讓人弄了一些桑拿類的蒸汽。” 一期看著光著身子半靠在池壁的三日月,嗖的一下臉紅得徹底,他張了張嘴,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卻又忍不住地從指縫間去窺探三日月的姿容。 只見三日月有幾分懶散地趴在池壁處,白皙的軀體上看不見半分的傷痕,反而是有些像玉一般美麗,透過那漂浮于池面的水霧隱約可見他腹部緊實的肌rou,似乎是因為這池水泡的十分舒適,他的雙眸微微瞇起,彎月散發的金色光輝從眼眸中泄出,藍色的發絲上染上幾滴水珠,濕噠噠地耷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