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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鶴啊……終于變成了白鶴,可惜這翅膀,怕是暫時飛不起來了呢。”三日月宗近懷抱著對方,聽著對方說出的話,眼角落下的淚水越發地多,一點點地打濕了自己的衣襟,卻又是無法做些什么。 心中的感覺是如此復雜,不知那究竟是為對方的死亡而悲傷,還是為對方解脫了而感到喜悅,他就這樣看著對方的身上散出點點的光點,變為一把雕刻著鶴紋的刀劍,隨后啪啦一聲,碎刀落地。 終于,他笑了,卻也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爆肝了,有沒有覺得很開心呢? 第10章 刀身期(十) 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讓三日月重新振作起來,對方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而且,自己還無法真的說話開導對方。 他嘗試著使用自己的靈力引動那些塵土,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側揚起風土,引來他的注意力,然后在那地面上寫出幾個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三日月宗近微偏頭,看著地面上所浮現出來的字跡,不禁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一期一振的刀身,連帶著身體周側的悲傷氣息都被盡數揮散,“就這么說定了啊。” 他如此說著,眼中帶著溫柔以及一絲一期一振難以琢磨的意味,撫摸刀身的力度十分溫柔,然后緩緩地將那靈力注入到其中,補充一期一振所使用掉的靈力。 “好了,那么現在需要思考一個問題了。”三日月宗近重新振作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片,思考了片刻,還是沒有選擇為其進行一個簡陋的埋葬,而是直接任由鶴丸國永的刀身碎片就這樣散落于地面上。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做出“埋葬”的行為,鶴丸國永的刀身將不會得到安寧,倒不如讓它就這樣,最終掩藏于那塵土之中。 目光掃過箱子,三日月宗近知道這其中應該就是這一次大阪城最終層的藤四郎刀劍,但是自己來到此處的目的并不是撿刀,而是戰斗。 在自己的本丸之中,自己所需要做的只有戰斗。 三日月宗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期一振,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簡單地將他抱進自己的懷里,然后開始思索自己要如何離開這個大阪城。 ——離開?不是使用時空轉換器就可以嗎? 一期一振如此想著,然后下一秒就停住了這個想法,他回想起三日月宗近之前直接一刀解決掉了黑衣人的事情,自己和三日月來到大阪城戰斗的時候似乎就是對方直接把二人傳送過來,現在這個人死了,手上又沒有所謂的時空轉換器,這是……回不去的節奏?! 他有些震驚地抖了抖自己的刀身,又在三日月宗近一下又一下的安撫之下安靜了下來,然后默默地用靈力在地上寫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回去嗎?’ “哈哈哈……當然有辦法了。”三日月宗近笑瞇瞇地頷首,表示自己的確是有別的辦法回去,但是,下一秒他又攤手聳肩,用一種無奈的神色表示,“但是啊,我剛剛殺了一個人呢,要是這樣子回去,老爺爺我不知道會不會被主人懲罰呢。” 一期一振頓了頓,想了一下那個柔弱的審神者少女,總感覺以對方那個性格怎么看都像是會懲罰三日月宗近的樣子,所以說,三日月的擔憂是假的,是在忽悠自己對吧?! 看出了一期一振刀身下所掩藏的情緒,三日月宗近掩去了眼中復雜的神色,淡淡地說道,“不過嘛,在這里肯定也是有其他的辦法,他是不會放棄我的。” 他的語氣是如此肯定,似乎早就確定了一個必然的結局,所以完全沒有太大的擔憂,以至于自己還能夠說出剛剛的話來逗弄一期一振。 注意到三日月宗近所說的“他”并不是“她”,一期一振有些迷茫,不太明白其中的區別,但是這其中也沒有辦法得到什么答案,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默默地繼續寫道:‘那么,怎么可以離開?’ “只要在這里等就好了。”三日月宗近淡定地說著,臉色坦然,沒有絲毫的隱瞞,這表示,他最后的結論真的就是“等”一個字。 一期一振突然有了一種吐血的感覺,似乎三日月宗近看起來并不是非常可靠啊,明明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都非常靠譜的說,為什么突然就這么……放飛自我了呢? 不知道為什么三日月宗近的畫風突變,但是一期一振覺得這其中應該是有什么特殊的緣故。 他只是簡單地將這一點記在了自己的心底,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寫道:‘只要等就可以回去了嗎?’ 三日月宗近頓了頓,輕輕地抬起自己的好搜,撫過脖頸上的藍色水晶,將一縷發絲捋至自己的耳后,歪頭的時候,那金色的流蘇散出了淡淡的熒光,“離開這里是肯定的吧,但是……” 他微斂眸,眼眸中含著一絲莫名的意味,一閃而過的暗沉讓人無法捕捉,“能不能回去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要看那位的想法……” 他最后一句話說的極其輕,輕到一期一振都難以聽清他具體說了什么,更是不知道這其中所蘊含的意味。 忽的,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后出現了一個細微的波動,一道黑色的裂縫于他們二人的身后緩緩出現,隨之而來的巨大吸力令一期一振的刀身不由得一抖,仿若是感知到了什么親近的東西一般,全身的靈力都活躍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