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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是半掩著的,我心中一跳趕緊走了進(jìn)去。 還好,魏爾倫正在他的房間里,他靠坐在搖椅里讀著一本詩集。 詩集作者是蘭波,也是我從那個有著詛咒的世界帶回來的紀(jì)念品之一, 魏爾倫是我的兄長,卻也是我痛苦的來源。 他殺死了我的朋友,旗會里那些真的和我志趣相投的友人。 也是在四年的合作中,在那未來里確定了他是在生死關(guān)頭可以信任的對象。 我對魏爾倫的厭惡和排斥也少了很多,可我依舊永遠(yuǎn)無法原諒他。 在我重生回來之前的那個世界,也是這個時間,我和太宰治在一起了。 那時候,我并沒有在意魏爾倫的感受,卻也偶爾從他身上察覺到了對太宰的殺意。 當(dāng)時我并不在乎,如果太宰做不到壓制魏爾倫的話,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他要是被魏爾倫殺掉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如今這一切輪到了織田先生…… 我不希望有一天,他會成為我和織田先生的噩夢。 如果魏爾倫去他家里,那些孩子們都會有危險。 也許,不確定魏爾倫的態(tài)度,我的確是不該和織田先生在一起的。 成為我的戀人對織田作之助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沉迷于詩歌中的魏爾倫抬頭看向我,他合起了書頁問我:“中也,誰讓你不高興了?” 除了你和太宰治,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讓我不高興。 當(dāng)然,我沒有說的這么直接。 在他擔(dān)憂的目光中,我終于還是說道:“如果我談戀愛了?” 魏爾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身旁的躺椅茶幾都變的粉碎。 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帶著些許溫柔的問道:“是誰,要不帶來給哥哥看看?” 然后被你暗殺掉嗎? 在我譴責(zé)的目光下,魏爾倫也看了眼自己造成的一切帶著些哀怨的垂下了頭:“是太宰那小子么,既然中也喜歡我不會傷害他。” “不是太宰,是另一個人。” “他不是組織的人,我不能把他帶來看你,也希望你不要派人去看他。” “我知道中也的意思了,如果這是你的希望的話,”魏爾倫蹲了下來抬起頭仰視著我許諾到,“我不會再做任何一件讓中也傷心的事情。” 其實,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但我和織田作之助的關(guān)系不肯能瞞過這個殺手之王,現(xiàn)在我也只能相信魏爾倫的承諾。 在魏爾倫的挽留下,我們一起共進(jìn)了晚餐。 吃下了他給我親手制作的菜肴,臨走之前我終于還是把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說了出來:“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情……” 魏爾倫看著我含笑點頭:“中也想要做什么,哥哥都會幫你。” 我看著他鳶色的眼睛認(rèn)真說道:“教我控制門的方法。” “中也,你到底在和誰談戀愛。”在晚餐時一直維持著溫柔態(tài)度的魏爾倫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哥哥絕對不允許你為了別人叛逃!” 我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誰要叛逃了,港口黑手黨是我的家,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叛逃。” 在我的信誓旦旦里,魏爾倫咳了咳改口道:“離家出走也是不允許的!” 我看著他沒好氣的站了起來:“我只是想以防萬一,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 見我轉(zhuǎn)身要走,魏爾倫趕緊攔住了我,屬于他的引力場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上。 “不想讓中也完全掌握污濁的可從來都不是我,但現(xiàn)在既然中也要求了,哥哥又怎么會拒絕你。” 魏爾倫在我的耳邊輕輕地笑了:“只要是中也想要的,不論是什么哥哥都會答應(yīng)。” 果然,魏爾倫那里有辦法,我看著他笑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至于魏爾倫說的話中隱藏含義,我其實并不在意。 有可能森先生又或者太宰暗示過他,但不論是誰說過做過什么都無所謂,最關(guān)鍵的是我自己。 如果沒有重生這件事,我永遠(yuǎn)無法信任魏爾倫,更談不上讓他幫我掌握控制污濁。 “剛吃完飯就運動對身體不好。”按住了我的魏爾倫拿出了那本詩集:“哥哥先給中也讀幾首詩好不好。” 他這一點小小的要求,我當(dāng)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 地下訓(xùn)練場中,摘下手套,我端詳著自己的手,感受著重力的力量在我的體內(nèi)流淌。 我的異能污濁在展開的時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只有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才能結(jié)束。 如果不及時結(jié)束我就會死,這也是我們會成為搭檔最重要的原因。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按照太宰治制定的計劃打開污濁的同時也是把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 現(xiàn)在,我依舊愿意把性命交給太宰,根據(jù)他的命□□開啟污濁,讓他掌控我的生死。 但太宰自己的性命卻不在我的掌控范圍內(nèi),現(xiàn)在的我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四年后。 既然一切已經(jīng)脫離了我的計劃,我也不可能24小時和太宰治在一起防止他尋死,那不如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 這樣也能減少一些他死后對于組織的損失。 也許,開啟一段新的戀情真的是結(jié)束舊日痛苦的方法。 甚至,我對太宰會離開這種可能都開始釋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