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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死了,那個一手cao控著龐大地下國度的男人死去。哪怕不是戀人,身為繼任者的我決不能讓任何人看了笑話。

    我放開了愛麗絲的手走到了中島敦的面前,使用重力壓制住了這個人人懼怕的白色死神。

    在他被我壓制著狼狽跪下的時候,周圍一些蠢蠢欲動的目光也重新變得順從。

    我沒有殺他,只是讓他跪著并且cao縱這重力往棺木上撒土。

    等到太宰的棺木被掩埋的那一瞬間,我才確定終于是失去了他。我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靠過來的愛麗絲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也把另外一只鎮(zhèn)定劑注入了我的身體。

    冰冷的液體注入后,我打起精神招待起那些并不只是為了哀悼這個男人而出現(xiàn)的賓客。

    和異能特務(wù)科的人打完招呼后,就輪到了武裝偵探社。

    顯然,芥川龍之介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中島敦的身上,我則是和另一位代表著武裝偵探社過來的紅發(fā)藍眸男人交談著。

    “請節(jié)哀。”這個自稱織田作之助的男人這么看著我寬慰到:“那位首領(lǐng)先生也許并不希望您如此的悲傷?!?/br>
    他的話讓我覺得想笑的同時又感到詫異。

    他談?wù)撎字蔚目跉庥行┢婀?,并不像是再說一個從未見面的敵對組織的首領(lǐng),反而像是在說一個認識的人。

    這很不對勁。

    他和太宰私下里見過?

    是什么時候呢,太宰那家伙可是在成為首領(lǐng)后就幾乎沒有離開過港口黑手黨的大樓,怎么又會認識了這么一個人。

    只有那一天了,太宰跳樓前一天的晚上。

    大量的鎮(zhèn)定劑流淌在我的血液中,使我更加冷靜的同時感覺也更加的敏銳。

    想到之前的發(fā)現(xiàn)以及中島敦告訴我的一部分太宰治跳下去之前說過的遺言,我笑了笑就仿佛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聽說,織田先生還是個作家?”

    這位織田先生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還是解釋道:“只是為了練習小說胡亂寫的劣作,偶然被某個出版社的人看到了。之后,被邀請說要不要好好地執(zhí)筆寫一部的小說呢。*”

    他的話讓我的心直接沉入了谷底,再被細細密密的尖刺戳了進去。

    就是他了,他是太宰臨死之前還在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一部已經(jīng)在他的腦子里,卻還沒被寫出來的小說,卻讓太宰在臨死前還會被說起。

    與此同時,那個男人在跳樓的時候甚至沒有對我留下一句話。

    現(xiàn)在,聽著他的安慰,聽他說些惋惜哀悼的話,哪怕知道只是客套之詞,還是讓我惡心的想吐。

    這個男人的存在讓我感覺我的一切都是笑話。

    那一瞬間,我的心中空落落的,只有無盡的茫然。

    從小到大我一直在失去身邊親近的人,從朋友到屬下,現(xiàn)在是我的戀人。

    如果我的戀人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愛我的話,那么現(xiàn)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現(xiàn)在,我真是要感謝森先生配置的鎮(zhèn)定劑。

    藥物的作用讓我能在有了這種發(fā)現(xiàn)后依舊冷靜的和這位織田先生交談,甚至于平靜的送他們離開。

    第七章 我推開了他

    在送走了所有賓客后,我回到了頂層的首領(lǐng)辦公室,坐在屬于太宰的位置上拿起一份文件翻開時,鎮(zhèn)定劑的藥效終于一點點退去。

    坐在他的位置上待在漆黑的首領(lǐng)辦公室里,把自己縮在椅子上的我也終于意識到太宰治死了啊。

    現(xiàn)在的我多么希望那個躺在棺木中的男人從里面爬出來,笑著對我打招呼說,好愚蠢的蛞蝓你哭什么啊,這些都是我為了騙你做的計劃罷了。

    那個讓我感覺到嫉妒的男人也不存在,也只是他想要逗我玩,想要我為此吃醋。

    但不可能的,我確定今天那個被埋葬在墳?zāi)估锏哪腥耸翘?,也是我親自動手掩埋了他的棺木。

    這一切都是真的。

    也許是失效的鎮(zhèn)定劑引起了后遺癥,又或者是心中的痛苦影響了身體。

    我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坐起來把手按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曾經(jīng)希望太宰死掉,我認為那是唯一可以讓我清醒的方法。但是現(xiàn)在他真的死了,這卻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讓我心痛。*

    也許太宰真的背叛了我,但是他也已經(jīng)死了。在他的死亡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徹底的模糊了我的視線,

    黑色的紋路也開始從我的身上蔓延開,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也許不用多久失控的我就會毀了這里的一切。

    可我卻又不想控制自己只是麻木的放任這一切的發(fā)生。

    直到清脆的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的同時卻下意識的收斂了身上暴走的異能,沒有讓異能力進行回擊。

    能在現(xiàn)在進入這個房間,并且直接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的人只有港口黑手黨的前任首領(lǐng)森鷗外。

    見我捂著臉看向他,此刻的森先生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柔,他站在我的身前不容置疑的看著我:“看樣子兩計鎮(zhèn)定劑不僅沒有讓你冷靜,反倒是在這里發(fā)瘋,你是想要毀了總部么中也?”

    和他的目光相對的一瞬間我低下頭去,并不和他對視:“不是的,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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