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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這么大,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呢? 一個十五歲的孤女,離開這里又能去哪里呢? 窗外的雨聲又大了幾分,路長軍繼續著他的不滿言論:“我說這些記者就這么的沒有職業cao守嗎?現在都敢不尊我路家來了?” 石寧則一邊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一邊不屑的講道:“今天最大的主角可是奚家,哪有你出風頭的地方?” “老婆,你不覺得這個奚忘太目中無人了嗎?訃告都是托管家來送的,明明是自己母親的葬禮,卻一點都不真誠。”路長軍吐槽道。 “那是因為她根本回不來。”說到這里石寧笑了一聲,“看今天這樣子,她怕是還被困在國外,干著急吧。” “柳家那邊還在阻撓呢?”路長軍笑了。 “當然了,你見過除了奚家還有哪個家族的產業可以稱呼為帝國的嗎?”石寧說著就撥開了一個嶄新的橘子,“奚夫人離世,就沒有人能壓住柳家那邊的人了。柳家不臣之心早有,我們石家倒是很好奇這個小皇帝能不能坐穩了她娘給她留的皇位。” “也是難為她們孤兒寡母了,能撐到現在也是不錯了,給她女兒鋪了這么久的路,鋪到一半死了,你說慘不慘……”路長軍說著就接過了石寧給他剝好的橘瓣,“這女人還是不要太要強了好,奚夫人要是做個金絲雀,也不至于短命早死了。” 石寧聽到路長軍的話,擰起了眉頭,視線里裝著鹿鳴跟路長軍兩人,“你又想養金絲雀了?” 路長軍立刻坐直了身子,反手拿過石寧手里的橘子,喂給她道:“哪敢啊,老婆,這不都是為了你嘛。” …… 兩個人說著你儂我儂的說著打情罵俏的話,坐在后排的鹿鳴攥緊了手里的橘子。 澄澈的果汁突破輕薄的果皮,混合著在地上沾著的灰塵順著鹿鳴的虎口,流到了她的手臂。 她的母親就是那只被路長軍豢養的金絲雀,而路佳寶就是被路長軍獻寶給不能生育的石寧的自己的親弟弟。 幾顆從樹上墜落下來的雨滴啪嗒啪嗒的砸在玻璃上,鹿鳴的腦海里循環播放著方才路長軍的話。 同樣都是孤兒寡母,奚曖帶著她的孩子創下了那么大的產業,為她女兒一手打造了如帝國般存在的家業。 而鹿燕…… 將鹿鳴落在路長軍的名下,是她的母親為她的前途所做的唯為數不多的事情。 可卻也成了鹿鳴永遠都無法擺脫的枷鎖與被人議論嘲諷的靶子。 即使是路家名義上的女兒,也被人輕慢。 即使不是路長軍的血rou,也被他養在一方,有朝一日還不知道會被他獻給什么人。 明明看起來命運如此相同的兩個人,生命的走向卻截然相反。 鹿鳴看著離著越來越近的吊唁大樓,在心里一筆一劃的寫著“xiwang”二字。 “xi”是哪個“xi”,鹿鳴知道。 可是“wang”是哪個“wang”她就拿不準了。 xiwang,xiwang…… 應該是希望吧。 她的mama一定是將她視為她生命中的希望了吧。 鹿鳴在心里在“奚”字的后面寫下了一個筆劃繁雜的“望”字,幼稚又虔誠的默默祈禱著這個跟她有著幾分相同命運的人。 希望她今天可以回國參加她mama的葬禮,希望她能順利的接手奚家的所有產業。 車子平穩的停在了吊唁大樓前,外面的雨比方才下的又大了幾分,路長軍極具紳士風度的撐著傘將石寧接出來,與剛好同時到達的陳家夫妻寒暄著。 而鹿鳴則拿著一把笨重的大黑傘從車里下來,撐好傘忙不迭的將路佳寶接了出來。 熊孩子半自私半故意的站在傘的正中央,鹿鳴別扭的跟在他身旁半個肩膀都被雨水沾濕了。 她看著還在寒暄的路長軍夫妻,只能慶幸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小洋裝,沾濕了也看不出來。 “咔嚓咔嚓!!!” 忽的,鹿鳴敏銳的捕捉到耳后傳來格外清脆又瘋狂的快門聲。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停下了交談,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輛純黑邁巴赫緩緩從路的另一頭駛了過來,漆黑色車身仿佛吞進了世間所有的顏色,像詭譎的黑洞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鹿鳴注意到,這個車的車牌居然也是黑色的。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黑色的車牌。 “這是誰啊?這么大的氣派?”石寧裹了裹她垂下的披肩,頗有些瞧不上。 一旁的陳夫人卻并沒有附和,她的聲音聽上去滿是不可思議,道:“這好像是奚夫人在駐華機構的車。” “奚夫人”所指是誰,在場的人再清楚不過了。 而唯一能動用得了這輛車的人,在場的所有人也在心里按下了一個不敢相信的名字。 奚忘。 就這樣在所有人或驚恐或訝異的注視下,這輛車在正門口停了下來。 云霧混沌的天空也在此刻裂開了一條白金色的縫,太陽拼盡全力般的撕開了厚重的烏云在這輛車的一側投下了一束金光。 鹿鳴的心不知道為什么突突的跳動了起來。 這會是那個名為“奚望”的人嗎?! 她果真來了! 鹿鳴緊緊的盯著金光下的那扇車門。 在咔咔不絕的快門聲中,首先是幾個彪形壯漢從別個車門里走了出來,仿佛是預料到會有記者潛伏進來,保鏢組成了人墻將這一方狹窄的車門圍的嚴嚴實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