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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明月有些幽怨地看她,“生日快樂。” 現在是上午十點,在步入今日凌晨時,沈硯冰一邊在床上折騰她,一邊沒少讓她重復這句祝福。 黎明月現在想起來,聽見這句話,臉就忍不住臊得慌。 沈硯冰戳了戳她:“我的禮物呢?” 黎明月不看她:“沒有。” “原來你真的忘了。”沈硯冰語氣失望,黎明月側頭,卻看見她托腮含笑看自己。 黎明月別扭轉頭,悶聲:“那滿足你一個愿望吧。” 說著,她把手搭在沈硯冰手心上,“和你下樓。” 沈硯冰順勢牽起,屈膝,吻了吻她的手背,“多謝公主殿下。” 每年的生日流程都大差不差,沈鄭兩家人都不怎么愛甜食,訂做的蛋糕并不大,主要是用來烘托氣氛。 也沒有沈悅然生日那樣的吹蠟燭唱生日歌環節,年紀漸長,家里人揶揄她的問題也越來越現實。 “以后還是別特意辦了,反正除夕也要見面的。”沈硯冰很是無奈,捏著黎明月的手心,看向眾人,“一年長一歲,不用提醒我奔三了。” 鄭珂笑得花枝亂顫,“你這可讓我們怎么辦,你可是我們這輩最小的meimei啊!” 兩家人丁凋零,堂表兄弟姐妹間往來頻繁,關系到現在也依舊親密。 “現在多了一個。”沈硯冰攬住黎明月的肩,笑意盎然,“十九歲,每年四月二十二生日,禮物可一個都別忘!” 黎明月猝不及防被推到話題中心,面露靦腆,鄭珂鄧妍含笑應聲,長輩們也紛紛點頭,鄭老先生爽朗大笑:“家里可算又添人了!” 倒不是什么多子多福的思想作怪,兩家子孫不多,小輩就剩沈硯冰一個形單影只的,看在老人心里總不是滋味。 下午黎明月一直待在一樓大客廳,一會兒和老人聊著,一會兒陪沈悅然玩,忙得不亦樂乎。 沈硯冰怕她累著,攔住從盥洗室出來的黎明月,問:“要不要去睡個午覺?” 黎明月拒絕,一臉看她不懂事的模樣:“大家都還等著呢,我先去了。” 沈硯冰哭笑不得。 晚上,隨著眾人陸續離開,沈家小樓慢慢冷清下來。 沈硯冰上樓時黎明月正在書桌前擺弄什么,她敲門發出動靜,走近了,黎明月已經飛快掩好。 “在做什么?”沈硯冰笑瞇瞇看她。 黎明月貼著書桌邊緣站著,手背在后面,輕咳了聲,“沒做什么。” 沈硯冰輕笑:“我的禮物?” 黎明月的驚訝一閃而過,有些喪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你太明顯了。”沈硯冰莞爾,她壓根不信黎明月會什么生日禮物都沒準備。 要知道,沈悅然和鄭曼生日時她都還花了心思呢。 黎明月終于挪開,讓她看見了手中的畫軸。 沈硯冰慢慢展開,面上的淡定逐漸轉為驚艷。 饒使她見過那么多的名家畫作,這幅肖像畫也足夠令她驚嘆。 雪地上,女人一身紅色裘衣,斗篷披帽御寒,站在宮殿的紅墻外,眼神溫潤。 那張臉沈硯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竟然是她自己。 仿佛她也天生就是那古代宮墻下的女子一般。 黎明月見她沒有反應,忍不住要把畫卷起,卻被沈硯冰制止。 “我還沒看夠呢。”沈硯冰笑。 黎明月松手,懸起的心也放下:“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畫的時候很怕敗筆。” 她第一次畫沈硯冰時,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面龐,但一落筆總覺得差了點韻味。 后來她在京城頻繁做夢,夢里沈硯冰一襲綺麗的宮裝,同她并肩走在景朝大雪的宮墻路上——于是有了這幅畫。 但再好的畫和照片,也不如真正的人來得生動。 黎明月仰頭,攀上沈硯冰的脖頸,嘴唇靠近她的耳畔,鼻息酥癢。 她說:“祝你生日快樂。” 夜里壁燈曖昧,暗香浮動,這是沈硯冰這些年來,心中最熨帖的一個生日。 到真正除夕這天,黎明月已經徹底習慣沈家的生活,比在濱城還要規律。 她甚至還跟鄭曼學會了打太極拳,和沈同舟學會了好些句中式英語。 沈硯冰樂得不行,朝院里里侍弄花草的黎明月喊:“Happy New Year!(新年快樂!)” 黎明月后知后覺,回:“Happy New Year!” 發音意外地標準,沈硯冰挑眉,心中一動,有意捉弄她:“Will you marry me?(你愿意嫁給我嗎?)” 黎明月顯然沒學到這句,轉頭,“嗯?” 沈硯冰莞爾,沒有再重復,轉而說:“外面冷,不要待太久了。” 沈家小樓外的院子里花草早就枯萎,雜草叢生,鋪的石子路也不知道多久沒打理了。 黎明月對這些很上心,從掃塵那日起就來這邊侍弄,期盼著幾枝枯干開春重新發芽。 沈家小樓和沈原父母的別墅在同一個小區,兩家歷來一起過年,隨沈老爺子想法決定今年在哪邊過夜。 今年選的是聚在沈同舟這邊。 晚上,沈家人聚齊了,一起吃著年夜飯,客廳電視放著春晚,聲音開得不小,燈火通明,小區到處掛起紅燈籠、貼著春聯,到處是過年的氣息。 連沙城的寒意都被這熱鬧驅散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