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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月一直沒怎么接話,等到獨自走到空蕩的畫室,才忍不住給沈硯冰發了條微信,“今晚想吃酸菜魚。” ——她很少會提這種要求,濱大食堂也不做酸菜魚。 但沈硯冰很快回了消息,“好。” 她也沒問為什么。 午休后,畫室里的人多了起來,程果粒依舊靠近她坐下,見到對方已然熟練的人體素描,“你這進步簡直是神速!” 黎明月動筆時通常不會回話,等到完成一部分構圖,停下筆,才注意到對方一直在玩手機。 “你不開始嗎?”她問的是畫畫。 程果粒面色興奮,把手機屏幕亮給她看,壓抑住狂喜,“開學這么久,沈老師終于和徐諾同框了!” 黎明月顯然低估了現代互聯網的傳播速度,更驚訝對方的反應,“……你很高興?” 徐諾一直帶的是各學院的公共英語課,程果粒上過對方的課,“徐老師一級贊,雖然經常凡爾賽,但和她氣質很配哈哈哈!” 黎明月勉強聽出了對方的傾向,“你喜歡她?” “上過她課的沒有不喜歡她的吧,很有意思,感覺她哪里都去過。”程果粒自然接話,笑著看向她,“有空可以去蹭聽噢,她現在也帶美院大二屆的。” 黎明月對徐諾自然沒有好感,但也不會駁了程果粒的話,簡單回答:“有機會的話。” 她很好奇,這位讓沈硯冰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稍晚一點時,書法老師過問起黎明月的參展作品,得到還未完成的回復后遺憾離開。 “還是太年輕了,要學著保持心態啊,以后現場寫字可怎么辦?” 黎明月點頭示意自己銘記在心,感謝了老師一番后坐下走神。 連程果粒都注意到她的失態,關心:“今天不舒服嗎?不要勉強自己。” “狀態不好。”黎明月低頭回,她已經不記得,到底是從哪天起,自己變得躁動難安起來。 但她清楚,沈硯冰就是破除這重魔障的關鍵。 傍晚,沈硯冰接到黎明月時,看到的就是對方郁郁寡歡的模樣。 “怎么,誰招你了?”她依舊自然地打著招呼,閑聊得毫無異樣。 “我們去公寓附近的西區土菜館,這家的酸菜魚做得不錯。”沈硯冰開了車門,“想吃草魚還是黑魚?我提前訂好。” 黎明月上車系好安全帶,像是完全沒聽到對方的話似的問:“你還在和徐諾談戀愛嗎?” “沒有。”沈硯冰鎮定轉頭,忽略掉另一個人名,輕笑,“你從哪學的這個詞。” 她指的是“談戀愛”。 這是公主殿下在暑假畫室學會的時髦詞,表達起情侶關系只會用起這個年輕氣息十足的短語,而沈硯冰通常只用更平和的“交往”“在一起”指代。 對她而言,“談戀愛”太過青澀,也太過奢侈。 沈硯冰沒有問黎明月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她想起下午看到周迎轉發的表白墻,為濱大學子們的八卦無聊程度感到擔憂。 她想不通作為純素人的自己和徐諾,有什么值得這樣關注的地方。 相比之下,她的論文雖然上了影響因子高的期刊,討論度確實被壓得分毫不顯。 黎明月得到沈硯冰的否定回答后松了口氣,旋即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開車的沈硯冰,像她過往無數次那樣。 她毫無疑問是喜歡沈硯冰的。 但這和景朝時,她對母親的喜歡,對身邊照顧她的人的喜歡,有什么區別呢? 一不留神,她的打量就變得熾熱而明晃晃,讓沈硯冰不得不開了口。 “我臉上有東西?” 黎明月木訥地轉頭,假裝自己沒在看她,“不知道。” 沈硯冰唇角勾起,沒有再拆穿她。 西區土菜館招牌外,沈硯冰問黎明月還記不記得這家店。 “記得,這里的蛋花湯很好喝。”黎明月回她,“是我第一次出門的時候。” 兩人落座,沈硯冰和老板認識,提前訂了餐,很快就上了桌。 沈硯冰雙手支起,似有感慨:“已經兩個多月了。” 她帶黎明月第一次出門,第一次在外用餐,就是在這家老館子,那時的公主殿下什么都不懂,現在的黎明月已經越來越像個現代人了。 沈硯冰不由得感慨,原來也不過兩個多月而已——她總有一種兩人已經認識相熟千年的感覺。 黎明月一個微小的動作,她就能立馬會意想法,她剛升起一點情緒,黎明月也能瞬間感知。 ——這是一種相當微妙的關系。 酸菜魚上來,魚片刺少rou厚,沈硯冰舀了湯,見黎明月依舊頻頻走神,索性放下了勺子。 “今天中午和周迎出去感覺怎么樣?”她只是想找個話題切入,具體情況周迎已經給她叨叨了一下午。 但周迎的告白失敗是一方面,黎明月第一次和其他人出去用餐的感覺又是另一回事。 黎明月回了神,“還好。” 她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沈硯冰不怎么滿意地等著下文,她只好繼續說,“周jiejie人很好玩,吃得很開心。” “那就好。”沈硯冰得到了想聽的回答,心里卻依舊有些許不滿意。 終于,她問出了在意很久的問題:“你為什么這樣叫周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