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不說話，他只是默默地在眾多的尸體之中找出阿福的尸體，阿福死的很慘，他幾乎認不出那個就是阿福。

    除了一張臉之外，阿福的身軀詭異的彎曲著，蝙蝠俠一摸，阿福的四肢軟爛，幾乎成了爛泥一般，好似被人一寸一寸的打斷一般。

    閃電俠默默的別過臉，不敢再看，但小丑似乎還嫌不夠刺激一般，故意說道：“超人一直在追問你和安瑪奈特的下落，阿福不肯說，就被超人給活活揍死了。”

    他詭異的提高了聲音，聲音里帶著幾分雀躍，“真的是活活揍死哦，四肢一根接著一根被打斷。”

    小丑輕聲描述著阿福臨死前的一切，包含超人是怎么淩虐阿福，還有阿福又是怎么說什么也不肯透露蝙蝠俠下落的事情。

    雖然這一切都是真的，但在小丑的描述下，閃電俠似乎又看到了阿福是怎么慘死在超人的手上的，閃電俠聽不下去，捂著耳朵叫道：“別說了！住口！”

    蝙蝠俠突然開口問道：“這是真的？”

    閃電俠抖了抖唇，不敢說話，但他下意識躲避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蝙蝠俠的眼睛瞬間變得腥紅，他的眼前一片血紅，紅到讓他幾乎無法思考，在這幾欲瘋狂的時候，小丑仍然不斷的說著，未了小丑還惋惜的舔了舔嘴唇，帶著懷念的口吻道：“就像是我當初殺了杰森的方法一樣！”

    他都有些懷疑，黑超是不是在模仿他呢。

    這一句話如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瞬間摧毀了蝙蝠俠的理智，‘碰’的一聲，蝙蝠俠突然沖向小丑，重重的往小丑的臉上揍了好幾拳，其下手之重似乎要把小丑給殺了一般。

    蝙蝠俠一直有著所謂的不殺原則，即使再恨，他也只是把那些罪犯給打到半殘，像這般好似要了小丑的命一般的重手，大伙還是第一次見到。

    閃電俠一時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阻止蝙蝠俠，說實話，蝙蝠俠如果要殺了小丑的話，他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舉雙手贊成，但這樣瘋狂的蝙蝠俠，感覺都不像蝙蝠俠了。

    正當閃電俠猶豫間，突然聽到蝙蝠俠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是你……”

    “我早該想到的，這一切都是你！”

    他早該想到的，小丑怎么可能會真心幫助他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丑設的局！

    但小丑的反應卻十分小丑，他絲毫不惱，反而狂笑了起來，“痛苦嗎？嘿嘿，看著你痛苦，就讓我興奮?。　?/br>
    小丑整個人不斷扭曲，要不是他的手腳都已經被黑超打斷，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不堪入目的動作。

    閃電俠默默地離小丑遠一點，再遠一點，傳說中小丑是變態中的變態，果然是真的。

    “是你！是你害死了阿福，還有這里所有的人?！?/br>
    他早該想到的，小丑是故意安排大家出去，故意讓達克賽德發現他們的基地，故意引黑超過來。

    “嘿嘿?！毙〕蠊室獍巡弊臃诺津饌b的手旁，故意蹭了蹭蝙蝠俠的手，“恨我嗎？想報仇嗎？殺了我吧！”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興奮的光芒，沒有什么比看到一個墜落黑化的蝙蝠俠更讓他興奮的了。這世上有什么將蝙蝠俠染黑更讓人興奮的事嗎？

    蝙蝠俠最后的拳頭硬生生的停住，他恨著小丑，但他不愿意落到跟小丑一樣。

    許久之后，他收回了自己仍在顫抖的手指，“我不是你！”

    他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即使這樣做讓他再痛苦，但他也不會讓自己陷于黑暗，盡管這樣會比較輕松。

    小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郁悶的呸了一口，“自虐的人。”

    都說瘋子痛苦，但有時瘋不了的人比瘋子還要痛苦，蝙蝠俠就是后者，可是一個永遠不瘋的蝙蝠俠當真沒意思啊！

    小丑看向天空，原本就灰暗的天空看起來越發黑暗了，遠方隱傳來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天啟魔要來了。

    即使黑超離開了，但達克賽德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這些天啟魔便是要來解決他們的。

    小丑突然開口道：“你們走吧?！?/br>
    早在一開始，他們在基地里便建了自毀系統，隨時都可以與敵人同歸于盡，可惜的是，達克賽德一直不曾出現。

    蝙蝠俠眼眸微瞇，“我不會再信你了。”

    他不會在同樣的地方犯兩次錯誤。

    “嘿嘿?！毙〕筇蛄颂蜃齑?，“你沒有選擇?！?/br>
    總得有個人留下來對付天啟魔，這個人不可能是最重要的閃電俠，也不可能是昏迷不醒的神奇女俠，亦或者是湄拉，除了蝙蝠俠以外也就只有他。

    要是以前，說不定蝙蝠俠會選擇拉著他一起死，但是現在的蝙蝠俠不會。

    “你沒有退路了?！?/br>
    要是回溯計劃不成，阿福跟其他所有的人就永遠真真正正的死了。

    他舔了舔下唇，“我在地獄里等著你！”他等著蝙蝠俠永墜黑暗，又或者成為全人類的救贖。

    在烈火焚身的那一瞬間，小丑似乎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和他一般顛狂，如火焰一般灼人的小丑女。

    小丑微笑，笑容異常的溫柔，嘴里卻說道：“呵，真沒意思??！”

    下一刻，小丑拉著數以萬計的天啟魔在曾經的哥譚市綻放最燦爛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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