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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直球發言之后,中也忽然又有些局促,于是別開視線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不就是意大利嗎,坐飛機要不了半天就到了。” …… 不,不是那樣的。 眼前這個笑得傻兮兮的家伙,很顯然對她的處境一點也不知道。 “由理,你想好了嗎?”系統也這 么說。 本來就很難的目標,再加上動搖了的信心,很容易就被推向別無選擇的境地。 真到了那時候,此刻的心動是不是承載得了未來的人生呢? 本該是欣喜的時候,又感到了憂傷。 覺得自己該是喜歡著對方的由理,突然對接下來應該發生的走向又不是那么確定了。 她垂下眼睛不去看他,仿佛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中也表情凝滯了。 這和預想中的反應差很多。 是他說錯了什么?剛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他緊緊盯著由理,神色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魔法消失了。 路人的談笑聲、遠處游樂設施處的尖叫和喧嘩又順著海風再度灌進耳朵里。心照不宣的沉默變成尷尬的空白。 他等了又等,終于忍不住試探地去握由理的手。 由理沒有說話,只是在對方靠近時,把手里剛才收到的飾品盒子,塞進了中也的手心。 第67章 原本矗立著奶茶店的位置已經只剩下一些被拆卸下來的建筑板材和碎磚塊,前幾天還熱熱鬧鬧顧客盈門的奶茶小鋪,如同它突兀出現那樣又悄然離去,像海上的泡沫一樣易散又輕浮。 中也呆呆站在店前,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不,應該說是徹底失眠了。 不管怎么思考,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即使如此,他總覺得他有些話還想對由理說。 本以為能在奶茶店處找到和她談話的機會,但好不容易輾轉反側到天光破曉,迎接他的卻是這樣的局面。 頭戴安全帽,身穿熒光色背心的建筑工人還在為拆除最后的墻壁和桌板而彎腰忙碌。 中也手臂一撐躍過圍欄,一把揪住建筑工人的領子:“喂,原本在這里的那間店去哪里了?” “啊?拆掉了。” “廢話!我是問你,為什么拆了?” 被打斷工作的建筑工感到莫名其妙:“拆了就是拆了呀。當初搭建的時候就說好是臨時鋪位,一共經營三周,昨天是最后一天。” 哦,是這么回事。 好像聽她說過。 中也松開手,腳步緩慢地離開了奶茶店的位置,朝港口黑手黨的樓群折返。 還沒走到,猝不及防地,中也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干什么?” 中也手插在口袋里,頭也不回,很冷漠地說。 是鋼琴家。 “真沒警惕心啊,寶石商先生,下次再這樣寶石可就要讓人給搶走了。” “今天沒有心情和你聊天。” 中也轉身欲走,卻被一把拉住:“首領說要見你。我是為了通知這個消息才過來的。” 遲鈍地停頓了兩秒之后,中也消化了他話里的意思,于是又掉過頭往首領辦公室所在的中心大廈的方向走去,只是那背影好像還有幾分失魂落魄。 “今天晚上聚會的時候要喝點啥呀?先點好,方便我提前給你安排。” 在他身后,鋼琴家笑瞇瞇地發問。 真是一如既往讓人討厭的笑容啊,好想一拳揍上去。 中也從牙縫里擠出來聲音:“龍舌蘭!加苦艾酒!” 然后氣鼓鼓地大踏步穿過旋轉門不見了。 擂缽街中心餐館內。 “是這樣的嗎?”由理盯著熱氣騰騰的湯碗,露出了少見的懷疑的表情。 “不就是這個嗎?俄羅斯紅菜湯。”幸平創真摸了摸后腦勺,有點不明所以。 紅亮又清澈的湯底微微泛著紫調,散發著牛rou高湯穿透力極強的醇厚香氣,大塊燉爛的土豆和牛rou微微地冒出表面,昭示著其內容配料之豐富,而胡蘿卜、西芹、番茄、甜菜絲和洋蔥則害羞地沉入了底部不為人知。 最特別的是,在這一碗好似沸騰巖漿般炙熱的顏色之上,一大勺酸奶油被輕輕傾倒在中間,如同純凈初雪的小島漂浮在火山熔巖之上,一根色澤濃綠的蒔蘿被小心翼翼地插在稠厚的奶油里,是這孤島上唯一的一棵小樹。 輕輕吹了一口,由理將一勺湯送入口中,微微閉上眼感受那奇妙的口感。 湯的滋味酸中帶甜,采用帶骨髓的大棒骨和略微有點肥的牛腩rou熬出來的高湯,再用紗布過濾直至清澈見底,這樣rou湯湯底做出來的紅菜湯自帶勾魂奪魄的香氣。入口即化的土豆塊和牛rou帶來分量十足的飽腹感,而最后加入的酸奶油又在甜菜的清甜滋味之外增添了別樣的奶香和微酸的口感。 “你做的這道湯也非常鮮美可口,但我想起來和我當初喝過的版本有哪里不同了。”她打了個響指,“我喝到的那種湯沒有放甜菜,只有番茄,也沒有酸奶油!” “我知道了。”幸平創真一點頭,“你之前所品嘗到的,是俄羅斯紅菜湯的中國改良版本,名字……好像是叫做羅宋湯?據說是從接壤俄羅斯的地區傳進了內陸,最后到了上海。是上海改良了西式菜譜的海派菜系中著名的一道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