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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說著又喝了兩杯酒。 周揚沒料到會扯到自己身上來,不由地暗自汗顏。 絡腮胡漢子插嘴說道:“可惜,楚大俠其他幾個弟子,都死的死,傷的傷。” “什么?你說的是真是假?” 周揚聞言大驚失色,當下忍不住就抓住那絡腮胡漢子的手臂,急促發問。 那漢子也不以為意,只當小孩子急于聽故事,便道:“當晚一戰,天山派與南宮豪、拓跋烏雷狼狽為jian,帶了三十多名好手將武當諸人圍困,據那遠處圍觀的人說,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若不是武當天罡陣威力驚人,只怕所有弟子都要死傷殆盡。” “楚大俠其他弟子,都怎么樣了?” “楚大俠二弟子臉上中了一刀,肯定是要毀容了。” “三弟子嘛,聽說失蹤了,連尸首也不知去向,也許被密宗妖人擄走殺了。” “四弟子斷了一條退,五弟子好像還活著,六弟子手臂斷了。” “都還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呢,當真可惜,我中原武林又要少了幾條響當當的漢子!” 這絡腮胡漢子感慨了一句,抓起酒壺就開始灌酒。 眼見周揚如遭雷擊,失魂落魄,楚馨寧忙問了一句: “請問兩位大哥,這些消息是否屬實?” “嘿嘿,小姑娘,這可是我一位兄弟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我秦長關在江湖中的名號你打聽打聽,從無半句虛言。”這漢子說著說著開始自吹自擂。 周揚失魂落魄的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吳掌柜連忙一把拉住。 “周少俠,胡商都約好了,你就先見上一見吧。這些江湖客最喜歡喝酒吹牛,有可能都是瞎編亂造,當不得真。” 誰知此話被那絡腮漢子聽到,大為不滿,當即拍桌而起,雙目圓瞪,怒道:“你這掌柜的休得胡言亂語,再敢出言污蔑秦某為人,休怪秦某的刀不客氣!” 又斬釘截鐵地道:“我那兄弟所在門派甚為神秘,門中由專人搜集記錄整理各種武林消息,就連泰山派掌門也要從我兄弟門中買消息,若非我與我那兄弟相熟,你又豈能有幸聽到此等江湖大事?” 吳掌柜聞言便不再吭聲,這些江湖客喝多了酒最喜歡鬧事。 這番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周揚幾乎內疚欲狂。 楚馨寧從未見周揚如此沮喪模樣,便拉著周揚上得二樓,寬慰道:“師弟,你先別急,師傅是從泰安回信來,這說明派中無大事,不然師傅也不會去泰安,一切等師傅來了自然見分曉”。其實她心里亦十分難受,她與幾位師弟自小一起長大,感情遠較一般人深厚,忽聞他們受傷難免心有戚戚。 “我知道了師姐。”周揚悶悶地點點頭,心中內疚萬分。 這一切都是因自己引起,可是自己卻沒事人一樣,跑來明教避難,徒留下師傅師伯和師兄弟們與天山派廝殺。 周揚心中涌起無限的歉疚。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盡力去彌補挽救,徒自傷悲沒有任何作用。 想了想,他決定見完胡商后,馬上去打探消息,了解進一步的情況。 雖然師傅馬上要趕來了,可是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上得三樓,看見門口四名番邦大漢在肆無忌憚地調戲胡姬。 周揚當即不喜。 “三樓為何沒有我們的護衛?” “這,平日里安排有當值的,今日或許是他們松懈了,稍后我便訓斥一番。” 周揚皺了皺眉,沒再說什么。 見到有人來,這些番邦大漢仍然調戲胡姬,毫不在意。 周揚心中漸怒。 吳掌柜也察覺到他的神色,連忙打開包廂房門,引著兩人進去。 胡商叫祿谷庫,是個四十多歲的魁梧大漢,高鼻深目大胡子,典型的胡商打扮,驚奇地看著走進來的楚馨寧和周揚,用有些拗口的漢話問道:“吳掌柜,這是你東家嗎?兩個小孩子?” 吳掌柜連忙解釋了一番,這胡商總算理解了,只是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在楚馨寧身上掃來掃去。 周揚臉色黑了下來,沉聲道:“祿谷庫,你還要不要談?” 祿谷庫這才收回那狡詐的目光,哈哈一笑道:“小東家,我當然要談,我從高昌趕來,想要買小東家的酒水。” 他雙眼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有些倨傲地問道:“高昌的貴人們最喜歡中原之地的好酒,我這次來要為回鶻八部的貴人帶回去兩千壺甲字號美酒,不知道小東家能不能做主?” “八兩一壺,不還價,錢貨兩清,概不賒賬。” 周揚甩了一句話,拔腿就走。這么小的生意,他都有些看不上。 不料身后一只毛手抓來,扣住他的右肩,祿谷庫將他按住,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不懷好意地說道:“小東家,你的無禮會觸怒高昌的貴人,只有慷慨一些,一兩一壺,才能得到貴人的賞賜。” 楚馨寧目中閃過一絲怒意,手伸向了背后的劍柄。 作為劍客,人不離劍,劍不離人,是最基本的素養。 周揚朝著楚馨寧點點頭,以安其心,然后回盯著祿谷庫,一字字道:“你的冒犯只會觸怒你眼前的貴人。” 他身似陀螺,猛然反轉,將那只毛手夾在胳膊里,凌空一扭一扯,只聽咔嚓一聲,一條粗壯的手臂如同麻花一般被扭斷,跟著隨手抓起一只凳子,狠狠砸在祿谷庫的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