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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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怕火,可這里有血池的水,火便成了弱勢,再加上活死人的數量眾多,消滅它們成了一件完全不可能做到事情。 不少白衣弟子都被撲倒,變成口下的食物。 素玉青看見腳下被池水覆蓋的植物灰燼,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頭對越意寒說:你有帶副劍對吧!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 總之相信我一次。 越意寒看著素玉青的一雙眼睛,那里面的情緒讓他不再多問,給了素玉青他的副劍。 素玉青拿過了副劍,讓越意寒帶著剩下的弟子先走,還有盡快遣散山腳下的百姓們。 其余的白衣弟子拉扯著越意寒,急迫地說:師尊,快走吧。 素玉青看著他帶走了剩余的人,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 素玉青轉頭,與從遠處血池里爬出來的那些活死人面對面。 宛如尸山尸海,海嘯的撲涌而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嘶咬聲音,震撼人心的巨大壓迫感和恐懼油然而生。 面對此情此景,素玉青非但不逃不躲,還使出手里的靈力,幾乎是靈脈里的所有注入劍里,沒有一絲保留。 接下來,一劍落地,大地立刻被撕裂開來,兩地相隔。 不少活死人們掉進去,抓著土石滑落下去,摔成復活不了的rou泥,但這些活死人有超出常理的跳躍力,這條深淵,顯然根本不能消滅這些它們。 素玉青本來也沒想靠這個消滅它們,緊接著往深淵里扔了一個東西,沒有留戀的轉身就跑,那些饑餓的活死人死死的跟在后面。 突然,深淵里好像有了劇烈反應,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guntang熾熱的火舌從深淵深處攀爬出來。 并且完全不受血池流出來的血水影響,完全吞噬了這養尸造活死人的巨大養蠱場,與此同時,整座山體震耳欲聾開始分崩離析。 當素玉青從濟世廟的通道里出來時,外面的地面已經四分五裂,屋頂坍塌,半個梁子倒了。 身后的大量活死人們有的被燒得尖叫,有的掉入火舌潛涌的裂縫里,已經是大勢已去了。 不是幸運,也不是巧合,這座山里堆積了太多的尸骨怨靈,逐漸形成消失不了,而那些花苞埋頭的植物就是解決工具。 素玉青不確定是不是這樣,若是錯了就完蛋了,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決定拼一次試試。 反正自己之前也死過了,再來一次沒啥好怕的,總比讓大禍臨天下要好。 現在看來,原來的猜想沒錯,使術法解封了巨大養蠱場底下的那些尸骨怨靈是有用的,不僅解決了活死人,也算是給枉死的它們有機會報了仇。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整座山很快就會崩塌,現在不走就要和活死人們埋在一塊了。 素玉青要走,才跨過一道深長的裂縫,卻被一物緊緊抓住,猛然一拽差點兒摔進去。 素玉青抓著邊不放,低頭看,是嘶啞咧嘴的一只活死人,抓著自己的腳腕要拉個墊背的。 因為剛才耗費幾乎全部的靈力,現在無論怎么甩也甩不掉。 素玉青汗流不止,感覺自己的體力逐漸不支,手指有些抓不住邊上了。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結果到頭來還是栽了。 素玉青遺憾失落的心想。 自己都還沒有偷偷回去天遙派,看一看師兄師弟們還有弟子們現在過得還好嗎,沒想到就要這樣死了。 陷入土里的手指逐漸滑落,啪的,土塊崩塌,眼看著就要摔入不可測的深淵里,不用說,那死狀肯定很難看。 素玉青在心里嘆氣,平靜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一閉不起的悲催結局。 意象中的劇痛卻沒有來到,聽見的是尖叫,手被抓住。 素玉青試探的睜開左眼,看清楚是誰,愣住,接著脫口而出:你怎么回來了? 越意寒拉回素玉青,兩個人站在地上。 素玉青看見越意寒道:我說過,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這句諾言我從不曾忘記。 一個模糊的片段畫面閃來,沖入素玉青的腦海里。 這句話毅瀚道友曾經對自己說過若是巧合,為什么兩個人的語氣會這么相像? 素玉青直覺的感到不對,剛想要開口問。 這時,天空御劍飛來許多的白衣弟子,腳落地,紛紛行禮說:師尊,山腳下的全部百姓們已經遣散完畢,我們已經通報了本門門派,不多時,就會有人來接手處理關于這件事的后續。 越意寒思考道:既然一切已經安排妥當,那么現在就回天遙派,在外這么久,我也是該回去了。 素玉青一聽登時靈魂一震,動如脫兔的跳出越意寒和那些白衣弟子的三米之外,摸著后腦勺哈哈說:既然事情也搞定了,我也將功折罪了,那么就不繼續叨擾了各位了,拜拜了各位吶吶。 話音未落,就要腳底抹油的趕快溜走,不曾想,后領子被捉住。 越意寒心情很好地說:你幫我們這么大的忙,理應有獎賞,不如一次天遙派七日游吧。 素玉青:你不要靠近我啊!!! 第65章 在死和不死的邊緣反復橫跳 即便一千年過去, 天遙派的思南峰上也沒有絲毫變化,好似從未經歷數個春秋, 路徑來去的弟子看到越意寒回來,紛紛行禮,道:越仙尊。 越意寒淡然的頷首,過去了。 弟子們抬頭來,卻在看到后面人時怔住了。 那人蒙著半面薄紗,但也不令人覺得奇怪,狹長好看的眸子,不在意的眼光掃過來, 讓人的心跳都加快了。 被這樣看得,幾個弟子都臉漲紅了,不敢對視那人,幾個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著,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直到消失不見,路上只剩下他們幾個便忍不住了好奇心:越仙尊這次出門回來,怎么帶來了一個天遙派里沒見過的人? 是啊,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人, 從哪兒來的。 去往思南峰內殿的一路上,素玉青的精神壓力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不知道為什么, 經過的每個弟子都要看著他好久, 走遠了還能感覺到注目。 要不是一路上什么事也沒發生, 他還以為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識破了呢。 緊張的素玉青松了口氣,接著抱著少小離家老大回的心態看看周圍。 好久沒來, 天遙派似乎還是老樣子,看來這段他不在的時間里沒有發生很激烈的內斗,不然的話, 就不是現在這樣風平浪靜的模樣了,不知現在是誰掌權。 想起之前設計陷害他,愛使各種陰險狡詐手段的掌門獨子良玥,素玉青就嘴角抽了抽。 無論是誰都好,希望最好不是腦門上貼著,我就是惡毒男配標簽的那家伙。 終于來到內殿,一入殿,素玉青沒有視線亂瞅。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一舉一動可是分外扎眼的很,萬一吸引起了敵意,認為不懷好意就完球了。 于是乎,素玉青就這么非常無聊的在心里數著個十百千打發時間,在數到七百二十二時候,越意寒總算是將這次的見遇匯報的差不多了:就是這般。 高位首次傳來了聲音,平平淡淡道:那么,你身后的那人是誰?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不是大師兄江楚仁又會是誰。 坐在高座上的人,那容貌一如當初英俊,千年不帶來一點痕跡。 素玉青的視線,卻久久怔忡的停留在發上。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束得向來端正的黑發變了,微白如霜的幾縷竟然那么的醒目。 師兄的修為很高,生老病死早已是過眼云煙,為什么會 素玉青在怔忡的望著江楚仁,江楚仁對他的存在反倒不怎么在意。 只是一個目光捎過去,又回到了越意寒的匯報上,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哪里不太一樣。 一切就是這般,雖說是小妖,可本性不壞又天資聰穎,誤入歧途而已,請代理長老寬恕此妖。 既然你這么說了,只要別惹事,便看著辦吧。 短短一句話就定了是生還是死,掌握的權利之高,看來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越意寒謝過,帶著身后人,以及一干白衣弟子離開內殿,很隨意的遣散了一干白衣弟子讓他們去好好休息。 素玉青還陷在自己的大師兄這是怎么了的嚴重問題里,回過神來時已然身邊景色變了。 這不是自己的峰,碧從峰嗎? 除了自己峰,估計也沒誰家的石頭,樹木,水盡是青了。 來往的白衣弟子都向越意寒行禮,規規矩矩道:師尊。 千年里,原本由素玉青管教的弟子都成了越意寒的弟子,青衣換白衣,同門改師徒,一個個過去的弟子好奇的瞧他好像第一次認識,倒是一件挺讓人感慨唏噓的事兒。 若是原身在這里,估摸著要氣壞了。 但素玉青不是原身,以前做夢都夢到這一天,當這一天來臨,不用硬凹原身人設簡直不要太幸福。 做一只狐貍,在天遙派到處晃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這么久過去,師兄師弟們如何了 還未走到居所,突然有白衣弟子氣喘吁吁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師,師尊,祁仙尊有要事找您,要求立刻趕往,在萬劍峰詳談。 這么急嗎越意寒思考了片刻,開口道:好,那么我先走了,由你來帶路,替我領客人入住所。 越意寒對素玉青道:我先去了。 越意寒的背影消失,白衣弟子很禮貌地說:這位客人請跟我來。 走到住所,白衣弟子打開門,素玉青看出了端倪。 雖然碧從峰的路徑變多了好幾條,一些花花草草的位置也些許不同了,但哪里都很相像的這里,似乎似乎并不是他以前住的那個居所。 素玉青問為自己領路的白衣弟子:這兒,好像不是碧從峰上一位仙尊的居所啊? 白衣弟子習以為常的回答:哦,那地方老早就被封了,無論是誰都不讓進,這已經是好多年的規矩了。 白衣弟子打開門,一間干凈整潔的屋子映入眼簾:這就是您的房間了,天色已晚,請早些歇息吧。 素玉青道了聲謝,白衣弟子禮貌的說一句不客氣,隨后為他帶上門,一個人離去了。 等到白衣弟子離去很久,確定不會再回來,素玉青從床上下來,打開一扇窗,左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一切安好,便準備實施到處跑看看師兄師弟們的計劃。 但作為人在外面到處跑,還是太顯眼太招搖過市。 素玉青苦惱的想想,該怎么辦呢? 素玉青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對了。 碧從峰上的兩個白衣弟子正走過,有一個在遠處的草叢里看到什么,揉揉眼睛,忍不住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另一個問:你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太陽太大,我眼花看錯了。 繞開了許多白衣弟子,素玉青千辛萬苦的終于溜出碧從峰。 他松口氣的擦汗,作為剛剛重生成狐貍沒多久的人,不靠法力,只靠潛伏攀爬什么的真是太難了。 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去找誰,跑哪呢? 祁小師弟現在正和越意寒談急事,那么趕,估計短則三個時辰長則一天,到時候天都要黑了。 而二師兄許儒深居在長溪峰。 先不論長溪峰是多么的山路坎坷,蜿蜒曲折,暗藏各種有名無名的毒蛇,毒蟲,毒草,毒花。 普通人光是尋上去,都得提前給自己準備一口棺材,不然九條命都不夠用。 就論這位從不干堂主正事的二師兄,一年到頭不是出門在外覓藥,就是廢寢忘食的沉迷研究丹藥毒物在不在長溪峰都是個未知數。 想來,素玉青決定還是跑去斷云峰,看看大師兄去。 其實他現在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師兄,畢竟楚仁師兄以前最關心,最重視的就是他。 素玉青打定主意,要去斷云峰,只是他忘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斷云峰為什么這么的凍死人啊! 一踏上斷云峰,素玉青就忍不住縮成一團毛絨絨,好幾個啊啊啾,即使用靈力護體,也不及這座高峰的寒冷刺骨,天寒地凍。 以前也不見得那么凍,怎么如今連山腳的溫度都堪比峰之巔? 素玉青在雪地里往上走,但風大,雪大,入目皆是白蒙蒙,哪里都飄著白雪,再加上他現在的修為不比當年鳳毛麟角。 沒到半山腰,就凍的整只狐貍都暈乎乎的,眼前模模糊糊的,窩在一棵枯樹下,被天上落下來的雪徐徐覆蓋。 似乎過去了會兒,有誰走近,蹲下來,用溫熱的手緩緩的撫摸他毛絨絨的身子,很暖和,讓人下意識地享受。 從雪地里被抱起,被擁進來一個更溫暖的懷里,意識慢慢陷入了深深的安靜。 空氣里有絲淡淡的香味,莫名的熟悉似乎有在哪里遇到過,舒適的讓人好想繼續待著下去。 素玉青翻身,卷進一床軟乎乎的被子里,好舒服的瞇眼睛,團成團。 突然一下子睜開眼,等會,被子??? 素玉青回味過來不對勁,看清楚周圍,熟悉的床幔,熟悉的地面,熟悉的裝飾,這正不是楚仁師兄的居所嗎? 從床上下來,外面的屋檐積雪,地上白茫茫的,即使天上時刻都在落雪,地上仍然被掃的干干凈凈。 只是堅持不住的瞌睡了會,自己怎么到楚仁師兄的居所里來了? 素玉青回想起來,是有人把自己抱起來的,應該是專門服侍楚仁師兄的仙鶴少年伍黎。 不過,伍黎向來謹慎冷靜,從不管別人只管楚仁師兄的安危,他怎么把自己往居所里帶,難道沒察覺出來自己是妖? 素玉青沒想出來個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先偷偷去看看楚仁師兄。 斷云峰他以前常來,自然輕車熟路的很快找到了。 看見江楚仁在伏案處理堆積的大量卷宗,似乎很累,不時停筆,用手指揉揉眉心。 也許已經連續幾天這么高強度了。 成為代理長老,管理六大峰本就不是一樁輕松事,但不礙素玉青擔心江楚仁這么勞心勞力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