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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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弟子忍不住發牢sao:師尊,讓他跟著干什么?肯定會拖我們的大腿, 還得浪費精力去救。 那是你眼界太低, 瞧不出來男主身上不可估量的王霸之氣!結論下的太早,以后可是會被當事人毫不留情的啪啪啪打臉的sao年! 素玉青的表情淡淡:我自有原因。 那名弟子不服氣地追問:弟子能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越意寒就在這群弟子中沉默寡言,望著素玉青。 聽見, 清冷的話語從口中出來:我的身邊不能缺少, 而他的位置,誰也不能替代。 有那么一瞬間,越意寒的眸子里閃過亮光。 所有的弟子全都懂得了,就算不服氣也沒辦法,嘟嘟噥噥了事。 在其他弟子全部進入了傳送陣法后, 素玉青叫住了最后一個要進入的越意寒:等一下。 白光閃現,越意寒看見素玉青的手里多了一把劍。 素玉青淡淡地說:這把劍名為白瑰,是我一直隨身攜帶的副劍,雖然比不上落雪劍,但也沒特別差,此次任務可能危險,你拿去就當防身用。 越意寒看著那把通體純銀的白瑰劍, 有名氣的鑒賞家能夠不悔的斷定,此物,就算不論珍貴也能進入傾城的佳品的行列中。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在修真界的修士眼里,副寶劍等于第二條性命,萬一本劍壞了丟了,副劍就是關鍵時刻救命用的,所以很少顯露在外。 除非是最親近,最信任,最喜歡的那個人出現,為了表白他(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這般重要,才會顯露在外并且相送此物。 他禁不住抬起頭,望著素玉青。 素玉青以為,越意寒遲遲沒有動靜是在擔心,萬一不小心弄壞了副劍該怎么辦。 他完全不放在心上這個問題,這有什么的,備用劍而已,跟備用鑰匙有什么區別,就當是表彰男主在妖族來犯時立下的功勞啦。 卻不知道,在《破碎虛空之魔》里的自動補充設定中,副劍這東西是很重要的,更不能輕易送人,含義深長,若是不講清楚是會讓人亂想的! 導致他現在輕松愉快的決定了增加男主的武力值,卻宛如送定情信物一樣的曖昧行為,不知道接下來會引發多么歪的神誤會。 越意寒忍不住問:師尊,您,真的要將此物送予弟子嗎? 我說出去的話什么時候不算數過,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弟子愿意,只是覺得自己擔當不起,會遭人說閑話,反而連累了師尊。 素玉青平靜地說:我覺得,你值得。 越意寒突然說不出話來了,良久,伸出手接過白瑰劍。 多謝師尊。 這一刻,越意寒只覺得手里的白瑰劍很輕又很重,空空荒涼的心里仿佛一瞬間野草橫生。 睜開來,四處樹木叢生,百草豐茂,探查了周圍一圈,蟲子挺多就是沒有妖氣。 一個弟子疑惑地問:師尊,任務上寫著這座山林有異常濃郁妖氣,可哪都很正常啊,別道些許,連根絲都沒有,是不是不小心搞錯了? 廢話,要是那么容易被你看出來,那還有男主什么事。 素玉青一開口氣定神閑,好似早已經了如指掌:既然有鬼就跑不了,不多時便會自然露出馬腳。 所有弟子覺得也對,來都來了,難道還能空手回去?還是師尊比他們有見識,于是接著四散開來繼續尋找。 素玉青忙里偷閑的看著藍藍的天空,離開了天遙派的碧從峰,這里的風景也很是不差的美麗嘛。 念頭一出來,仿佛立了flag,然后天空忽然烏壓壓的怪風襲來。 臥槽,這是什么意思,雖然原身是人渣反派,但不至于這么受歧視吧,穿魂的自己連夸句天氣好的都不行嗎? 烏壓壓的怪風突然一下子又沒了,與之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那群弟子,就留下了素玉青,死寂里詭異至極。 素玉青不敢小覷,落雪劍出現,他正警惕著,突然聽見有人叫道:師尊! 素玉青一回頭,見到越意寒向自己跑來:師尊,師兄們中了圈套被一個鬼修抓去了,弟子僥幸逃出來,還好您在,不然弟子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素玉青沉默片刻,緩慢的開口:為師似乎看見那個鬼修逃去哪里了,是在那邊。 越意寒去看,然后被素玉青一掌拍出去。 鬼修吐血的現了原型,滿臉震驚:我的偽裝這么好,你是怎么認出來的?! 素玉青只想翻一個白眼。 同樣的套路用兩次,還想中招,當我是弱智嗎,能不能有點創意。 劍指鬼修,素玉青質問:那山林里濃郁的妖氣,就是你設下的圈套? 鬼修看陰謀敗露,咬牙切齒地說:沒錯,就是我設定的局,要論為什么,那便是要問你了!若不是你,我那躲在天遙派未等我接應的同門怎么會死! 啊?誰? 素玉青努力回憶,終于想起來了,哦,是那個險些奪舍了越意寒rou.身的神通鬼,過去了太久差點忘記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我的那些弟子去哪了? 鬼修瞇眼,呵呵笑道:那些人,我懶得搭理,隨便卷在一處丟了,倒是你的那個小弟子,命不好,入了我的陣法,如今怕是有去無回了。 素玉青心里一咯噔,糟糕,男主肯定應付不來。 鬼修還沒呵呵笑完,就被險些一劍封喉,嚇得下意識吞咽了口水。 素玉青冷冰冰地說: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陣法。 第32章 和男主相處的正確方式 素玉青抓了鬼修, 趕到陣法前,這塊地方看著很是普通,但卻是要人命, 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危險, 越意寒在里面究竟怎么樣了。 素玉青逼問鬼修:說,這個陣法是怎么回事? 鬼修陰陽怪氣的哼道:這個陣法, 是我精心準備的, 誰入了, 就會忘卻進入前的所有事情,在這輩子最不能忘卻釋懷的痛苦記憶里永遠徘徊, 神仙也難破。 他嘴角上揚, 笑得尤其得意:本來是想讓你進去嘗嘗滋味,但這樣也不錯,起碼能為我的兄弟拉下去一個人.rou貢品。 就在鬼修得意的時候, 突然被一條縛仙繩綁起來, 結結實實的變成了一個大粽子,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素玉青用波瀾不驚的聲音道:你給我老實待在這,等會回來,我再找你算賬。 鬼修見他竟然要進去陣法里,瞠目結舌:素玉青, 你瘋了么,若是進去了還破除不了那人的心魔,你跟他都得被困在里面出不來,你是真蠢?還是故意找死? 我不光會出來,連他也會一起救出來。 話音剛落,素玉青毫不遲疑的進入陣法。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 這里和現實一模一樣,仿佛感受到的都是真實的,寒冷也是分文不差。 素玉青琢磨著鬼修的話,這輩子最不能忘卻釋懷的痛苦記憶《破碎虛空之魔》里,那就是越意寒拜入天遙派之前的更年少時期了吧。 他被人.販子扔去在街道上乞討,每次辛苦討來的錢馬上就被搶走,還要經受各種的毒打折磨挨餓。 一個得了肺癆快死的瞎眼老婦人見他可憐收養了他,十四歲的那年,唯一能夠依靠的老婦人因為大病去世了,他又恢復以前孤獨原樣,這段時間,便是他最難熬的苦痛日子。 確定了時間,但不知道具體地點,素玉青有些急。 他擔心越意寒待的太久,就越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以為這是真實的世界,自己就該待在這里。 忽然遠遠的就看見圍堵的人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好像有事情發生。 素玉青疑惑的心想,難道是男主? 他過去看看。 這些人被擠本來很不高興,但一轉頭,看見他穿著打扮的十分貴氣仙氣,誤以為他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連忙讓他進去。 居然沒有一個路人對他這個外來的人出現感到怪異,看來是自動將他歸納在這個記憶世界里了。 素玉青看清楚了里面的場景,見到了越意寒。 越意寒這時年紀還小,食不飽腹,衣不附體,就像是饑荒年代的難民,營養不良造成的身體瘦弱矮小。 他此時此刻跪在地上,露出來的細胳膊上還有黑紫的淤青,衣服上有被踢過的痕跡,臉上似死人的沒氣,雙眼漠然,不知道已經跪了多久。 有人在旁邊說:可憐了這孩子,這么小就要死了老養母。 又有人道:那楊大夫出一次診就要十兩銀子,他一個子都拿不出來,就算跪在這里一天一夜也是白費工夫。 周圍的人群一人一嘴,嗡嗡響的不停,越意寒仿佛耳朵聾了聽不見聲音,繼續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但素玉青看得懂,他的背挺著,似乎一旦垮下來就要折了個徹底,拳頭握著有青筋,這個時候的心里滿是絕望帶來的憤怒和悲哀。 門突然開了,一個管家出來,囔囔道:吵吵吵,干什么呢?要錢呢?去去去。 他又對跪在地上的越意寒不屑地說:我們家老爺發話了,不為妓.女生的小野種看病救人,哪來的滾哪里去,跪在這兒真是晦氣。 越意寒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素玉青看見他手里握著什么東西,仔細一看是兩三粒的銀子,少,但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傾家蕩產了。 管家瞧著,皮笑rou不笑地說:怎么的,覺得不服氣不甘心啊,呵呵,有種拿出來二十兩銀子啊,我家老爺說不準還能大發慈悲與你見上那么一面,沒錢趁早滾蛋! 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管家隨即轉身,要關上大門。 素玉青突然開口:慢著,你說的,是不是出的起二十兩銀子,你家老爺就肯出診? 沒想到,竟然有人愿意為一個卑賤的乞討兒出頭,人群不約而同地住了竊竊私語的嘴,去看到底是誰。 素玉青一身金鶴花紋的黑衣白衣,容貌俊美異常,雪白的長發順著肩膀流淌下來,被一根烏色的綢帶束起,氣質出塵脫俗,開口的聲音也是好聽。 其他人跟他比起來,宛如地里的泥巴,攀上了還會自慚形穢覺得弄臟了他。 越意寒也看到了,只是面對與自己無論哪里都截然不同的素玉青,他僅僅兩秒內就收回了投過去的目光,面如死人沒有生氣。 管家半信半疑的看看素玉青,他倒是相信這人有錢,但不能理解這等非凡人物為什么要幫那個小野種的忙:你真要替他付治病錢? 素玉青說:二十兩銀子,我沒有,但這個應該夠了。 管家接過丟來的,手心打開,里面躺著一枚色澤溫潤細膩的翡翠玉佩,綠的透光,沒有雜質,這哪里是夠了,分明是多的多多,叫他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管家趕緊殷勤道:您等等,小人馬上去告知一聲老爺,很快,很快就回來。 素玉青終于有了機會可以和越意寒接觸,只是,越意寒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素玉青憂愁的嘆息。 照這樣看來,若是自己忽然說他其實是自己的弟子,天遙派,碧從峰,鬼修搞得花招等等一系列事情全部告訴完,恐怕會落得一句瘋子,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唉,怎么才能讓越意寒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 到了地方,管家扶著下了馬車,楊大夫瞧著這片破破爛爛的地方,很是不想進去,嘀咕著:這也是人住的去處?老鼠洞都比它舒服。 墻壁破破爛爛不遮風,屋頂瓦片參差不齊不擋雨,一圈的籬笆圍成勉強還算是院子的空地,大冬天的,雪壓沉了枯樹,淅淅瀝瀝掉下來。 打開門,楊大夫縮肩膀縮脖子的踩進來,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周圍有沒有什么蜘蛛網。 光線不好的房間里,一個老婦人躺在床上,雖然穿的很不好,但被照顧的還好,越意寒卻突然臉色變白,疾步上前,趴在床邊去摸閉目的老婦人。 楊大夫遠遠瞧去:皮都青灰了,還醫什么,沒救了沒救了。 越意寒抓著老婦人的手,小小的個兒趴在那兒一動不動,有壓抑在嗓子眼里的細微啜泣聲。 素玉青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但不代表,他在親眼目睹這些后可以做到心無波瀾。 楊大夫對素玉青說:不是我不救,人都沒了,總沒法從閻羅王的手里討回來吧?你可不能讓我把診費又掏出來,走了,不需遠送了。 光線太暗的房間里,就剩下了素玉青和越意寒。 越意寒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從床邊站起來,盡管眼圈通紅,但目冷冷,像是外面的雪又寒了幾分。 你想要什么? 我沒想要你什么。 越意寒冷漠地說:你花了那么多錢給我養母治病,什么都不要?我不相信。 素玉青抿了唇,他明白,自己現在的存在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越意寒好不容易從人販子的底下逃出來,又接連遭受到這種生死離別的沉重打擊,再次打回了獨自承受的現狀。 此刻極度厭惡排斥任何人的靠近,僅有的溫情被銷毀殆盡,心是無情的,冷漠的,厭惡的,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讓這個時期的越意寒改變想法,破解心魔,無異于天方夜譚,但不管怎么樣,自己必須要試一試。 素玉青走向床,越意寒警惕的攔住:你干什么?! 越意寒瘦弱矮小,力氣也是無力,擋在前面根本沒有用。 素玉青只是輕聲地說:你的養母去世,不能在床上一直躺著,應該早點入土為安,祭奠她在天之靈。 越意寒自嘲道:天下都是土地,可哪塊土地能夠讓我埋葬養母呢。 素玉青說:我幫你買下一塊地,好好安葬老人家,讓她安歇。 越意寒微微睜大眼睛,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看著素玉青。 素玉青找了一處地方,這里陽光明媚,越意寒不讓其他人插手,自己給老婦人挖出一個墳坑來,填土,樹立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