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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 第95節

    原著里,巫貝語用卦象幫九華帝君算出了阮安寧的藏身之處,九華帝君抓回阮安寧后,便把巫貝語收為了義妹,帶回了皇宮。

    而抓巫貝語的那些人,則被九華帝君順手全滅了。

    龍傲天男主,就是這么的威武霸氣。

    安紓瑤抬頭,看了眼她這版的柏亞川。

    ……地圖都拿倒了呢。

    突然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1?02:42:30~2021-08-02?01:14: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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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雖然巫族在一萬年前就被滅族了,?但民間總會遺留一些幸存者。

    原著沒有詳寫,但安紓瑤猜測,巫貝語大概就是這些幸存者們的后代。

    巫族的能力十分實用,?他們不僅能預知未來,還能靠卦象算出奇珍異寶的所在地,?甚至能推算出修士的時運點,?修士按照時運點去修煉,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境界。

    所以靈蘊大陸自古以來,?就有“捕獵巫女”的惡習。

    就像用純陰女子制作鼎爐一樣,?有些邪惡的修士,會捕捉巫女,逼迫巫女為自己算時運點,?有些修士為了不讓巫女逃跑,?甚至會把她們的手腳都砍掉,?然后把她們裝進壇子里,?讓她們變成喪失行動能力的廢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不斷算卦,不斷泄露天機,然后等一道天譴結束自己的生命。

    巫女算卦屬于泄露天機,?泄露到一定程度,?是會遭天譴的。所以被砍去雙手雙腳,?封進罐中,?受盡折磨的巫女,反倒會配合算卦,因為抓她們的惡人是不會讓她們死的,?想解脫,只能等天譴。

    天譴,本是神明給巫氏一族泄露天機的懲罰,在這種情況下,卻成了巫女們解脫的最后希望。

    不得不說,真是諷刺。

    猜到巫貝語的真實身份后,安紓瑤基本也就明白了為什么那個什么撈子的“九爺”要派人追殺巫貝語了:八成也是想利用巫貝語算時運點。

    想飛升卻不肯自己努力,反倒想寫邪門歪道,殘害人家巫族的小姑娘,真是人渣!

    安紓瑤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渣。

    原著里,追殺巫貝語的那些人渣全部被九華帝君殺光了。

    然而這一世,安紓瑤沒死,柏亞川也沒蛻變成九華帝君。

    安紓瑤暗中握緊了手里的劍,她暗下決心,如果實力夠的話,她也會用手里的這把劍,一個一個送這些人渣上路,讓人渣們按照原著劇情死去,不再去殘害其他人。

    狂風呼嘯,黃沙揚了漫天,周圍可見度越來越低了,安紓瑤伸手擋著風沙道:“風沙越來越大了,先進城吧,其他的之后再說。”

    聽到“進城”二字,巫貝語臉色瞬間變了,她小臉兒煞白,烏黑的眼眸里盛滿了驚恐:“不能進城!”

    她好不容易才從不夜天逃出來,怎么可能再回去?

    安紓瑤明白她的恐懼,輕聲安撫她道:“貝貝,沙塵暴馬上就要來了,如果我們不進城,就只能被沙塵暴掩埋,死在這荒漠里。”

    巫貝語死死咬著下唇,眼底有淚意氤氳:“被黃沙掩埋,也比回去好。”

    眼前的小姑娘,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然而她寧愿獨自一人死在荒漠里,也不愿意再回不夜天。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安紓瑤握住了巫貝語的手,沖她眨了眨眼睛,“我是醫修,會煉易形丹,進城前,我們一人吞一粒易形丹,那些追殺你的人,不救認不出我們來了?”

    巫貝語卻搖了搖頭:“不夜天設有結界,進去后,易形丹就會失效。”

    不夜天無組織,無紀律,不歸任何一方勢力管轄,任何窮兇惡極的罪犯,都可以來這里避難。

    這里只有一條準則:必須以真實身份進來,不可以服用易形丹,弄虛作假。

    這條準則表面打的旗號是“不夜天所有人都不在乎你的過往,你為什么不能面對真實的自己”,但實際上,不夜天之所以有這條準則,是因為修仙界最大的人口販賣組織,就在不夜天,而這個組織的頭目,是不夜天的統治者之一,為了防止“貨物”利用易形丹逃走,所以他們才在城里設了結界,利用結界讓易形丹失效。

    “那也沒關系。”安紓瑤笑瞇瞇道,“我還會做人p面具,做的跟真臉一模一樣哦,到時候給你做一個,戴臉上,照樣沒人認得出你。”

    巫貝語:“???”

    jiejie,你怎么什么都會?

    又漂亮又全能,難道剛才救她的哥哥不是她命中注定的貴人,眼前的漂亮jiejie才是?

    之前,安紓瑤跟陸燕稚賭博的時候,從陸燕稚那里贏下一本名叫《人p面具制作大全》的書。

    這書蠻有意思的,詳細的講述了人p面具的制作過程以及佩戴方法。

    如果說易形丹是藥物易容,那這本書,就是最經典的物理易容。

    安紓瑤對這種奇奇怪怪的技術特別感興趣,所以趁著閑暇時間學了學,她手本來就巧,做糕點時經常捏各式各樣的小動物,而且捏什么像什么,所以學做人p面具,上手很也快,雖然沒學多長時間,但人臉捏得已經像模像樣了。

    “放心,法術跟物理都不是一個體系的,□□肯定不會被認出來的。”安紓瑤信心十足道。

    柏亞川沒聽懂,但也在一旁點頭:“認出來也不怕,誰敢欺負你,我一刀砍了他。”

    柏亞川站在最前方,用法術幫兩個女孩子擋著風沙。

    巫貝語抬頭凝向他,他身后是呼嘯的狂風,和漫天的黃沙,可他伸手保護的小天地里,卻安靜又溫暖,風沙吹不到這里。

    那一瞬間,時空交錯,巫貝語恍惚間在柏亞川身上,看到了一個相似的身影。

    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擋在她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所有腥風血雨,護她周全。

    jiejie,巫貝語握住了脖子上佩戴的淚珠形狀的吊墜,在心里默默祈禱:請你一定要保佑我。

    “好。”沉默良久后,巫貝語終于做出了決定,“我跟你們一起進城。”

    她用jiejie留下的十二命盤算過,往正東方逃,她會遇到她一輩子的貴人。

    jiejie從來不騙她,所以回去便回去吧,該來的總會來,命運是逃不掉的。

    四人在最大的沙塵暴襲來之前,順利趕到了不夜天。

    安紓瑤就近找了家客棧,帶著大家進去了。

    客棧人很多,都是來避風沙的,柜臺前擠了一堆人,安紓瑤排在人群末端,急得不行,怕一會兒房間訂完了,他們還得出去找新的客棧。

    好在柏亞川見多識廣,特別有這方面的經驗,他仗著自己超強的體力,和驚人的技巧,硬生生的從最末尾,擠到了最前面,成功訂到了房間。

    “人太多了,只搶到了一間房。”柏亞川擦了把額頭的喊,“今晚就將就一下吧,我和雪兒打地鋪,你和貝貝睡床上。”

    安紓瑤本來想著梅吟雪身上有傷,想讓他睡床上,但巫貝語也在,無論是安排巫貝語跟梅吟雪一起睡床,還是安排巫貝語跟柏亞川一起打地鋪,都不太合適,于是便沒說什么,只是找店小二多要了兩床被子,想著一會兒把地鋪厚點兒,讓梅吟雪睡得也舒服些。

    訂好房,四人正準備上樓,店門再次打開,一個熟悉的女音傳來:“老板,來一間上等客房。”

    店老板擺擺手:“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已經滿客了。”

    “有沒有搞錯?”那女子不滿道,“我都跑了好幾家客棧了,家家都滿了。”

    店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沙塵暴天氣,住宿的客人多,真是不好意思了客官,真的沒有空房了。”

    “那你這大堂能不能借我呆一晚上?”女子拍著身上的沙塵說,“放心,少不了你們酒錢。”

    “大堂您隨便待,酒館徹夜開,不打烊。”

    安紓瑤聽著樓下的對話,總覺得這女人的聲音非常的熟悉,于是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還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陸前輩?”安紓瑤杏眼兒亮了亮,她快步下樓,驚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投宿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把全部家當輸給安紓瑤,但騙走玉衡真人一顆神果的詭針陸燕稚。

    陸燕稚還是一身紅衣,風沙也沒能掩去她的美艷,看到安紓瑤她也蠻驚訝的,漂亮的貓眼里噙了幾分明暗交錯的笑:“我在這里不是很正常么?”

    “恩?”安紓瑤沒反應過來。

    陸燕稚笑瞇瞇的問:“這兒是哪兒?”

    安紓瑤眨了眨杏眼兒:“不夜天啊。”

    “這不得了。”陸燕稚道,“不夜天是賭博之城,而我是賭鬼……我在這里有什么好意外的嗎?”

    安紓瑤汗顏:“……您還賭啊。”

    前輩,醒醒,你幾個月前剛把全部身家都輸給我。

    到底哪兒來的錢繼續賭啊。

    一說起賭博,陸燕稚便興致高漲,她一把摟住安紓瑤的肩膀,十分自信的表示:“我這次有預感,一定能贏,要不要投資下我,這可是你發財的好機會。”

    安紓瑤表情復雜,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前輩,您哪次賭,不預感自己會贏?”

    陸燕稚:“……”

    扎心了。

    柏亞川也從樓上下來了,這人心大不記仇,哪怕陸燕稚坑過他好幾次,他也沒放在心上,照樣笑著跟陸燕稚打招呼:“陸前輩,好久不見。”

    陸燕稚瞇眼,一臉困惑的看向柏亞川:“你誰?”

    “你認得瑤瑤居然不認識我?”柏亞川驚呆了,“我每個月都去幽花谷拜訪你,連著拜訪了整整五年啊。”

    “哦——”陸燕稚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指著柏亞川道,“陸在清!”

    “是柏亞川!”柏亞川忍無可忍,“你故意的吧?”

    “不好意思,我只對長得好看的人有印象。”陸燕稚道,她指了指柏亞川身后,故意氣他,“梅吟雪我就有印象。”

    然而梅吟雪除了第一次和柏亞川一起“救下”陸燕稚的時候,去了一趟幽花谷,后來就再沒去過了。

    他對人性一向看得透徹,他知道時機到了,陸燕稚自會提出要求,為安紓瑤醫治,不必過去求她。

    只有柏亞川,五年如一日,鍥而不舍的往幽花谷跑,任打任罵,被戲弄也不在乎。

    傻得可以。

    “幾個月不見,你嘴巴還是一樣毒啊。”柏亞川嘆氣,“算了,你是瑤瑤的救命恩人,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們訂到了一間房,你要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嗎?你們女孩子可以睡床,我和雪兒打地鋪。”

    他總是這樣,無論她做得多過分,他都不會跟她計較。

    陸燕稚眸色暗了暗:真是個笨蛋。

    然而她不欠這個笨蛋什么,這笨蛋被她欺負了五年,走的時候她也騙他喝了靈藥,助他提升了一個境界。

    兩清了。

    “前輩和我們將就一晚上吧。”安紓瑤也笑著邀請道,“五個人一間確實擠了點,但總比待在大堂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