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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 第19節(jié)

    一開始,玉衡真人其實也沒想過要給徒弟零花錢,但某天,隔壁峰的天璣真人跟他聊八卦,說最近開陽真人心情很差,因為他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徒弟,被一個小家族的弟子拐跑了,放棄問鼎大道,要去當小家族的夫人了。

    “那小家族我都沒聽說過,八成是某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土地主,根本上不得臺面。”天璣真人感慨道,“所以說呀,女徒弟一定要富養(yǎng),從小就得讓她多見見世面,不然就會像開陽真人一樣,好不容易把徒弟拉扯大,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徒弟被人拐跑了,你說慘不慘?”

    慘,實在是太慘了,玉衡真人當晚就睡不著了。

    兔崽子們隨便,誰愛拐誰拐,但他的瑤瑤大寶貝可不能被拐跑啊!

    小徒弟靈核破損,內(nèi)心本就十分脆弱,萬一哪個男騙子趁虛而入,那不就危險了?

    玉衡真人越想越害怕,立刻決定聽從天璣真人的建議,富養(yǎng)富養(yǎng),一定要富養(yǎng),下個月開始,給瑤瑤發(fā)零花錢,一千高階靈石夠不夠?肯定不夠,還是發(fā)兩千吧,一千夠買個啥?

    于是第二天早上,失眠了一整宿的玉衡真人,十分平靜的丟給安紓瑤一大袋靈石:“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不夠再找為師要。”

    安紓瑤還以為大家都有,就收下了,搞半天,就她一個人有啊?

    小姑娘沒下過山,并不知道高階靈石的價值,師父給她,她就心無芥蒂的收下了,如今已經(jīng)存了一整箱高階靈石了,出去就是小富婆。

    “師尊這也太雙標了。”柏亞川忍不住道,“我和雪兒仿佛是后徒弟”

    安紓瑤安慰他:“哎呀,我的就是你和雪兒的,你們?nèi)膘`石,直接過來拿就好。”

    她把酬金還給了柏亞川,柏亞川卻沒有接。

    “你收著吧。”小少年道,“跟我一起做任務(wù)的前輩都說,女孩子管錢比較好。”

    他耳尖微微發(fā)燙,沒敢說“老婆”二字。

    安紓瑤恍然大悟:“你是想像雪兒一樣,把多余的錢存在我這里嗎?”

    柏亞川:“???”雪兒,你什么時候開始把錢存到瑤瑤這里的?

    居然不帶我,太心機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五年過去了,鐵三角也逐漸長大,兩個男孩子成了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安紓瑤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五官精致嬌美,哪怕是在美女如云的修仙界,也十分出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石隱花的效果,她身形越發(fā)的纖細,弱柳扶風,給她添了幾分病美人的韻味。

    全靈虛宮的人都知道,這病美人兒是玉衡峰的寶貝,玉衡真人寵得狠,誰也不能惹。

    部分修士,心里很不平衡:一個靈核破損的廢人,憑什么當峰主的弟子?還被峰主捧在手心里,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卻根本連問鼎大道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們也只敢在心里發(fā)發(fā)牢sao,在背后嚼嚼舌根,并不敢真的去招惹安紓瑤。

    這五年,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是十年一開的刀冢,今年開了,靈虛宮所有筑基的弟子,都可以去刀冢選本命法器,第二件事,則是玉清真人梅無塵在眸底執(zhí)行任務(wù)時,從外面帶回來另一個梅家純血。

    其實這幾年,梅無塵一直沒有放棄梅吟雪,他開過通靈控尸的公開課,想引梅吟雪來聽,但被安紓瑤攪黃了,安紓瑤比玉衡真人還護犢子,但凡和梅無塵扯上關(guān)系的事情,她都非常抵觸,甚至直言自己就是討厭梅無塵,梅無塵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安紓瑤的喜厭,一直都是梅吟雪做事的指向針,于是少年主動疏遠了梅無塵,梅無塵接近梅吟雪的計劃一一落空。

    然而,任誰也沒想到,這一年,梅無塵居然找到了另一個梅家純血。

    那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名叫梅倦之,他代替梅吟雪,成了梅無塵的弟子。

    第21章

    原著里沒有梅倦之這個人,安紓瑤心中很是不安,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沒有改變原著劇情,梅倦之肯定不會代替梅吟雪成為梅無塵的弟子。

    再往深了想,如果梅倦之也被梅無塵虐待,那她算不算導致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安紓瑤沒辦法坐視不理,然而這件事卻不是她能管得起的,如果梅倦之是自己來靈虛十二峰撞仙緣的,安紓瑤還能慫恿下她家?guī)熥穑寧熥鸢衙肪胫畵屵^來,可梅倦之是梅無塵救回來的,饒是玉衡真人有礦任性,也不能去梅無塵的山頭上搶人。

    梅倦之拜倒梅無塵膝下,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恕?/br>
    這一年,安紓瑤十五歲,石隱花包裹著她的靈核,她在修仙界如同一個廢人,饒是她有心殺敵,也無力回天。

    “瑤瑤,怎么垂頭喪氣的?誰欺負你了嗎?”柏亞川發(fā)現(xiàn)安紓瑤情緒不太對,便過來開導她,“跟哥說說,哥幫你報仇。”

    安紓瑤捧著小臉兒,一臉愁苦:“川哥呀,你快點長大,成為天下第一劍修吧。”

    這世上有太多不平之事,等著你來平了。

    “嗐,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柏亞川毫不謙虛道,“等著,哥到刀冢取得神器,回來就當天下第一。”

    刀冢下個月十五號開,靈虛宮的很多弟子已經(jīng)出發(fā)去往金陵了,柏亞川和梅吟雪明早也會出發(fā),同去的還有三位師兄。

    “師兄們也沒有進過刀冢嗎?”安紓瑤很是好奇。

    “呵。”玉衡真人冷笑,“他們都快進去八百回了,次次都是空手而歸,為師的臉都快被他們丟沒了!”

    只要沒有本命法器,都可以進刀冢,刀冢石門開后,有七天時限,這七天里,修士可以在刀冢里隨意尋找法寶,如果法寶也認修士為主,滴血認主后修士可帶法寶離開,不認主,法寶是離不開刀冢的。

    除了金陵宋氏以外,普通修士只能擁有一件本命法器,滴血認主后,除非本命法器徹底損壞,否則不能換第二件。

    因此選本命法器是件很慎重的事,很多修士眼界高,只想要神器做本命法器,選不到神器寧愿空手出來,也絕不將就。

    宗景灝和陸在清就屬于這類人,師兄弟兩個竟進過不下十次刀冢了,愣是沒選中一件本命法器,只能每隔十年去刀冢碰一次運氣,不選到神器誓不罷休。

    而三師兄江凜其實是有一件神器的,可惜在仙魔大戰(zhàn)中毀掉了,所以今年他也要跟著大部隊去刀冢碰運氣。

    “瑤瑤也一起去吧。”陸在清笑道,“說不定有神器看我們瑤瑤長得漂亮,就自動屈服認主了呢?”

    宗景灝也道:“沒錯,一起過去吧,順便見見咱們的大師兄。”

    玉衡峰的大弟子藺宴是個神人,乃修仙界四大劍仙之一,人稱病劍,他曾在仙魔大戰(zhàn)上立下赫赫戰(zhàn)功,如今已經(jīng)歸順朝廷,現(xiàn)在是朝廷直屬機關(guān)神機閣二處的處長。

    玉衡真人也有心想讓小徒弟見見世面,閨女都在山上憋五六年了,也該出去走走了,金陵最是繁華,是個漲眼界的好地方,而且金陵還是他的家鄉(xiāng),他帶徒弟回去,家里人一定會把一切安排妥當,不會讓小徒弟受半點委屈。

    于是玉衡真人也扭頭看向了安紓瑤,溫柔的問:“瑤瑤,想去嗎?”

    安紓瑤當然想去,那可是刀冢欸!據(jù)說刀冢曾是古神勾陳大帝鑄造兵器的地方,世間所有法寶都聚集在哪里,被毀壞的法寶也會在數(shù)萬年后,重新在刀冢地下的巖漿池里重生。

    那里,是神話和現(xiàn)實交界的地方。

    師尊和師兄們都在,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安紓瑤有些心動,她小臉兒微紅,正想點頭應(yīng)下來,突然,有一段不該存在的記憶,猛的涌進了安紓瑤的腦海。

    記憶里,安紓瑤跟著師尊和師兄們來到金陵,金陵好漂亮,到處都是美輪美奐的宮殿,有的宮殿甚至漂浮在半空中,大街上無比繁華,街道要比東萊寬上數(shù)倍,商販也都有自己的門店,高檔了不少,街上的行人有人族,妖族,羽族,龍族……各大種族在這里匯合,讓這座繁華的城市變得更加綺麗多才。

    一切感覺都是那么的真實,安紓瑤仿佛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她靈魂跟隨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冒險,見識了金陵的繁華。

    起初一切都很美好,金陵美如畫卷,宋家也以嫡女的待遇來招待她,師尊的雙胞胎哥哥還包了個大紅包給她,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想外出也有守衛(wèi)陪同,守衛(wèi)的修為都在金丹以上,一切都盡善盡美,似乎不可能會發(fā)生意外。

    可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刀冢開門那日,安紓瑤和師兄們一起進了刀冢,她倒沒想著一定要找個本命法器來,只是想進去看看神話和現(xiàn)實交界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她學古陣法課的時候,不止一次聽講師講到過,刀冢是如今保存得最完整的古神遺跡,里面有很多古老的咒紋,講師還說,以后大家去刀冢選本命法器,不要光盯著法寶,抬起頭好好看看刀冢,那份恢弘,那流風遺躅,會讓人在一瞬間,感受到自己有多渺小。

    安紓瑤進去純屬參觀旅游,她沒走太深,想看看就出來。

    然而,她沒能出來。

    在刀冢里,柏亞川尋到了混沌神器斬魔刀,而梅吟雪則尋到了與之對應(yīng)的弒神劍。

    斬魔刀和弒神劍,雙生雙克,它們的歷代主人都是宿敵。

    兩把混沌神器積怨已久,在被滴血認主的那一刻,斬魔刀和弒神劍感應(yīng)到了彼此的存在,控制著自己的主人打了起來。

    當時柏亞川和梅吟雪都是金丹修為,根本壓制不住混沌神器,反倒被混沌神器cao控,在刀冢里廝殺。

    于是,經(jīng)典的一幕再次上演。

    梅吟雪持劍刺向柏亞川的心臟,安紓瑤沖過去,擋下了那一劍。

    鮮血四溢,兩個少年在滿目的慘紅中清醒過來,少女卻緩緩倒下,迎接了命中注定的死亡。

    “啊!”安紓瑤驚呼出聲,她捂著心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小臉兒慘白,一身冷汗。

    ……剛才那是什么?

    她……她死了嗎?

    有那么一瞬,安紓瑤甚至分不清幻境和現(xiàn)實,還以為自己死在了刀冢。

    “瑤瑤,怎么了?”師兄們緊張的圍了過來,“哪里不舒服嗎?”

    安紓瑤緩了半天,終于緩過神了,她捂著心口,虛弱道:“沒事,剛才心臟突然痛了下,可能是前幾日沒睡好,有些心梗吧。”

    “心臟疼可不是小事。”宗景灝道,“還是請谷霜師姐過來給你看看吧,順便開些安神的藥。”

    玉衡真人皺眉:“谷霜一個小丫頭片子,她懂個屁,叫赤霞仙子過來。”

    谷霜是赤霞仙子的徒弟,在靈虛宮已經(jīng)是宗師級別的醫(yī)修了,一般情況下,峰主的徒弟生病了,都是找谷霜仙子,峰主生病,才請得了赤霞仙子。

    但玉衡真人護犢子,每次安紓瑤身體有恙,不管大病小病,哪怕咳嗽一下,他也要把赤霞仙子喊過來,給愛徒診治。

    赤霞仙子已經(jīng)在心里把宋修遠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一遍了,但宋修遠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她,拒絕不了!

    安紓瑤知道自家?guī)熥鸬钠猓退闼芙^,師尊最后也還是會把赤霞仙子喊過來,所以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捂著心口道:“師尊,我這身體,怕是沒辦法跟你們一起長途跋涉去金陵了,刀冢,還是你們?nèi)グ桑揖筒贿^去了。”

    雖說安紓瑤也搞不懂,剛才那段不存在的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那記憶太真切了,她真害怕記憶里的事會真實發(fā)生。

    保險起見,還是別浪了,在家好好呆著吧!

    東萊到金陵路途遙遠,中間還隔著無妄海,光是乘船就要小半個月,再加上陸地上的距離,起碼得折騰一個月才能到,閨女身體差成這樣,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玉衡真人長長的嘆了口氣:“也是,還是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去吧,不必著急,刀冢就在那兒,跑不了,晚點再去,也是一樣的。”

    第二天,師兄們帶著柏亞川和梅吟雪踏上了前往金陵的船,玉衡真人不放心閨女一個人在家,便沒有同去,留在了玉衡峰。

    玉衡真人嘴里雖然說這,刀冢跑不了,什么時候去都一樣,但看到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去刀冢取劍了,就自家閨女可憐兮兮的待在玉衡峰,哪兒去不了,玉衡真人別提多心疼了。

    他宋修遠的閨女,不能受這委屈!

    于是當天晚上,宋修遠就把安紓瑤叫了過來,他似笑非笑的問小徒弟:“師兄們都去取劍了,你取不了,委不委屈呀?”

    安紓瑤搖頭:“有點遺憾,但不委屈。”

    她有五把神器呢!師兄們才應(yīng)該委屈。

    “有遺憾吶。”宋修遠道,“那走吧,為師替你消除這遺憾。”

    安紓瑤:“?”

    宋修遠帶著安紓瑤來到一個巨大的石門前,他將五指按到了石門上,石門顯出金色的咒印,然后緩緩打開。

    安紓瑤還是很懵,小腦袋上頂滿了門號。

    “你應(yīng)該聽老四說過,為師有個兵器庫。”宋修遠沉聲道,“你師尊我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收集兵器,搜集了幾萬年,也攢了幾萬件吧,雖然比不得刀冢,但還是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法器的。”

    宋修遠頓了頓,他回頭看向小徒弟,笑瞇瞇的問:“在這里選幾樣法器,能不能彌補你的遺憾呀?”

    安紓瑤在那份不存在的記憶中見過刀冢,她一眼就認出,這法器庫,是仿著劍冢造的,雖然小了很多,但也足夠震撼人心了。

    她家?guī)熥穑尤辉谟窈夥甯懔艘粋€刀冢二號出來!

    安紓瑤:師尊,雖說你家里有礦,但這也太夸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