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馬甲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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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斂過神色,目光落到李成風手上束縛的繃帶。 “行了,該走了,回去看看你的傷,這兩天堆著的閣中日常事務已經(jīng)夠多了,還等著李統(tǒng)領來處理!” 說罷,轉(zhuǎn)著輪椅往后走,倒是沒有一絲猶豫。 李成風頓時懵了,連聲道:“殿下,您這也太狠心了吧......” “誰讓李統(tǒng)領這么多年來出生入死都沒受過什么傷,這次區(qū)區(qū)幾個刺客手就脫臼了,還是說只是多了與往常不一樣的變數(shù)?” 言下之意,多了幾分調(diào)侃的意思。 “殿下您又打趣我......” 李成風自知說不過,只好放棄抵抗,乖乖跟上前去。 殊不知,層巒疊嶂間,稀稀落落地下著細雪,梅花更甚,看來新年快到了…… 第64章 新年“你可有想過,再站起來....…… 往后的兩個月,冬雪皚皚沉熹微,除舊迎新又一年,王府里亦是難得有了一番安樂祥和的欣欣向榮。 林長纓時常監(jiān)督蕭雪燃在院中抄寫玩忠君愛國的列傳,期限是大年初一前,否則就不準出去玩,她也難得拾起筆桿子來奮筆疾書,恰好林長纓也要抓緊抄完這經(jīng)書的祈福文,年后就該到大相國寺為兩年前故去的父親和同袍祈福。 奈何令林長纓沒想到的是曾經(jīng)自己說過要學古琴的誓言可是被沈清辭記得一清二楚,一個月內(nèi)就得學會陽春白雪這首曲子,其基本樂理知識,技巧要領都得掌握得滾瓜爛熟。 以至于沈清辭當起這個嚴格的老師,天還沒亮就讓她起身練習,手把手地教,錯了得重來,不得含糊過去,惹得蕭雪燃倒是少有的幸災樂禍。 這番折騰,北棠廂出現(xiàn)的奇異之景引得府中侍女廣而論之,沒有什么比蕭雪燃提筆抄書,搭配著的斷續(xù)為止魔音縈繞來得更為可怕,惹得李成風這個受傷之人成了個大閑人。 阿依扎爾身死大梁一事,次要來說到底是大梁防衛(wèi)不足,才讓前朝余孽有機可乘,璟帝親手書信一封并讓中郎將帶著價值連城的慰問品送予北漠,以表大梁圈圈哀痛之心,至于和談一事,大可汗因喪子之心沉痛,無心顧及,便交予阿依米娜全權負責,于沈清辭眼里,也不覺著意外。 大年三十,瑞雪落下,南枝肆意,爆竹聲響迎福到,街坊鄰里的小孩紅撲撲著臉蛋,在家門口玩著燈籠彩蝶,家里忙活著一大堆,到最后還得被一聲“回家吃飯啦”的喚聲匆匆而去,聞著熟悉的飯香味尋著回家的路。 安王府亦是難得的熱鬧,中院廊廳下,古董羹咕嚕咕嚕冒著泡,多為原先冷藏的新鮮時蔬擺列,飄香四溢,廊檐錦簾放下,四角皆放著炭盆時不時冒著星點子迸濺爆蕊。 沈清辭和林長纓坐于堂上,一家人敬過天地,拜過神,如今就到了吃年夜飯發(fā)壓歲錢的時候。 林長纓余光微瞥,瞧著他從衣袖中取出赤紅香囊,遞予她,里面都裝這銀兩,香囊上還縫著吉祥如意的話。 “我來發(fā)壓歲錢?”林長纓小聲問著。 沈清辭眼神示意,她也只好應承,抬眼就瞧見蕭雪燃搶李成風的東西,鬧騰得很,隨即她輕咳了幾聲,兩人一聽不對勁,只得乖乖坐到跟前來。 “到了發(fā)壓歲錢你們就這么聽話。” 林長纓頗為無奈,將香囊交予他們手中,柔聲道:“過了新年,就大一歲了,莫要再像小孩子般胡鬧沖動,希望你們以后都能平安喜樂,萬事如意。” 蕭雪燃如往常般頷首接過,自然是像以前在林府時接過壓歲錢,說著祝福語,頗有小孩被迫表演一番,李成風似乎有些不太嫻熟,照著她的來一遍。 “成風,怎么,這是你第一次拿壓歲錢嗎?” 李成風一怔,將香囊攥在手里,沉聲道:“那倒不是,以前過年的時候,殿下和王嬸李叔都會給我壓歲錢,只是沒有像今年這么熱鬧,沒吃過年夜飯,也沒說過祝福語。” 四周張燈結彩,來往的婢女小廝掃著落雪,穿著新衣,人來人往間,到底是多了幾分喜氣和人氣,這落在林長纓眼里和林府無異,隨即看向沈清辭。 他拂了拂手,示意李成風他們先下去玩,二人就開始數(shù)著從外面兜來壓歲錢。 沈清辭給她倒了杯熱茶,憫笑道:“這還得托了夫人的福,你一來,這府里就熱鬧了。” “那我還真是不甚榮幸殿下托我的福。” 說罷,就瞧見沈清辭從另一衣袖中取出香囊交予她。 “我也有壓歲錢?” 她捏了一下,看形狀不太像銀兩,倒像是玉鐲,思及此,將其取出,是一塊飄花玉鐲,青墨相接,在光下泛著點點飄花,溫潤微涼。 “這也太......” 林長纓剛想說“貴重”,他就截斷道:“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只是普通的青白和玉,但貴在能養(yǎng)人,有安神辟邪之效,還是收下吧!” 說著,他接過玉鐲,戴在林長纓的手腕上。 林長纓眉眼一挑,以前倒是聽說過玉有很多功效但從未了解,剛剛一番話也是一知半解。 “好,那這玉鐲我收下了,多謝殿下送我的新年禮物。” 話音剛落,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王嬸捧著一籠屜餃子上桌。 “餃子來啦!” 籠蓋一抽,晶瑩飽滿的餃子擺列其上,冒著滾滾熱氣,青蔥翠綠似是掩藏在其中,不過王嬸忘記做醬料了又得跑回去,還順帶著將其他菜一塊上,不忘數(shù)落著李叔不來幫忙,專搞他的藥酒。 林長纓起身叫著外面正玩雪仗的兩人,沒一會兒這餃子就遭到哄搶,她看著蕭雪燃這四兩撥千斤的功夫,無奈道:“你這搞得好像以前我都不給你餃子吃似的。” 蕭雪燃的嘴里都不知塞了幾個,嘟囔道:“哪里,去年大年三十他們都去郊外泡溫泉,您就窩在房里抄祈福文,還什么都沒吃,我又怎么好意思去吃,您快嘗嘗,王嬸做的可好吃了。” 說著,把搶來的茴香餃子都撥到林長纓碗里。 林長纓稍顯一愣,但轉(zhuǎn)眸恢復神色,隨即咬了一口,微點著頭,憫笑道:“好吃。” “那我再去廚房瞧瞧王嬸還有什么好吃的。” 說罷,就拉著還沒吃完的李成風走,一溜煙的功夫兩人就沒影了。 林長纓頗為無奈,這毛躁的性子還真是改不了。 沈清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也沒多說什么,替她倒了杯熱茶,門外的嬉鬧嘈雜聲絡繹不絕,伴隨著唿哨聲響,一抹閃光直沖天際,星落夜空頓時漫上火樹銀花,倒映在眾人眼里。 林長纓抿了口熱茶,看向天際漫天銀花,不禁嘆道:“希望......今年是個好年。” “今年一定是個好年。” 沈清辭喃喃回應著,目光逡巡間落在廊廳下的古琴,有意提醒道:“夫人好像還有功課沒交。” “咳咳咳......”林長纓嚇得連咳幾聲,對上他這不容置疑的目光,嘀咕道,“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所以我送了玉鐲來鼓勵夫人。” 就知道準沒好事! “殿下還真是比我父帥還嚴格......” 嘴上不饒人,但還是乖乖走到古琴前坐好,撥弄著琴弦,眉眼微挑間,似在努力回想沈清辭如何教她的,帶著一絲自我懷疑的不確定,只好硬著頭皮上。 指腹輕挑,掃過琴弦,伴隨著飛檐青鈴作響,雪打梅枝,琴音未止不平,幽幽回旋婉轉(zhuǎn)下,忽高忽低,忽輕忽響,盤旋之際,似是明泉四濺,久久只余波瀾花紋 林長纓稍顯微怔,似乎多日練習未過的指法如今都熟稔而過,熟悉的琴音此起彼伏,似乎將她帶回潛藏記憶深處的時光,母親亦是在廊廳下彈琴,父親舞劍,她在一旁看著,拍手稱快,倒是從未敢想,沒想到自己也能彈出陽春白雪...... 一盞茶的時間,曲罷而止,林長纓緩了口氣,面色凝滯,喃喃道:“我居然彈出來了!” 沈清辭倒不覺著奇怪,意在情理之中,幽幽說道:“正所謂柳暗花明,峰回路轉(zhuǎn),只要勤加苦練,即使癡于樂理也能習得音律。” 林長纓扯了扯嘴角,這話怎么不像是在夸她呢! 但說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轉(zhuǎn),她盯著沈清辭的腿看,心中亦是起疑,既然有可能站起來,為何這么多年來不試一下,難道就不想腿好起來...... 一時間,林長纓摩挲著下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思索著要不要問一下。 不料遠處忽然傳來王嬸的急喚,只見她匆忙抓著勺子來,腰間還系著圍裙。 “殿下,夫人,不好了,雪燃的頭卡進欄桿里了。” “啊!”林長纓頓時懵了,“什么叫頭卡進欄桿里了。” 王嬸急得手舞足蹈,“就是咱們后院里養(yǎng)著雞的小欄桿,雪燃路過時看到里面有掉的幾個銅板,就想伸進去拿,沒想到在欄桿外伸手進去拿到了,可頭也跟著卡在那出不來了,現(xiàn)在那些雞都到處圍著她轉(zhuǎn)!” 沈清辭:...... 林長纓扶額無奈,看來這個年是注定過得不太平! 往后時日,恰逢平南林家祭祀大典,解決上次林家出現(xiàn)黨爭一事,加上林老太君身體抱恙,林長纓請命回家中處理族中事務,兩人分別既是兩個月,沈清辭亦沒有拒絕,正好對大相國寺的部署也到了尾聲階段。 季春三月,褪下銀裝素裹,枯木逢春,冰雪消融,庭院內(nèi)的溪水順著假山環(huán)繞,竹筒敲打著青石,花木皆是逢春冒芽之際,氤氳著清香肆意。 林長纓回到王府后,觀望著庭院花木,久違的西府海棠冒出枝芽,如今已是含苞待放,興許再過不久就能見到其開花,只是這段時日溫君玨的話讓她多了幾分困擾,眼下回來不想再拖。 “這走來走去是在干什么?” 不遠處的一聲輕問拉回她紛亂的思緒,只見沈清辭從回廊處來,似乎一年四季身上都穿著緙絲衣裳,不知冬夏。 林長纓一怔,下意識地往后退,慌忙道:“沒什么,路過賞花,這幾天回來,發(fā)現(xiàn)中庭里的花還挺好看的......” 沈清辭眉眼微蹙,并未順著她說下去,直接道:“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啊......” “從過年那會兒我就覺著了,每次見我都一副欲言又止有話說的樣子,但是后來你有要事回林家,我就沒有多問,這幾日回來還有意在中庭晃悠,見到我都說路過賞花,想來應是有話對我說,既是如此,那我先開口問。” 林長纓扯了扯嘴角,她找的理由都這么專一的嗎...... 心下無奈,只好走到他面前,和往常般蹲下,抬眸注視著他眼睛。 “那個......你可有想過,擺脫這副輪椅,再站起來,就像......” “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我站不起來,亦或是......嫌棄。” 幽幽說著,不夾雜一絲感情。 林長纓微愣,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對上他冷冽的眸子,盡是如冰窖初開的青蓮般寒氣襲來,與這乍暖還寒的三月頗為違和,頓時滋生起她心頭這團火氣。 第65章 賭氣沈清辭!你剛剛說的這是什么混賬…… 嫌......嫌棄! 林長纓氣得頓時暴跳如雷起來,“沈清辭!你竟是這樣想我的,我要是嫌棄當時又怎么會嫁......我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么,因為林家!?奈何話到嘴邊,又覺著兩人當時的確是因為一道圣旨才成婚,他這么想好像又無可厚非,才是人之常情! 思及此,林長纓氣得面目微紅,頓時羞憤不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甩袖而去,氣沖沖地掠過這海棠花林。 沈清辭訥訥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說了什么,頓時青筋微現(xiàn),扶額苦思,一拳捶到膝上。 沈清辭!你剛剛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 花林掩映著他惆悵的身影,伴隨著縷縷懊惱嘆息,花苞墜著水滴沉下,空氣滲著點滴海棠香。 北棠廂內(nèi),蕭雪燃熟稔地打掃著寢室,如今更是難得閑情逸致拿著雞毛撣子去打掃小案上的普賢菩薩像,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