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
“嗯啊——!” 剛踏進房門,聽到的便是meimei壓抑不住的呻吟,楊瑾言端著早餐的托盤,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會變成這樣。以前明明沒有這樣的癖好的,不知為何,碰上楊曼曼,他就變得像個禽獸一般,想著法地折騰她,在她身上留滿自己的極好,將她里里外外、完完整整地占有。 他在床邊坐下,注視著她再一次高潮的神情,伸手將黏在她臉上的發絲撥開,幫她擦了擦流到眼皮上的汗珠。 她的聲音他喜歡,她的氣味她喜歡,她的身體他更喜歡。 為什么會這樣呢,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他思考著,明明關于她的樁樁件件都如此吸引著自己,為什么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自己卻對她無動于衷?為什么不早一點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占有呢? “哥哥……” 楊曼曼被哥哥盯得渾身發熱,她感覺被哥哥這樣視jian比他真正提槍上陣更能令自己滿足,他喜歡他注視自己,喜歡他的目光只落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她喜歡他用充滿情欲的眼神望著自己,卻又偏偏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樣子。 “哥哥喂你吃早飯可好?”楊瑾言嗓子又啞了,他離著她很近,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一塊,看著她懇求的眼神,偏偏就是不碰她。 有時候他也在疑惑,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冥冥中,他下意識地覺得曼曼喜歡這樣,她喜歡被自己折磨,喜歡被自己逼迫,于是他順著她的意思去扮演那個施虐的角色,但他自己還未意識到,一切都是按照曼曼的心愿在發生。 他只知道,自己也被折磨得夠嗆,想要卻不能碰,他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再碰她,可能是時間來不及了,可能是因為她的身體吃不消被自己這般索要無度,于是就算出了門也一整天都惦記著她,腦海中似乎除了她,別的就什么都裝不下了。 賀老被喪尸抓傷,硬撐著一夜未失去意識之后,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在治愈系異能者的幫助下,外傷依然愈合,目前因為疲勞而陷入沉睡。 楊瑾言帶著人,進行每天早上例行公事的喪尸清掃工作,范圍有時大有時小。而今天由于昨晚的事件,附近的喪尸明顯增多,因而多花廢了一些時間,那幫帶槍的士兵要跟著他也無所謂,他只要求他們配合點,別在他要放電的時候,胡亂待在攻擊范圍內就好。 那幫當兵的也是開了眼了,他們其中也不乏有眾多異能者,只是因為還未知曉晶源的事情,而無法使用出來。 楊瑾言也不想隱瞞此事,反正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于是當著他們的面挖晶源、打掃戰場。 幾個當兵的震驚無比,這才知道原來異能可以這么強大,而當楊瑾言拿著一小把晶源交給他們的時候,他們更加吃驚。 “給,給我們?” “嗯,費了那么多子彈,也算出力了。我這里一向公允?!?/br> 楊瑾言理所當然地說著,形象正派又高大,如同超級英雄電影里的男主角,實力雄厚,還道德高尚。 不,他不是道德高尚,只是在收買人心,他不想與軍方交惡而已,希望那位賀司令傷好歸隊之后,能夠念著這點情分,日后別讓他卷入那些紛爭是非里去而已。 家里,楊曼曼汗津津地攤在床上,那兩個電動的仿真roubang已經震沒電了,她也早已到了極限,跟那根插在體內的棒子一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只盼著哥哥能早點回來,解救自己。 她陷入沉睡,卻在夢中不經意間鏈接上了客廳里那只貓頭鷹的信號,看見那位喬女士,帶著楊曉曉再次登門,對著廖多多和張麗娜露出標準得體笑容來,說是要找楊瑾言。 楊曼曼覺得那位喬女士涂著大紅色的口紅,笑得像只鲇魚,又腥又臭又黏糊,讓人惡心。明明心里看不起廖多多和張麗娜,卻偏偏要裝得十分親切,完全搞不清楚在這棟別墅里誰是主,才是客。 喬女士得知楊瑾言出門去之后,楊曉曉咀嚼著口香糖,態度囂張地要廖多多和張麗娜給自己和母親準備一間房間。 “這個……”廖多多面露難色,“等楊大哥回來再決定吧?!?/br> “怎么,你看不起我?我告訴你,我可是楊瑾言的親meimei!親meimei你們懂不懂?怠慢了我,有你們好果子吃!” 楊曉曉完全就是小太妹,喬女士瞪她一眼,卻沒有出言責怪,而是繼續給廖多多和張麗娜施壓:“我聽說,楊曼曼也住在這里?你們知道楊曼曼跟楊瑾言的關系吧?他就是那樣一個護短的人,你們要知道,咱們曉曉同曼曼一樣,也是他的親meimei!” “那可不一樣!”廖多多翻了個白眼,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得喬女士心頭火氣,楊曼曼那個狐貍精娘,沒有工作,沒有頭腦,純粹就是個以色侍人的賤貨,怎么跟自己比?也不看看楊總可是讓她做了子公司的副總的!說起來,楊曼曼還不如自家曉曉呢,那母女倆窩在深城那么遠的地方,一年到頭能見幾面楊總? 就憑楊曼曼那張臉,還不知道是不是楊總的孩子呢! 當初她沒少在楊瑾言的扎爹面前上眼藥,說楊曼曼有可能不是他的種,還說楊曼曼的老媽很有可能在外面傍上別的金主了。 但是喬女士不知道的是,楊曼曼長得跟楊渣爹叁meimei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眼睛鼻子嘴巴都特別像爺爺,絕對是楊家的種,所以他連親子鑒定都懶得做,隨人說去,他知道楊曼曼就是他女兒,還是個乖巧、成績好,從來不惹是生非的小乖乖。 最讓喬女士恨得牙癢癢的是,自從她擔任了海城這邊子公司的副總之后,楊總就對她冷淡起來,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面,倒是楊曼曼的老媽因著她這個女兒,楊總每個月都會去深城跟她們呆上幾天。 楊曼曼在房間里打了個噴嚏,接著偷聽他們的談話。 這時候見魏震霆、馬遠航等人從外面回來,用楊瑾言帶回來的石頭、水泥、鋼筋等材料,建了一早上圍墻,又累又餓的,他還要在琢磨一下地下堡壘怎么建法的問題,但在此之前,他先要過來填飽肚子。 進了廚房看到喬心蓮和楊曉曉母女兩,魏震霆面無表情地朝她們點點頭,不甚在意的樣子,問廖多多:“有什么吃的么?忙了一早上,餓死了?!?/br> “有的有的!馬上做!” 廖多多和張麗娜也不想再理那母女倆,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喬心蓮也不想再跟這兩個沒禮貌的“女傭”說話,轉而對著魏震霆笑容可掬起來,問道:“欸,小伙子,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呀?” “哦,我叫魏震霆,我是楊曼曼的同學。” 魏震霆說這話的意思是,他是站在楊曼曼這邊的,但喬心蓮好似完全沒意識魏震霆的立場問題,聞言笑容加深了一些,立刻夸張地笑起來:“誒喲!原來是交大的高材生呀!欸,阿姨問你呀,那個楊曼曼,她在不在呀?” 魏震霆聽她打探楊曼曼,立刻就防備起來,這女人一臉刻薄像,反正魏震霆是不喜歡她,道:“她在呀,你們找她?” “在?她……沒跟著她哥哥出門?” “你們找她有事?” “誒喲,瞧你說得,怎么說咱們曉曉跟她也是姐妹,就相差一歲,以前也是熟悉的,沒事就不能找她?” “哦……”魏震霆看了一眼楊曉曉,覺得自己根本沒見過這個女生,狐疑地問道:“你跟曼曼很熟?” “關你屁事!”楊曉曉態度繼續惡劣著,早上因為賀玉琴對她們母女的態度不好,她憋著一肚子火呢,對誰說話都很沖。 魏震霆也不在意,他稍稍考慮了一下,對這位阿姨道:“她就在二樓,你們要找她,電梯上去左拐第一間就是?!?/br> 喬心蓮親熱地拍了拍魏震霆的肩膀,道:”謝謝你呀同學,誒喲,還是交大的學生有禮貌,不像某些外來戶,哼?!?/br> 廖多多在廚房聽到那女人一樣怪氣的話,拿著切土豆的菜刀隔空揮舞了兩下,被張麗娜拉了拉衣袖。 “不跟她一般計較,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楊大哥怎么說的?我看楊大哥根本就不歡迎她們?!?/br> 廖多多聽了頻頻點頭,“就是就是!真是莫名其妙!有病!” 楊曼曼攤在床上,驚得一身冷汗。被子下頭的身體被脫得一絲不掛,還被情趣綁繩子幫著呢!她們就要上來找自己?開什么玩笑?他可沒有這種暴露癖! 該死的,魏震霆這個豬隊友在搞什么呀?為什么要告訴那兩個人自己誰在哥哥房間里呀? 下面的魏震霆覺得很冤枉,他只是想讓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喬女士看看楊曼曼的在這里的待遇,她睡得可是主臥!主臥!楊瑾言要是不在,這里就是楊曼曼說了算的!他怎么會知道,那兄妹倆一大早就玩什么變態的sm情趣游戲。 楊曼曼頭疼,沒辦法,只能讓大長腿飛下來,在楊曉曉頭頂上拉了一坨鳥屎。 比起喬心蓮來,她更討厭楊曉曉,不為其它的,就因為她是楊瑾言的另一個有血緣的meimei。 那位喬女士在她眼里就是個no body,她可是相當愛憎分明的! 大長腿平時吃得可是老鼠、昆蟲一類的葷腥,而且昨天她的變異狗被打死之后,楊曼曼還嘗試著讓大長腿吃了一下喪尸腦子,還有喪尸腦子里的晶源,今天那屎的味道可真不咋樣。 楊曉曉一開始不知道是什么,只感覺一坨濕乎乎,粘嗒嗒的東西糊在了臉上,等她意識到那是剛才那只飛過她頭頂的貓頭鷹拉的鳥屎之后,她立刻尖叫起來。 那叫聲幾乎穿透了屋頂,在大廳里回蕩著,震耳欲聾,大家紛紛捂住耳朵。都是異能者,聽力本就敏感,真傷不起! “草泥馬的,叫個屁??!” “就是,有病吧?” “老子耳朵都被喊疼了!” 屋子里的異能者們紛紛捂著耳朵罵起來。 楊曉曉氣得跳腳,胡亂指著上面,像瘋了一樣,又叫又跳:“?。“。∧銈兿姑矗吭谖葑永镳B什么貓頭鷹!啊!我要殺了它!mama,去找賀叔叔要搶,我要殺了那只死鳥!” 砰!砰!砰! 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際,她竟然掏出一把手槍來,對著上方胡亂開槍,一邊開槍,一邊尖叫:“殺了你!殺了你!” 那是她mama用一袋子米換來的一把槍,而她正叫罵著,忽然臉頰一痛。 “啪!”地一聲,極其響亮的一個耳光,打得楊曉曉較小的身體幾乎飛出去。 眾人震驚著,看到喬女士竟然狠狠給了自己女人一耳光。 她自己也愣住了,看著自己發抖的,紅腫的手,滿臉迷茫和不知所措,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回莫名其妙打女兒的呢?誰也沒注意到,頭頂的貓頭鷹雙眼中詭異的紅光熄滅,它飛到一個犄角旮旯里貓著去,剛才那槍聲真把它給嚇到了。 楊曼曼累得一頭汗,她已經賠進去一條變異狗了,可不想在把大長腿折了。 “?。。。。?!” 楊曉曉再次尖叫起來,她從地上跳起來,狠狠推了一把mama:“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楊曉曉!”喬女士被推得一個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摔得她感覺自己的尾椎骨都要裂了,嚴厲地喊女兒的名字,試圖讓她別在這里發瘋。 但楊曉曉是什么性子?原本就被她寵得無法無天,現在又被她打耳光,早就失了理智,撲上就掐老媽的脖子:“去死!去死!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這母女倆鬧著,眾人卻冷眼旁觀,誰也不想管,論她們護掐得天翻地覆。 于是楊瑾言帶著人回來吃午飯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廳里護掐得滿臉血痕,頭發凌亂的母女兩。 楊曉曉看到楊瑾言,哇地一聲就哭出來,盯著一臉鳥屎,撲上去抱住楊瑾言的腰:“哥哥!哥哥,你救救曉曉,曉曉被打得好痛!曉曉好可憐!” 楊瑾言一臉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這個保住自己腰的女瘋子,有病吧?她憑什么覺得自己會幫她? “哥哥,曉曉知道你最好了!你快說句話呀!” 楊曼曼在樓上瞇起眼睛,楊瑾言之前做過什么?為什么楊曉曉與他十分親近的樣子? 楊瑾言也是一臉懵,他早就忘記他做過什么呀! 簡直就是一場鬧劇。真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楊瑾言嫌棄無比抵揪著楊曉曉的領子,將這個滿臉鳥是的女人拎開,冷聲問喬心蓮:“你們過來干嘛?!” “我們……”喬心蓮看到楊瑾言那充滿怒氣的眼神,心中顫了顫,但很快,她鎮定下來,她是長輩,她為什么要怕楊瑾言? “我跟曉曉以后還是住在這里吧,畢竟曉曉是你meimei?!?/br> 女人整理一番頭發衣服,楊著下巴,想盡力在楊瑾言面前表現得不卑不亢一些。 卻沒想到楊瑾言想都沒想,直接回絕:“我不同意。” “你……” “我不同意?!睏铊灾皇鞘掷潇o地再次重復了一遍。 “可是楊曼曼她不也在這里么?曉曉也是你meimei,憑什么楊曼曼可以呆在這里,曉曉不行?” “呵,”楊瑾言譏諷地一笑:“滾出去?!?/br> “楊瑾言!你別欺人太甚!” 楊瑾言有些累,他掃了一眼貓在角落里的大長腿,輕嘆一口氣,不想理睬這兩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搖搖頭,徑自上樓去了。 其它人也紛紛不想理睬她們,呈鳥散狀,各干各的去了。 劉俊峰冷眼瞧著,心里卻滿是鄙夷,楊瑾言對曼曼做了那樣禽獸的事情,他當然不希望這對母女住在這里礙眼。 劉俊峰的心里充滿了對楊瑾言的嫉妒和怨恨,他不想要他好過,更不想要楊曼曼繼續執迷不悟地跟著她的親哥哥鬼混下去。 于是他上前,對喬心蓮客氣地道:“這位大姐,不然,你們還是回到賀司令那里去吧?既然他們能帶著你們過來,相比不會不管你們?!?/br> 說到這個,喬心蓮心塞得很,自從那天楊瑾言當眾說自己是小叁之后,賀玉琴回去就對自己沒了好臉色,今早更是直言不諱地,要她們住去別的地方,但是這話她沒臉說出來,只好撒謊道:”那邊……那邊人也多,比較擠?!?/br> “這樣啊。”劉俊峰下意識地往二樓楊曼曼的房間掃了一眼,道:“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先住到我哪里去?你們有帶糧食過來么?” …… 他帶著一對母女一路聊,一路走回01棟別墅,順便了解了一下西城區避難所的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