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夏油杰咽下喉間的不適，扶著她的肩膀詢問了一句：“沒事吧？”

    “唔……！！”

    ——那是什么啊！

    “我沒事！”與霧織驟然瞪大了眼睛，有些失態(tài)的退后兩步站穩(wěn)，忙不迭地離他遠了一些。

    為什么會是這種味道？

    低迷、粘稠、又令人窒息。

    明明是咒術(shù)師體內(nèi)卻融匯著無數(shù)負面情緒形成的咒靈。

    她喘了幾口氣，平緩那股作嘔的氣息。

    咒術(shù)師，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啊。

    ***

    ***

    夏油杰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不變，只是表情有些凝滯：“嗯……？”

    好像，被嫌棄了？

    家入硝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guān)系，你和悟都一樣。”

    五條悟扭頭看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也算神明下界的生活體驗了……但是她，莫得感情，甚至想當天退學(xué)（？

    第七章

    ***

    女生宿舍。

    “你好厲害啊霧織同學(xué)。”

    家入硝子彎腰從販賣機里拿出兩罐果汁，朝她遞了一瓶果汁，接收到與霧織疑惑的視線同時噗呲一聲笑出來。

    她手比劃著，斟酌著語句：“嗯……就是……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手撕咒靈的女孩子。”

    那當然——

    是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啊。

    與霧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也被嚇到了，忽然出現(xiàn)的咒靈。”

    “啊，那是杰的術(shù)式，可以收復(fù)cao縱咒靈，高專里不會真的出現(xiàn)這些東西啦。”家入硝子連忙朝她擺擺手，歪著腦袋回想那時候夏油杰的表情。

    “杰好像也被你嚇到了，哈哈。”

    與霧織了然：“原來是這樣啊，夏油同學(xué)的術(shù)式真是特別。”

    難怪會聞到這么濃烈的咒靈味道。

    家入硝子喝了一口罐裝果汁，朝她眨眨眼睛：“你也是啊，沒想到你也會反轉(zhuǎn)術(shù)式，真的沒人教過你嗎？”

    “沒有。”與霧織搖搖頭，開始胡扯：“可能因為從小在神社長大，更能領(lǐng)悟到一些自然的真諦，對修行很有幫助。”

    “神社啊……”

    “想起來了，霧織同學(xué)和歌姬前輩來自一樣的本家。”家入硝子涌起了濃郁的好奇心，眨巴眨巴眼睛看她：“聽說巫女會侍奉神明什么的……？”

    “……嗯，是這樣沒錯。”

    與霧織皮笑rou不笑，白天被五條悟問過一次的她隱約察覺到梅開二度的趨勢。

    “那神明真的存在嗎？”家入硝子好奇滿滿。

    “…………”

    “我個人認為……是存在的。”

    與霧織極短的思索過后，回答與白天截然相反，淺抿了一口果汁：“神明不是實現(xiàn)愿望的工具，更像是從臆想中誕生的期望。”

    說著與霧織頓了頓，還是有所保留：“不過它們究竟存在與rou眼上的主觀判斷，還是真實存在這也因人而異。”

    “說的也是。”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笑起來，將喝完的空罐丟進垃圾桶，眼神有些不太一樣了，感嘆道：

    “真不愧是巫女啊，神明不是實現(xiàn)愿望的工具，卻每年初詣都會去神社或者寺廟參拜，祈求平安。”

    很矛盾不是嗎？

    尋求自我期盼也是對信仰的一種利用。

    與霧織頓了下，試探性地問她：“你也會去祈愿嗎？”

    咒術(shù)師的祈愿，很多神明都會愿意優(yōu)先聆聽，畢竟這類人身上產(chǎn)出的信仰與力量，比普通人強烈很多。

    “我嗎？”

    家入硝子站起來舒展腰身，幾乎沒花什么時間思考：“真要說有什么愿望的話，之前是順利入學(xué)，現(xiàn)在的話那就順利畢業(yè)好了。”

    完全不強烈的愿望。

    沒有達到實現(xiàn)的價值。

    ……稍微有些氣餒。

    “真要說的話……”

    家入硝子好像想到什么，口中喃喃：“歌姬前輩的愿望倒是一直沒有變過，每年都會寫滿滿一墻的紙箋和繪馬還有風(fēng)鈴和天燈千紙鶴……”

    “誒？寫了什么？”與霧織仰頭，有些好奇。

    她笑瞇瞇地開口：“五條悟去死。”

    “……”

    這種愿望太強烈了。

    有種即將堆積成怨氣的感覺。

    但是。

    那是詛咒吧。

    ***

    ***

    由于和家入硝子擁有一樣的稀有術(shù)式，所以與霧織更多的時間不是留在教室，而是高專的實驗室。

    家入硝子坐在實驗室里托著下巴，發(fā)出一聲驚嘆。

    “很適合啊，果然現(xiàn)役JK就是要穿制服才叫JK嘛。”

    “不、不會覺得奇怪嗎？”

    與霧織下意識扯著裙擺，只覺得大腿涼颼颼的。

    過于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令人有種擔心下一刻會不會氧化掉的錯覺。

    對于常年穿著和服與巫女服的人來說非常不習(xí)慣。

    由于高專管理的松散性和傳統(tǒng)關(guān)系，與霧織和歌姬一樣被特許可以穿巫女服學(xué)習(xí)，只需要在特殊場合換上校服就可以了。

    墨發(fā)柔順地垂在腦后，搖曳在腰間的發(fā)梢勾勒出纖細的線條，完美展現(xiàn)出青春少女的身姿。

    進入實驗室自然是不方便穿著寬大的巫女服，所以才換上輕便的制服方便cao作，家入硝子指了指她的衣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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