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細心的幫她清洗著身體，從圓潤單薄的肩頭到豐滿柔軟的胸口，從平坦緊實的小腹到修長有力的大腿。

    莉莉絲的手緊緊的抓著加百列環(huán)繞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身體的異樣感受讓她渾身發(fā)軟。與她親吻艾爾時的感覺相似卻比那個更加令她覺得羞恥和渴望，肌膚灼熱得像是清涼的河水也無法澆滅，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只有身后那位天使?jié)u漸探入雙腿之間的手掌。

    莉莉絲壓抑的悶哼了一聲，呢喃著喚著天使的名字?！鞍瑺?.....”她記得加百列的手是如何纖細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是如何靈活有力。

    “怎么了，莉莉絲？”加百列停下手上的動作，擔憂的問道，“我弄疼你了么？”

    他知道人類與天使的差別，這里是他們最私密脆弱的地方，但這是莉莉絲第一次表現(xiàn)出異樣。懷里的人似乎沒有任何力氣的倚靠在她身上，顫抖的身體和guntang的肌膚讓他難以忽視。

    “不......”莉莉絲因為對方的停頓終于緩過神來，但她并沒有退卻，反而轉(zhuǎn)過頭以別扭的姿勢親吻天使的下顎，她的吐息帶著甜膩的味道，神情迷亂。“不要停，艾爾?！?/br>
    司職孕育的天使長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只覺腦中轟然巨響。

    莉莉絲沒有感受到任何回應(yīng)，不滿的睜開迷蒙的雙眼后，看到的卻是自己心中向來高雅尊貴的天使呆然的面龐和眼角流下的晶瑩淚水。她的唇?jīng)]有離開那位天使的下頜，所以，她嘗到了自己有生以來最為苦澀的味道。

    第11章 抉擇

    莉莉絲的動情模樣怎樣也無法從加百列的腦海中消散。那日他幾乎是驚慌失措的離開伊甸園，面對莉莉絲疑惑的目光，不滿的抱怨，面對自己陡然而來第一次流下的眼淚，從來淡然平和的天使長從未有過的慌亂。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與對父神的崇敬不同，與和拉斐爾他們的手足之情不同，與對自己的愛寵自然更是天差地別——他早已經(jīng)無法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他們之間只是飼主與寵物的關(guān)系了。

    沒有性別也沒有*的天使自然無從得知這種被后世無數(shù)次反復宣揚傳頌，被無數(shù)次的當作著作主題的感情，他只是為了自己的眼淚而慌張。

    眼淚是只有疼痛悲傷的時候才會掉落的東西，莉莉絲就時常像是水做得一般在委屈或受傷時含淚望著他。他當然也曾看到過別的天使因為好友的逝去而流下淚眼，但他從未曾有過這樣的感情，即便是在薩麥爾離開的時候，他也只是有些擔憂而已。

    那么，他到底為什么會因為知道莉莉絲的身體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亞當?shù)臏蕚鋾r而流淚呢？他應(yīng)該開心的不是嗎？

    雖然也有喜極而泣這樣的說法，但他當時的心情絕非喜悅那種輕松的感情。

    “加百列大人，您怎么了？”拉結(jié)爾看著心不在焉的加百列，擔憂的問道，“最近您總是一副憂愁的模樣呢?！?/br>
    拉結(jié)爾從沒見加百列這么失態(tài)過，可想而知，如今能夠這般牽引這位大人情緒的會是什么人什么事了。

    “難道是因為今天父神催促您的事嗎？亞當和莉莉絲仍舊相處的不好么？”

    雖然確實事關(guān)莉莉絲，但拉結(jié)爾的猜測顯然與事實有些偏差。

    加百列微微笑了一下，搖頭道：“不，并不是這件事。真是對不起，拉結(jié)爾?！?/br>
    “這沒什么，加百列大人。您事務(wù)繁忙卻還總是來幫助我，我這里才應(yīng)該說對不起呢。”拉結(jié)爾端起紅茶輕輕抿了一口，他的動作優(yōu)雅又矜持，神情謹慎，似乎是猶豫了很久才問道，“不過父神似乎對于人類繁衍這件事很著急，您那邊真的沒有問題嗎？”

    向來不管俗世的他難得的關(guān)心起了學術(shù)之外的問題。

    加百列苦笑了一聲，不知如何回答。單從生理上，無論是亞當還是莉莉絲都應(yīng)該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倆都非常健康并且充滿活力，作為司職孕育的天使，加百列毫不質(zhì)疑兩人繁衍后代的能力。

    但從別的方面來看，亞當?shù)你露?，莉莉絲的排斥，甚至是自己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都讓這件事充滿了變數(shù)。

    “或許在下的行為有些逾舉，但加百列大人，請容我提出建議，”拉結(jié)爾難得的正色道，“父神大人對于人類的看重已經(jīng)超過尋常，所以才會將他們交給最為信任的您來照看，而如今，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萬事俱備的情況，您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也難怪他會發(fā)脾氣了?！?/br>
    加百列沉默的看著他，暫時沒有發(fā)表意見。

    拉結(jié)爾似乎有些無法承受神座之左的目光，微微錯開了眼神，繼續(xù)道：“我雖然并不想?yún)⑴c到天界權(quán)利爭奪的漩渦，但從私心上來說，您更值得我敬佩，所以，如果您真的有什么困難的話，請讓我?guī)椭！?/br>
    “你所謂的幫助是？”加百列終于開口詢問，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被同僚稱贊的開心或工作受到質(zhì)疑的憤怒，只是單純的平靜。

    拉結(jié)爾無法從面前這位天使長的神情中分辨他的意向，仿佛剛才失態(tài)的樣子完全是假象一般。但話以至此，他也沒有后退的余地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譬如，一些必要而無害的藥物輔助?！?/br>
    加百列的目光瞬間凌厲了起來，像是一柄最鋒利尖銳勢不可擋的劍一般，直直的刺向了近在咫尺的拉結(jié)爾。只有這一個瞬間，才能夠讓人憶起，這位天界公認溫和的水大天使雖然如今沒有在天使軍團任職，過去卻是聲名遠播的第一戰(zhàn)斗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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