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可以聯(lián)手，小小整蠱一下他。”

    嗯？清水眠浮出一個真實迷惑的表情。

    夏油杰少年，你心性也很惡劣啊。

    ·

    教室內(nèi)，庵歌姬與學(xué)妹家入硝子坐在一排，肩并肩。

    然后，她湊到硝子的耳邊，悄悄問道：“剛才我就想問，清水先生脖子上那圈紅痕怎么回事？”

    剛才清水眠出教室，還是在她的提醒下，戴上了遮掩的黑色Choker。基于粉絲與偶像應(yīng)有的距離，哪怕好奇到撓心撓肺，庵歌姬也沒有當(dāng)面問出來。

    家入硝子抬眸，眼睛落在前面一排的五條悟身上，盯著他的背影意味深長。五條悟的六眼感知到硝子的目光，故作不知，吹起了口哨。

    而庵歌姬瞬間秒懂，一臉譴責(zé)地看著五條悟，咬牙罵。

    “嘖，禽獸。”

    硝子抬手掩住她的唇，抬抬下巴示意：“別說了，那家伙樂得呆毛都翹起來了。“

    “嘖，變態(tài)。”庵歌姬毫不留情地罵道。

    五條悟抬手按了下翹起的那根白色呆毛，心情愉快地吹完口哨，兀自說著：“哎沒辦法，清水眠那小子其實就是喜歡我啦，所以才想出這種辦法來騙我，很用心啊。我也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喜歡他一下吧。”

    后排座位的硝子歌姬二女一對視，抬手掩嘴竊竊私語起來。

    “哇五條真的好自戀，說話前所未有的自信啊，簡直讓人想打他。”

    “對啊剛才在教室，清水先生都沒怎么理他。”

    無懼于硝子二人在背后犀利的吐槽，五條悟站起身說是去買可樂。

    “明明已經(jīng)買空了自助販賣機(jī)。”硝子揭露道。

    庵歌姬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我想他是去找清水先生他們了！不行，我要提前趕到通知他，避免五條做出過分自戀油膩的事！”

    說著，跟著離去的五條悟，庵歌姬小跑出教室。

    而三年級的教室門口，清水眠與夏油杰正式聯(lián)盟。

    “既然如此，我們就叫‘惡童同盟’吧。”清水眠提議道。

    夏油杰抓住清水眠的手，由衷贊道：“好名字。”

    作為盟友，二人握了握手。

    這是他們初次交握雙手，馬馬虎虎，敷衍潦草，看不出誰對誰有渴求。后來，夏油杰回想這兩只手的交疊，塞入式耳機(jī)里流淌的唱詞恰到了好處。

    ——“牽手和分手來自同一雙手*。”

    第8章

    瓶窺色*的天空，淺藍(lán)的痕跡宛如黎明時分的一彎淡淡月牙。

    四月的晴空，如一根虛線斷點的拋物線，似有若無的存在，該有的蔚藍(lán)都抹去了大半，余下大量的素描最初的白。

    偶爾向窗外一瞥，眼角余光里便是這純粹簡單的白殺天空。

    “清水君，你和硝子一樣，術(shù)式不具備主動攻擊的作用。”夏油杰說著，一級級下著樓梯臺階。

    樓梯很寬，足夠兩三人并行。清水眠跟他并肩下著階梯，應(yīng)聲道：“大概是吧。反正我不是很能打。”

    “但清水君很聰明。”夏油杰篤定道。

    他突如其來的夸獎，清水眠也沒謙虛：“還好吧，否則怎么混藝能圈呢。”

    “剛才如果我沒有出出手，清水君會怎么辦？”夏油杰略帶壞心地問道。

    “唔”了一聲，清水眠決定實話實說，“女子防身術(shù)里，不是有究極一招嗎？”

    說著，他抬腿比劃了下，示意一招粉碎那群人渣的下半生。

    夏油杰嘴角一抽，“大家都是男人，不必了吧。”

    “對啊，都是男人，都有相同的痛楚，我相信他們會深有感觸。”清水眠振振有詞且理直氣壯道。

    二人踏入四樓中間的樓梯夾層，剛一落腳，便在樓梯拐角的角落看到了庵歌姬。白衣緋褂的學(xué)姐看了他們一眼，落在清水眠身上，迅速地撇開眼。

    看樣子，明顯是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看著沉默的學(xué)姐庵歌姬，夏油杰道：“怎么了，歌姬學(xué)姐？”

    好一會兒，庵歌姬才開口道：“沒什么，該回教室了。”然后，她猛地抬眼，接觸到清水眠的眼睛時，神情又是一僵，大概半分鐘以后，僵硬地點了點頭，“學(xué)弟，我先走了。”

    學(xué)弟？

    剛才是清水先生，現(xiàn)在就叫學(xué)弟了？發(fā)生了什么？

    清水眠探詢的目光，望向夏油杰。夏油杰不明所以地?fù)u了搖頭。

    庵歌姬火速轉(zhuǎn)身離開，內(nèi)心的眼淚流成了河。

    ……什么嘛原來作為歌手綿的本尊——清水眠，也跟五條夏油一樣充滿著男高中生的惡趣味！

    ·

    郊外的公交車停住，載走等在站臺的幾個少年。

    快到午餐時間，夏油杰提議外出吃飯。除了學(xué)姐庵歌姬不愿意，一年級的幾個人紛紛響應(yīng)。又因為班主任夜蛾正道在外出差，一年級的三男一女很爽快地翹課，從郊區(qū)的東京咒術(shù)高專跑到繁華的東京都市內(nèi)，打算吃銀座壽司。

    “這家壽司雖然開張不久，但口碑很好。”最前方的夏油杰查看手機(jī)上的店面地址，充當(dāng)著人形導(dǎo)航。

    跟著的硝子手肘一撞身邊的五條悟，張手豎起三根手指，朝他晃了晃：“先賭三萬日元。”

    五條悟伸著懶腰，雙手枕在腦后，仰頭望望天，小圓片的墨鏡微微滑低，露出鈷藍(lán)的眼眸來。他壞笑了一下，“賭大點，十萬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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