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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眼睛瞇了瞇,他看清了正乖乖躺在對方手心里眼熟的五角星耳飾。這是以前她最喜歡戴的一對耳環(huán),然而就在不久前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 而且很不對勁,僅僅只有幾個月,那對耳飾不可能變得這么舊、光澤也不可能黯淡得這么快。 太宰表情不變,甚至露出了一個微笑:“是我。” 他走到兩人面前蹲下了身,少年純白干凈的白襯衫和自己沾滿鮮血以及灰塵的破爛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銀時眼里的暗光更深了。 【這么多年了,在他面前我還是像一只野狗。】 太宰伸手撿起因為重力原因被少女掉在衣袖外的懷表,抬起另外一只手輕柔地拂去了她側(cè)額處的一點血跡。視線在觸及到一枝形狀詭異的下巴和布滿烏青指印的脖頸后,他修長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僵硬。 指尖順著少女修長的天鵝頸滑到了鎖骨部位,他的眼神敏銳地捕捉到了掛在她黑發(fā)上的金色小碎塊。 是那只他送給她的金色發(fā)夾殘肢。大概是因為它的主人被狠狠撞在墻壁上的緣故,別在一枝后腦勺的金色發(fā)夾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被撞碎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小部分可憐兮兮地流連在少女的黑發(fā)上,不肯離去。 “精神力耗光再加過于疼痛,她暈過去了。” 高挑少年的語氣異常冰冷,他鳶眸里似乎又開始翻滾起了濃稠而黏膩的黑泥。聞言,銀時吃力地點點頭: “先把她帶去看醫(yī)生吧。” 只是談話中的兩人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黑發(fā)女孩袖子里藏著的御守散發(fā)出了異常的熱度,直到它突兀地閃過了一道亮光。 “一枝/阿秀!” 就在僅僅一秒鐘不到的時間里,少女在幾人眼皮子底下突兀地消失了。沒有任何預(yù)兆、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是這樣以rou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憑空消失了。 “你這家伙又做了什么!”暴起的中也腳一踩,無數(shù)碎石粒騰空而起,它們被施加了可怕的重力盡數(shù)朝神威砸去。 耳邊是重新響起的、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和銀發(fā)男人質(zhì)問的怒吼,忽略了那莫名其妙的極端恐懼,太宰的大腦飛速轉(zhuǎn)了起來。 不是五,因為空間沒有被撕裂的特征。 不是懷表,因為剛剛他才撿起來了,現(xiàn)在正拿在手中。 難道是一枝無意識發(fā)動了異能力,現(xiàn)在她在金色空間里? 少年雙手莫名有些顫抖,他咬咬牙硬是控制住了肌rou震動的頻率。時針、分針、秒針,調(diào)好了,是阿秀異能空間的坐標。 “該死!” 向來掌控一切的少年失去了冷靜,神色張皇地看著懷表顫了一下、自動回到了原始的狀態(tài),他一拳砸到了破爛的地板上。 當阿秀沒有發(fā)動異能、開啟金色空間的時候,就算掌握了坐標,他也進不去! 現(xiàn)在能定位和監(jiān)聽的發(fā)夾也碎了! “喂,太宰!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架的空檔中,中也表情扭曲地回頭向太宰吼道。 后者面無表情、沉默不語地盯著自己被尖利碎石片刺傷的五根手指,鮮紅又黏膩的血液順著流在了破碎的金色發(fā)夾上。 * 另一邊,火之國。 “猴子,火影之位就交給你了。” 拍了拍少年的肩,不去看自己幾個學生眼含熱淚的臉,扉間決絕地沖進了敵人的包圍圈里、為年輕一代爭取時間。 又過了四十幾年了。 大哥死了、斑死了、朋友們也都死了。他繼任二代目火影、勵精圖治三十年,也換來了持續(xù)至現(xiàn)在的和平。 皮膚干癟了下去、以往銳利的紅瞳也出現(xiàn)了老花現(xiàn)象,密密麻麻的皺紋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眼角、臉頰。 他年逾花甲,已經(jīng)老了。 他送給她的那個御守上有特制的飛雷神印記。可是四十多年來,從她決絕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他每年每月每周都在發(fā)動飛雷神,可是沒有一次成功。 思念和愛意瘋狂生長,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那一年祭典上少女美麗的笑容印刻在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扉間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趕緊找個媳婦照顧你?” 認識的好友這么打趣著,看著他一日復一日地工作,看著他一年復一年地枯燥生活,于心不忍。 “不需要。”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是這么回答的,因為不是她的話就不需要。 想起來自己跟她的交集真的也不多。年少還沒有她高的時期,那個撈金魚、吃甜食的祭典,那個一見鐘情誤終生的熱鬧夜晚。 青年時期,在公主府一起賞櫻、喝茶,送給了她一個漂亮的御守。 在千手族地里,和她一起工作、看她吃很多很多辣,還有那束沒有送出去的紫色桔梗。 終是寡不敵眾,心臟被刺穿,卻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新鮮的疼痛。他仰躺在滿是泥土的地上,看著這片蔚藍的天空和明亮的陽光,可這都不及一枝黑眸一半美麗。 雙手艱難又遲鈍地結(jié)著印。這是最后的飛雷神了,他快死了,也是最后一次嘗試與她見面了。 或許從不相信的神明這次終于憐憫他了一回,感受到那陣熟悉的天旋地轉(zhuǎn),他知道他消耗所有精神力、所有生命力的最后飛雷神成功了。 濃烈惡心又令人熟悉無比的血腥味和斷肢殘身,這里似乎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