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慘反派是我老婆[穿書]、太子到妻奴的自我修養(yǎng)、國民太太通知書、[洪荒]洪荒小食肆、晨興傳、[綜漫]我在咒術(shù)高專做臥底、[綜漫]位面紅包群、[綜漫]異能力是數(shù)學(xué)、[綜漫]超能力者的職業(yè)選擇、[咒回同人]5T5成我的貓咪了
比起被拒絕,她更在意的是鐘離御拒絕的原因。 因為對方也曾說過, 她厭惡與外人的接觸。 自己雖然是個例外,但是祁長樂仍想要弄清楚。 到底因為什么,鐘離御會厭惡這些事。祁長樂對背后的緣由十分在意。 只是她如果直接問的話恐怕不太好, 而且鐘離御也未必會回答。她在鐘離御心中的地位,應(yīng)該還沒有那么高。 再等等吧。祁長樂在心中如此勸慰自己。 至少還是有好的一面的。鐘離御拒絕了自己的侍寢請求,且她從不做這樣的事,也就代表著,哪怕是貴妃,也不曾和鐘離御發(fā)生過親昵的關(guān)系。 但……其他親密的事情,他們是否做過了呢。 比如,她和鐘離御做過的那些。 貴妃,在不在鐘離御的“其他人”里面。 片刻時間內(nèi),祁長樂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些事情。不過表面上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溫婉一笑:“好,陛下若要臣妾等,那臣妾自然會等您。” “陛下放心,無論何時,臣妾都會等著您。” 鐘離御看著她,片刻后淡淡彎了彎唇角。心里卻嘆息一聲。 * 晚上,鐘離御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屋內(nèi)一旁的桌子上放著這次重新修正的宮殿的圖紙,其中有一座離養(yǎng)心殿最近、同時也是最華麗的宮殿被朱色的筆跡圈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留給祁長樂的。 因為兩人相處之時,鐘離御很少讓宮人貼身跟著,是以黃忠謹(jǐn)并不清楚鐘離御和祁長樂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看到兩人用過晚膳之后,陛下就帶著一些……總之是說不清的,不太愉悅、有些晦澀的情緒出來了。 當(dāng)然,這不太應(yīng)該的。因為鐘離御對祁長樂的特殊以及態(tài)度究竟如何,他看得是一清二楚,所以這其中自然是有其他原因。 回了養(yǎng)心殿之后,黃忠謹(jǐn)思索片刻,最終謹(jǐn)慎問道:“馬上就要秋獵了,陛下可是對此有不滿的對方?” 黃忠謹(jǐn)幾乎是鐘離御剛生下時就被派來伺候她的內(nèi)侍,兩人之間的情分不必多言。 更別說黃忠謹(jǐn)還跟著鐘離御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些許事情,鐘離御內(nèi)心是信任他的。 因此面對這樣的問話,她稍一思索就知道對方真正想問的是什么。 她和黃忠謹(jǐn)之間,不需要顧忌那么多。因為那些事情黃忠謹(jǐn)也都知道。 鐘離御坐在桌前,一只手撐在額頭處,神情淡漠,帶著一些陰郁晦澀。 “我只是回憶起了之前的那些事。” 她閉上眸子,眉眼處帶著一抹陰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外人都知道,鐘離御是皇后之女,被先帝寵愛且視若珍寶的嫡公主。 他們都說,先帝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甚至超過了對太子的愛;皇子們尚且沒有封王賜地,她這個公主就先得了稱號,并且被賜下了一塊離京城最近的地界,劃為她的地盤。 公主府也是建立的最早且最奢華的。雖然鐘離御直到成親才出了宮。 就連其他公主,也全部在羨慕憧憬鐘離御獲得的一切。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鐘離御這種種被寵愛的特殊,都源于她是嫡女。 可是錯了。 她不是嫡女,也并非皇后親生。 而是皇后的親生jiejie、當(dāng)時的蘇將軍愛妻,被強行擄到宮中后囚禁、jianyin的趙胤蓉之女。 后來趙胤蓉因為生育難產(chǎn)去世,鐘離御便被放到了皇后名下。 這件事做得極為隱秘,誰也不知道。 當(dāng)然,或許最重要的是,先帝應(yīng)該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吧,所以在趙胤蓉有孕的同時,毫不猶豫的,命皇后也假稱有孕。 他無法讓鐘離御頂著趙胤蓉之女的身份出生,因為他擔(dān)當(dāng)不起擾亂人倫的罵名。又不想讓鐘離御記名在其他妃嬪名下,所以干脆給了鐘離御最高貴的身份。 畢竟在他看來,都是同胞姐妹,自然理當(dāng)相愛。 撫養(yǎng)且認(rèn)下meimei的女兒,有什么不妥? 更何況皇后多年沒有所出,白送一個女兒,還是親生的外甥女,總比到時候保養(yǎng)其他妃嬪的孩子要好。 且先帝會給這個孩子所有的寵愛,屆時皇后也會面上有光。 而這個孩子,會有著最尊貴的出身,以及兩位母親和一位父親的疼愛。 他的算盤打的很好。 卻沒有想到趙胤蓉會一心求死,難產(chǎn)去世。 沒有想到被他當(dāng)做替身多年的皇后早就已經(jīng)瘋了,從未給過鐘離御好臉色。 外人只看得到皇后矜持有度,在教養(yǎng)女兒方面關(guān)愛卻不溺愛。卻不知道鐘離御那些年一直都在困惑——為什么母后不喜歡我。 直到她中毒的那一年,鐘離御才知道了所有。 她昏迷著,神智卻清醒著,因此聽到了許多不該聽到的話。 醒來之后,因為毒素未能完全清楚,再加上聽到了那些話語的緣故,鐘離御性情大變。 …… 黃忠謹(jǐn)輕聲道:“那些事并非陛下過錯。” 鐘離御抬起眼睫,眸色墨黑。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無錯。只是有的時候,我也在想……” 她看著自己蒼白的指尖,目光出神。 “其實那年冬天她的忌日,我不該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