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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伴隨著最后一聲驚恐的大叫,以及任苼身后其他宮嬪顫抖著軟下的身子,點點紅痕,濺在了鐘離御面頰之上。 她仍舊是那副神情,只是眼底暗色忽隱忽現。 “哈……”鐘離御松開了手,笑著,任由還未斷氣的任苼疼痛恐嚇的低聲呻丨吟。 她的臉上、掌間,皆是刺目的紅。 而后,鐘離御站了起來。 她抬眸看向了祁長樂。 第20章 任苼旁邊的幾人已經嚇得癱倒在地,瑟瑟發抖,卻偏生不敢有一絲反應,生怕惹到女君的注意。 他們幾人驚恐的捂著嘴,睜大雙眸,呼吸都斷斷續續,將所有的聲音死死壓在喉中。 鐘離御站了起來,手指粘連著黏膩的血液,一點一滴從指尖滑落,滴在了地面上;因為方才和任苼距離過近的緣故,她蒼白的臉頰上也被濺射到了點點刺紅。 但鐘離御勾起唇角,臉上帶著笑,卻毫不在意;而后她抬起頭,定定的看向了祁長樂。 鐘離御現在這副模樣著實嚇人不淺。身上帶著殘存的戾氣,方才留下的恐懼還纏繞著眾人。但她卻像是一點也沒察覺到般……不,也可能是察覺到了,但偏要展示給祁長樂看。 她就這樣沒有遮掩的緩緩走過來,站在了祁長樂的面前。 祁長樂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眼睫掀闔間,將所有情緒咽在了心底;隨后,她冷靜的抬起頭,平和且專注的與鐘離御對視。 只有微風輕拂起她的發絲。而她眼底,并無一絲異色。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移開目光,更不能后退。 女君站在了她的面前。 鐘離御眼底帶著笑意與近乎真誠殘忍的天真,像是好奇又像是期待一般打量著祁長樂的面容,想要從那張漂亮但卻淡然的臉龐上,看出一些其他的情緒。 她微微彎腰,傾身湊近了祁長樂。 那張綺麗妖冶的容顏帶著危險與美顏交織而成的誘惑,讓人心神凜然,卻又不由自主被吸引著。 二人距離拉近,熾熱的呼吸交錯。 “長樂。”鐘離御尾音沙啞,眉尾輕揚,像是羽毛一般,輕輕劃過。 祁長樂抬起雙眸,沉靜平和,迎著女君的眸光不閃不避,就像是剛才什么都沒看見一樣。而后,她拿出了一方手帕,向前一步。 “陛下。”祁長樂啟唇,聲音輕柔,眼底緩緩漫上熟悉的暖意,“您臉上有一點臟,我幫您擦下來。” 說罷,不等鐘離御應下,祁長樂便已經伸出了手,捏著手帕,一點點輕柔的為鐘離御將臉上的紅痕擦掉。 她湊近了鐘離御,目光專注,動作輕柔,像是看著珍寶一般,目光柔和的看著對方,在于鐘離御目光對視間,輕微笑了下。 明明面前的是剛剛嗜血過的修羅厲鬼,可她卻懷著萬般溫柔,柔情以待。 接著祁長樂垂下眼,掃過了鐘離御的手。 ——就是這雙手,方才差點了結了一條人命。 說差點,是因為此刻任苼還沒有徹底斷氣,哪怕他脖間橫著短刀,可胸脯尚有起伏;但是因為沒有女君命令,所以無人敢喚御醫,還不知任苼將來命運如何。 祁長樂輕聲道:“陛下恕罪,嬪妾冒犯了。” 然后她拉起鐘離御的手,垂著下巴,一點一點的幫她擦了起來。 溫涼與溫熱的溫度交接,是截然不同的觸感。 刺紅的黏著血液被一點點擦拭掉,染在了潔白的手帕上,但因為僅僅是擦拭并不能清理干凈,所以鐘離御手心中仍然殘留了些許干涸掉的紅意。 殿內雖然仍舊安靜,可方才窒息般的氣氛,總算是回溫了。 其他妃嬪也總算是從女君突然的發瘋中清醒了過來。 雖然早已知道鐘離御陰晴不定,但是……像這樣一般,在大殿之上就、就……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濃重的惶恐以及恐懼席卷了每一個人的心,直到現在,也久久無法散去。 有個別膽子略大的妃嬪微微抬頭,目光復雜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二人,尤其是祁長樂,心里止不住的揣測。 這次入宮的新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就一點也不害怕鐘離御嗎? 親眼看見女君做出那樣的事情后,竟然還能心無旁騖的親近女君,她究竟是不知道害怕為何物,還是演技太好以至于哪怕害怕也能做出淡定的姿態? 沒有人知道。 但至少他們能夠肯定的是,這個人,絕不一樣,也不簡單。 祁長樂旁若無人的繼續為鐘離御清理著手心血漬,唇角掛著淺淡的笑意,周身氣質優雅,像是一朵靜靜盛開的水蓮花,帶著清新幽香。 鐘離御看著她的面容,眸色加深。 將污漬擦干凈之后,祁長樂才停下了手,屈膝行禮請罪。 鐘離御沒讓她真的請罪,而是用方才染血的那只手,摸了摸祁長樂的臉,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任苼。 鐘離御唇角掛著笑意,問她:“看著這個人,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在祁長樂回答之前,鐘離御又道:“不要撒謊騙我,長樂。”女君的話語之中帶著一點笑意,但是這笑意,卻讓人膽戰心驚。“我可是,能夠看出來的。” 在這樣的壓力下,如果換成了旁人,想必早就嚇得兩股戰戰后背冒汗了,哪里還顧得上演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