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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聞到過這些的。” 她回答著,卻像是口是心非。 鐘離御眸色沉了沉,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心尖像是被什么剮蹭到了一樣,說不清的……悸動(dòng)。 于是鐘離御直接起了身,而后靠近祁長樂。 在看到對(duì)方微微一驚但卻沒有后退的溫順動(dòng)作后,她心底漫上愉悅。 接著,鐘離御伸手掐住了祁長樂的后頸,將她帶到自己懷中,輕笑著湊近她的脖頸與耳廓。 微涼的呼吸鋪灑在了肌膚上,帶起了層層戰(zhàn)栗。 這是祁長樂和女君距離最近的一次。 鼻息下的肌膚很快便染上了一層緋紅。 “陛下……” 第15章 仿佛看出了懷中之人的驚慌,鐘離御輕笑了一聲,鼻息噴灑在了她的肌膚處。 “怕什么?”她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語調(diào)頗有一種調(diào)侃的感覺,與此同時(shí),指尖輕輕摩挲著掌下溫潤的肌膚,時(shí)輕時(shí)重。 祁長樂如常的垂著眸,溫順低著頸部,就像是主動(dòng)將脆弱的弱點(diǎn)放在女君的掌中一般;她面上帶著像是被桃花汁沾染上的緋紅,嬌羞嫵媚,可她的眼底,卻沒有絲毫羞赧。 所謂的害羞驚詫,也只有最初的那一刻而已。 在那之后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不過是假戲而已。 祁長樂聲音輕輕地:“嬪妾沒有害怕,嬪妾只是……害羞而已。” 鐘離御垂眸望著她,指尖按了按,感受到祁長樂不自覺的輕顫后,心底那抹怪異的情緒不知不覺的加重了幾分。 很奇異,也很奇特。 這樣的情緒,并不是她長久以來感受到的倦怠,也有別于她在見到男女情丨事后所產(chǎn)生的厭惡,這是一種…… 說不上來,但卻讓她心底癢癢的感覺。 鐘離御暫時(shí)想不出來。 她的聲音低了低,又問:“那你,害羞什么呢?” 這句話問出之后,鐘離御才稍微頓了下。 好像,她有一種明知故問的感覺了。 如今她是女君,而祁長樂是她的妃嬪,自己這樣親昵且不知輕重的捉弄她,對(duì)方在害羞什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鐘離御的思緒剛剛散了兩分,就被祁長樂的聲音拉了回來。 膚如凝脂的美人極為害羞,但卻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只見她抬起了臉,雖然紅暈未消,眼底也帶著被羞意逼出來的水光,貝齒輕咬紅唇,可對(duì)方卻仍堅(jiān)持著抬起臉看向了鐘離御。 “陛下此刻心里一定想著,因?yàn)閶彐悄腻鷭澹圆艜?huì)害羞的,是不是?” 鐘離御眸色沉了沉,但卻沒有回答“是”或“否”,而是帶著一如以往的輕笑,反問了一句:“哦?” 祁長樂知道,自己這樣冒然去猜測女君心中所思所想已經(jīng)是很大的忌諱了,此刻還將猜到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會(huì)招致災(zāi)禍。 而且看女君這副神情,大概是有些不喜歡。 但她心里是有數(shù)的。 畢竟,在爭寵這件事情上,一味安靜的等待著,能爭來什么? 唯有先一步行動(dòng),才有機(jī)會(huì)。 不進(jìn)則退。 祁長樂沒有刻意在這上面停留,讓鐘離御感到不悅,而是迅速接了自己想說的話:“可是,陛下猜錯(cuò)了。” 鐘離御眸子微動(dòng),沒有接話,但也并未打斷,而是等待著祁長樂接下來的話語。 祁長樂道:“嬪妾之所以會(huì)害羞,全然是因?yàn)椤彼由奶痦樱劢菐е稽c(diǎn)紅暈與清泠的水光。 “嬪妾心悅陛下呀,因此,才會(huì)對(duì)陛下的觸碰感到害羞。”她咬了咬唇,“倘若,對(duì)嬪妾做出這樣舉動(dòng)的是其他人,無論是誰,嬪妾都不會(huì)感到害羞,只會(huì)覺得生氣的。” 她睜著眸子,神情極為認(rèn)真的為自己辯解。 “嬪妾不喜歡其他人,所以討厭他們不知輕重的觸碰,哪怕是言語也不可以的。”她鼓了鼓臉頰,假裝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可、可如果是陛下的話……”女子聲音迅速低了下來,神情也變得柔軟可愛。 “是陛下的話,那無論是怎樣的舉措,無論怎樣……嬪妾,都是可以的。”祁長樂低垂下了眉眼,乖巧的像是兔子一樣。 這副模樣,與之前她故意偽裝的兇且認(rèn)真的態(tài)度,形成了鮮明的對(duì)比。 唯有這樣,才能給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祁長樂把握的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鐘離御指尖的動(dòng)作一頓,舌尖不自覺的舔過了犬齒那一側(cè)。 她的心中猛地一脹,像是被什么給暖到了一樣。 這樣的情緒來的太過突然及陌生,讓鐘離御忘記了,明明前一刻,她還在不悅祁長樂擅自猜測她心底想法的事情。而這一刻,她竟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種……如同失重一般的失衡感。 眩眩暈暈。 她閉了閉眸子,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做出回答。 片刻后,鐘離御才松開了手,她輕捻指尖,勾了下唇,只問道:“是嗎。” 雖然聽起來很淡然,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她心里是不是這么淡淡。 祁長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色專注。 “自然。” 將鐘離御眼底的情緒收入心中后,祁長樂這才繼續(xù)下一步。 “而且……方才,嬪妾也不是故意去猜陛下心中所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