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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御終于勾起了一抹笑意,帶著一點點沉色與若隱若現(xiàn)的邪肆,眸色幽深。 “喜歡。” 她唇角翹起。 “再多一些。” 這是女君第一次在祁長樂面前表現(xiàn)出高興展顏的情緒,她沒有再刻意隱藏,也沒有故意將高興做成莫測,而是直直的袒露了自己的情緒。 同樣的,這也是祁長樂第一次從女君口中聽到類似于……帶有明確命令的話語。 就如同,給她前行的方向下達了指導一樣。 說實話,祁長樂并不討厭這樣的命令。 因為有了這樣明確的指令,她才可以更加放心的按照既定的路線走下去。 雖然她從不后悔自己的決策,可在道路中時,難免會有些疑慮和遲疑。 畢竟她也是人,總會擔心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否正確,對女君心意的預測是否合理。 但是現(xiàn)在好了,有了鐘離御這一句肯定,祁長樂總歸放心了許多。 而后,像是表揚一般,鐘離御用指尖撓了撓祁長樂的下巴,說道:“起來吧。”尾音輕佻,輕輕揚起。 祁長樂坐在了另外一邊,這時素昔也放好了蓮蓬,重新在殿內(nèi)伺候。 她一邊安靜待命,一邊不著痕跡的觀察女君與祁長樂的相處。 ——是十分正常的相處。 但就是這樣的正常,放在了女君的身上,才會格外讓人驚訝。 素昔垂著頭,一邊控制著自己的神情,一邊不著痕跡的吃驚著。 直到這一刻,當她親眼看見了兩人的相處后,她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中,唯獨自家貴人小主能夠脫穎而出。 女君缺乏的是別人的畏懼、尊敬嗎? 恰恰相反,她太不缺這個了。 她缺的,恰是這一分的自在以及“正常”。 自她掌權(quán)……不,當女君還是公主之時,她就已經(jīng)沐浴在恭敬中成長了,而她成為了帝君后,旁人對她的敬怕只多不少。 因此女君日日看著那樣的神情目光,已經(jīng)看膩了,更遑論她暴虐的名聲傳出去后,別人只會更加怕她,而不會有那樣的勇氣接近她。 這樣的畏懼為女君塑起了一座山,而她坐在山峰,俯視眾人。 哪怕素昔只是一個宮女卻也知道,當一個人孤身一人長久處于高位時,或許最初不覺得有什么,但日子久了,總會寂寞的。 人不在高位時尚且如此。 更遑論女君,還是帝王。 孤家寡人什么的,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所以,當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一抹亮光后,便會自然而然的吸引住女君的視線,牽引住她的心神。 因為她是那么的特殊,卻又那么的真誠。 那是女君從前十幾年光陰中從未擁有過的,亦是在后宮中十分少見的,真情。 …… 因為女君來的時候是傍晚,因此祁長樂便順勢邀請了對方留下來用晚膳。 雖然她這宮里的飯菜,也不過是去向御膳房索取的貴人份例,但是她總歸是要開口留人的。 畢竟,她是那么的喜愛女君啊。 面對著祁長樂的挽留,鐘離御倒也沒有反對,而是勾了下唇角,雖然沒有直接開口應(yīng)下,但卻像是默認一般的,坐在了那里,沒有動彈。 因此黃忠謹便知曉女君今天是要在這里用膳了。他默不作聲的退出去,接著立刻喊來自己的徒弟進行交代。 雖然按照祁長樂的位份只能用貴人份例的飯菜,但是當女君要在這里用膳時,就不能死守規(guī)矩了。 聽到了黃忠謹?shù)姆愿篮螅⊥降芰⒖厅c頭,而后飛一般的跑去了御膳房傳旨意。 祁長樂裝作沒有看見黃忠謹?shù)膭幼鳎允菐еσ馀阍谂磉叀?/br> 說實話她詢問的時候倒是沒抱什么希望,畢竟按照她此刻與女君的關(guān)系,不一定能得到對方的遷就。 但現(xiàn)在成功了……倒是意外之喜了。 祁長樂做出了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笑著看向了女君,眼角眉梢處盡是遮不住的歡喜。 和女君一起用飯,也可以觀察一些對方口味上的喜好。對她而言有益無害。 很快,源源不斷、遠超貴人份例的飯菜被端了上來,擺放了滿滿一桌子。 祁長樂目光掃過制作精良的菜品,而后記住放在女君面前的那幾道菜,眼底笑意加深。 食不言,寢不語。 除了輕微瓷器碰撞的聲音外,桌上倒是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鐘離御并不是喜歡遵守規(guī)矩的人,此刻她之所以不出聲,只是因為沒有必要而已。 她冷色的眸子向下掃了眼,而后沒什么食欲的吃了兩口,喝了些湯,接著就不再吃了。 見鐘離御停止了用膳,祁長樂心底漫上些驚訝。 太少了。 她放下筷子,抿了抿唇瓣,方才臉上顯露無疑的溫柔笑意淡了些,化作些許擔憂。祁長樂輕聲問道:“陛下用膳用的似乎有些少,是晚膳不合胃口嗎?” 但是不應(yīng)該。黃忠謹是陪伴女君多年的內(nèi)侍了,他不會允許御膳房呈上女君不喜愛的食物的。 而御膳房職責所在,只會絞盡腦汁研究出女君喜愛的美食,而不會尸位素餐,任由不好的東西被端出來。 聽到祁長樂擔憂的問話,鐘離御一只手放在桌面,輕敲了下,接著抬眸看向她,勾唇一笑。“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