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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戈靈竹也不想遇上屬于自己的soulmate,因為她看不到顏色是生病了,而遇上soulmate不是讓她病好,而是飲鴆止渴,且還會讓本就不健康的身體雪上加霜,同時患上另一種無藥可醫的病。 所以在戈靈竹眼里,soulmate就是病毒。 而現在,戈靈竹覺得時音就是那個病毒。 不然沒有理由來解釋她現在的反常。 但同時戈靈竹也很困惑,因為無數實驗表明,色擊現象只有在面對面時才會發生,似乎是通過一種人類目前無法觀測的腦電波頻率刺-激大腦皮層才會出現,因此隔著屏幕或是兩人距離太遠,都不會產生色擊現象。 這也是讓戈靈竹困惑的點,她覺得自己當時的癥狀符合色擊現象,心臟因為刺-激而劇烈跳動,大腦也處于興奮狀態,甚至她還感到有些缺氧,可同時,她也沒有看到自己的世界因此變成彩色的,是因為隔著屏幕導致效果減弱,還是單純就是她想多了? 思來想去,戈靈竹也沒想到答案,便決定將此事放下,畢竟她不可能因為這莫須有的猜測就去跟對方在現實里見上一面,而且如果知道自己是Mono,她可能是soulmate的話,她也許會因此被嚇到。 在九十年代時,Mono一度跟精神病劃上等號,哪怕是現在,也有很多人這么認為,因為無論他們平常表現得多正常,在遇上自己命定的soulmate后,都會逐漸做出讓普通人接受不了的行為。 雖然知道這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做出的行為,但這并不影響普通人想對Mono敬而遠之。因為Mono會仇視每一個跟自己的soulmate接觸的人,會用一種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視著soulmate,希望他們能不分彼此。 這種行為,有些像網絡上很多人萌的病嬌,但放在現實中,毫無疑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也因此,如非必要,戈靈竹也不會主動告訴別人自己是Mono,免得給別人增加心理負擔,自己也會多上許多麻煩。 戈靈竹盡力讓自己放下這種莫須有的猜測,畢竟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對“命定”的靈魂伴侶隔著網線觸發過色擊現象。 不過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不去想起時音,戈靈竹覺得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想了想,她拿出了手機。 有遮光簾慢在,戈靈竹并不怕自己的行為打擾到室友,不過拿出手機后,她卻不知道該干什么。 戈靈竹的手機里,并沒有什么用來娛樂的應用。 跟廣大年輕人不同,戈靈竹對網絡并不著迷,連現在在玩的游戲,都是家里人覺得她缺乏年輕人該有的朝氣,關心則亂的產物,為了讓他們安心,戈靈竹才會到現在還在玩。 不過也是幸運,她游戲里倒沒遇上幾個壞人,反而還跟一些玩家熟悉了起來,發展到了偶爾也能嘮嘮三次元的事,節日能互寄個禮物的程度。 但除此之外,戈靈竹手機里卻沒有任何游戲應用,哪怕是她在玩的這款游戲外很火的8時音8樹洞之類的帖子,她都從來沒想過去了解。 所以此時拿出手機,戈靈竹竟然找不到能打發時間的東西。 難道要點進詞典背英語? 可是四六級自己早就過了啊…… 戈靈竹頭一回發現,原來睡不著覺無聊起來是這么可怕的事。 她漫無目的的左右滑動的手機屏幕,猶豫著要不要干脆去看自己錄下的講座,可那些都是她很感興趣的講座,萬一越聽越興奮更睡不著了怎么辦? 身為一個學霸,看老師講課的視頻,對戈靈竹來說從來都不是催眠曲,而是興-奮劑。 于是便只能這么漫無目的的滑著,然后不知怎的,突然就點進了球球。 除了必要的交流,這種社交軟件戈靈竹平常其實是根本不會點進去的,什么聊天氣泡、說說、空間之類的更是從來沒碰過,活得像個老年人。 戈靈竹球球里的好友不多,除了親戚同學就是幾個游戲里認識的朋友,同學群幫會群也都因為嫌他們太吵而屏蔽了個干凈,因此她一點進去,消息欄排在最前面的,便是剛剛才結束通話的時音。 時音的頭像是個q版的動漫人物,戈靈竹不認識,她躊躇了一下,才點進時音的頭像,選擇進入空間。 貿然觀看別人的動態,在戈靈竹眼里其實就跟偷翻別人日記一樣失禮,所以戈靈竹給自己充了個黃鉆,她記得室友說過,會員可以消除自己的瀏覽歷史記錄。 做出這種舉動時,戈靈竹偷偷將被子蓋在了頭上,頗有種掩耳盜鈴的意味在。 在戈靈竹的認知里,這種行為是可恥的。 畢竟如果真是面相大眾的話,就不會有人選擇將空間上鎖了,所以在戈靈竹眼里,每個球球賬號的空間,都是私人領域。 而她現在,正在侵入別人的私人領域。 戈靈竹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點了進去,既覺得自己的行為值得唾棄,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其中的內容,寬慰自己很多人都會做這種事,又不是犯罪,沒什么好退縮后悔的。 不知是不是最近一年遇上了什么事,戈靈竹發現時音最后更新的一條動態,時間竟然是一年前,配圖是她拿著一杯奶茶的圖片,寫著某人不讓我喝,趁著她不在偷偷喝~ 她有對象?現在還有嗎? 戈靈竹心里飛快的冒出這個想法,又很快沉寂,畢竟這跟她沒什么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