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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書真邁進靈堂,直接走向沈欣悅的母親,開口道,阿姨,我有話要說 宋玉誠驀地伸手攬住了她,接話道:她曾經(jīng)是欣悅的室友,兩人感情很好。她想安慰您,勸您節(jié)哀。 欣悅的母親眼睛一紅,眼看又要落下淚來。刁書真詫異地看了宋玉誠一眼,不知道她何故如此。宋玉誠給她遞了個眼色,刁書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地一驚: 供桌上擺著一個小小的漆木盒子,上面貼著沈欣悅兩寸大小的照片。 那是個骨灰盒子啊! 刁書真心中大駭,她和宋玉誠昨晚深夜兩點多左右離開,而現(xiàn)在也不過才剛過六點。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難道這般高效勤勉,天還沒亮就先將沈欣悅的尸體給火化了? 她竭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可是聲音里難掩顫抖,她搶上一步,問道:阿姨,我們還想再見欣悅最后一面,不知道她在哪里? 沈欣悅的母親嘴唇一顫,眼里的淚水滾來滾去,就要落下來,她的聲音里是破碎的哭腔:就在那里了。 怎么這么急啊。刁書真的語氣里滿是遺憾,我還真見她一面呢。 你們都是欣悅的好友,我也就不瞞你們。沈欣悅的父親走了過來,他的身體佝僂了幾分,顯出幾分老者的體態(tài)來,昨天學校的人來過了,說是欣悅的事情不宜太過張揚。為了保全欣悅的名聲,也是為了學校的名聲,學校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早點將欣悅火化了,免得大家見到她的時候流言紛紛。 一來,我們確實需要錢去和誤診欣悅的那個小診所打官司。欣悅父親悠悠嘆了口氣,二來,欣悅已死,我們做父母的,至少希望她能得到死后的平靜和安寧,算是全了我們做父母的最后一片心意吧。 沒讓你們再見到她,真是對不住啊。欣悅父親說完,就捂著臉痛哭起來。這個失去痛失愛女蒼老父親的哭聲,聞之令人痛斷肝腸,刁宋兩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兩人陪著沈欣悅的父母忙前忙后,直到沈欣悅永遠地沉睡在那片蒼翠的松柏之下,才告辭離去。 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可就難辦了。刁書真抬頭望著陰沉的天色,愁眉不展。 這里面的水太深,竟然會有人搶著將沈欣悅的尸體給火化了。這樣一來,可就塵歸塵,土歸土,什么都沒有了。宋玉誠聲音低沉。 年少中人往往意氣輕狂,不懼死生,甚至不怕死無對證。可惜初入塵世方知,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無可奈何。 你還記得當初衛(wèi)子萌的事情嗎?刁書真忽然提到,你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檢驗過了衛(wèi)子萌的尸體,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傷口么? 衛(wèi)子萌是借了校園貸還不起,迫于壓力自殺的。宋玉誠揚了揚眉。 僅僅只是如此?刁書真很深地看了宋玉誠一眼,驀地頓住了。 宋玉誠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接話。兩人就這么慢慢地在雨中走著,沒有撐傘,灰蒙蒙的天空籠罩在她們頭頂,在鐵灰色的背景中仿佛是一曲哀婉送葬歌中兩段陰沉的旋律,給這一終曲更添上幾分凄惻之情。 算了。刁書真仰頭看著天空,細密的雨絲斜斜地飄落下來,將她的睫毛染上了一層濕漉漉的光澤,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學生能查得出來的,到此為止吧。 刁書真似乎聽到后面宋玉誠的腳步聲一頓,那聲若有若無的嗯聲逸散在風里,飄飄渺渺很不真切。 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回到了正軌,沈欣悅的事情熱鬧了一段時間,終究是被各種各樣的校園花邊新聞,八卦趣事所取代。人總是近喜遠憂的,在五十多個人的班級里,多那么少那么一個,好像也無足輕重地很。只是偶爾會有人提起沈欣悅的事情,不過總是為更新鮮更搶眼的新聞所取代了。 只是刁書真一日賽一日的沉默,她還是那般憊懶散漫,風流不羈,那雙倦懶的琥珀色眸子里,卻多了幾分銳利的鋒芒,偶爾掃視一番來往的人群。可再定睛看過去,那雙眼睛還是那般瞇起,一副對什么都不在意的懶懶模樣。只是她深夜時分,往往宋玉誠查完寢室之后,仍然還見到她在電腦面前不知疲憊地敲著鍵盤,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那日,宋玉誠上、床一個鐘頭后,刁書真?zhèn)榷鷥A聽著她的動靜,那邊悄無聲息,呼吸淺而勻凈。刁書真無聲地彎了彎嘴角,面色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她輕手輕腳地從桌子底下拎出一個小袋子,在黑暗的隱藏下,躡手躡腳地朝著門口移動。 她觸到了冰涼的門把手,悄無聲息地擰開了,門外的風撲面而來,她正要大步出去,房間內(nèi)的燈刷地一下子亮了 她本能地抬手遮擋,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前是白花花的一團,什么都看不真切。 宋玉誠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子,一手卡在她的脖子根部,朝著她的袋子里望著一眼,冰冷道: 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這瓶實驗室里拿出來的□□,還有這把刀是怎么回事?你要去見誰? 作者有話要說: *是來源于人衛(wèi)第七版婦產(chǎn)科學的,但我懶得翻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