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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異位妊娠,是一種相當兇險的疾病。正常的受精卵是在zigong內著床的,胎盤以及zigong的結構能隨著受精卵的發育而成熟,從而能容納一個胎兒直至其出生。然而,有時候因為種種先天性或者后天性的原因,受精卵并未著床在zigong里,反而種植在輸卵管或者其他地方。隨著胚胎的發育,那些不是zigong的結構必定不能承受如何重負,最終大多都會走向破裂大出血的結局。 簡言之,這無異于一個捆在身上的□□。 欣悅她自己就是醫學生,怎么沒有半點察覺?況且,Z大醫學院的老師們經驗何其豐富,就算不是婦產科的大夫,照樣不可能漏掉年輕女性肚子疼可能是異位妊娠這么兇險的可能性啊。刁書真輕輕地嘆了口氣,不解道。 恰恰因為她是醫學生,所以反而誤了啊。宋玉誠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悲憫,根據對于周圍人的調查走訪,推測是沈欣悅和男朋友有了性、生活之后,恰巧這個月的月經遲遲沒來,我猜她做了避孕,但年輕的女生難免有那種是否會懷孕的擔憂。她是我們醫學院的學生,同我們附院的老師都那么熟,如果真是懷孕被老師查出來,豈不是尷尬? 于是她心存僥幸,想著沒準是吃壞了東西引起的急性腸胃炎,想著先去外面的小診所掛掛水沒準就能好了,沒想到,竟然會死于異位妊娠破裂大出血。而當她想求救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刁書真閉了閉眼睛,將那聲嘆息吞回腹中。 據說沈欣悅的家長原本是打算狀告學校,但是查明死因之后,轉而去告那個小診所漏診誤診了。可惜,沈欣悅究竟是回不來了啊。宋玉誠關上了窗子,她清冷的聲音為窗外蕭瑟的秋風所卷走,悄無聲息地溢散在寧靜的校園里。 如果,我是說如果刁書真忽然握住了宋玉誠的手,眼中的熱切幾乎要溢出來,再能見到沈欣悅的話,能否請你再打開傷口一驗? 為什么?宋玉誠蹙眉道,這件事情是學校與家長間的糾紛,學校為了避嫌,甚至沒有請我們學校司法鑒定中心的人出面,而是全部交給了分局法醫科的人。而分局法醫科的劉法醫我認識,她身經百戰,實踐經驗豐富,很難說她的檢驗會有什么紕漏。 而我,不過是一個法醫學系的學生罷了。 你還記得衛子萌的事情嗎?刁書真沒有正面回答宋玉誠,反而問道,她腹部的傷口,不也不被公之于眾嗎?學校給我們的解釋就是她從高處墜樓而亡了。而我詳查了她的手機記錄,還真被我給找到了一點東西。 而沈欣悅,同樣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呀今天加班到太晚啦,明天周末了可以多寫點,啦啦啦 第93章 只因尸檢報告出來之后, 沈欣悅的死因查明,她的父母大約是覺得這死因不甚光彩,加上痛失愛女, 悲傷難抑, 很低調地進行了她的葬禮。 所以當刁書真和宋玉誠各自捧著一束菊花趕到靈堂時, 葬禮的現場極其清冷,除了沈欣悅傷心欲絕的父母之外, 很難見到旁人。廳堂的正中放著一具上好的棺木, 不過沈欣悅的遺體暫時還在分局的法醫物證科,并沒有移交過來,所以里面還是空的。后面一左一右樹著兩個花圈,圍繞著棺木的是一圈或黃或白的鮮花, 看得出沈欣悅的父母為了悼念自己早逝的女兒,所花費不小。 見到來者, 沈欣悅的父母是感激地朝她們點了點頭, 刁書真放下花, 朝著沈欣悅的遺像鞠了三個躬,便默默站立一旁。 沈欣悅的父母已經兩鬢斑白,一剎那間像是老了許多歲。她的父親默默站在一旁,凝望著外面陰沉的天色, 面容滄桑,神色疲憊。而母親一遍一遍擦拭著沈欣悅的黑白遺像, 眼淚像是斷線珠子一般滴落那張沒了生息的臉龐上,哀哀痛哭著。 他們無暇接待刁宋兩人, 只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刁書真只覺得這感激沉甸甸的壓在她心上,悶得她透不氣來畢竟,沈欣悅的父母是感謝她們能來送欣悅最后一程, 可她們的內心所思所想,是想再次檢驗尸體,要再一次打開別人女兒的身體。 沒有家屬希望自己的親人像是器具一樣被人剖開檢驗,死后都留不得全尸,為了查明真相讓法醫檢驗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而她們試圖再次開棺驗尸的行為,是絕對不可能得到欣悅父母的同意,注定只能偷偷進行了。 她垂下眸子,默默看著沈欣悅的遺像,相片里的女孩笑靨如花,甜美可人,可惜現在已經是成了一句冰冷的尸骨,再也不會聽到雙親溫柔的關懷,再也不會回到教室和同學們一起笑鬧。 她攥緊了拳頭,再回頭看了一眼沈欣悅的遺像,咬了咬牙關,瞥了一眼宋玉誠。對方穿一身黑色的西裝,懷里捧著一大束潔白的玫瑰花,眉眼低垂。陰沉的天光透過頂上的玻璃質天花板灑落而下,她無暇的面頰像是在微微發光,恍如不染俗塵的仙靈在憐憫世間的疾苦。她幾不可查地朝著刁書真點了點頭,兩人默默交換了眼色,皆是了然對方的心意: 那便是,今晚動手。 悲傷的氣氛宛如實質一般彌漫在大廳里,刁宋兩人聽著欣悅母親的痛哭,心仿佛是被人生生撕扯一般疼痛著。刁書真輕輕嘆了口氣,挽著宋玉誠的手臂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聽見一直在旁邊站著,宛如一具木雕一般的欣悅父親問道,聲音陰沉憤怒:你們知道那個禍害我女兒的畜生是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