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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你是宋玉誠,我就喜歡你呀。刁書真偏過了頭,在解剖室蒼白的燈光里笑著看著宋玉誠說。 而我的小玉誠,已經非常非常努力了,她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太心急了。刁書真退開一步,那張總是無法無天、桀驁懶散的面頰上罕見地出現了略顯歉意的表情。 很多很多年之后,當宋玉誠真正成為法醫學界的泰斗,作為特約教授給年輕的后輩們演講之后,有個學生在提問環節感慨道:宋法醫,我不是說的恭維話,但我覺得您就是天生適合吃法醫這碗飯的。因為您總是那么冷靜嚴謹,處變不驚。而我呢,雖然也很想成為一名法醫,可是我覺得我的個性太軟弱了,禁不起什么大風大浪。所以,我想請問您,您覺得除了超強的天賦之外,是什么讓您一直走到今天并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呢? 宋玉誠的目光轉向最后一排,朝著那邊瞥了一眼,又轉向了提問的學生,道:其實并沒有人天生就能波瀾不驚地面對那些血腥恐怖的場面,客觀冷血地處理父子相殘兄弟相殺的慘劇。 但是啊,如果你知道無論你是咬著牙堅持在這條坎坷的路上走下去,還是軟弱放棄退縮一旁,都會有個人一直陪著你時,就不會動搖害怕了。 我沒什么天賦。宋玉誠遙遙地看向了翹著二郎腿坐在最后一排,那個白發蒼蒼卻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家伙,所唯一慶幸的就是,擁有一份毫無保留的愛。 另外,刁書真,你的血糖超了,要是再不給我放下手中的那塊糖,今晚的紅燒rou沒你的份了。 當學生們回頭望向最后一排時,驚訝地發現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不滿地嘟起了嘴,依依不舍地將糖揣進口袋里,怒氣沖沖地拄著拐杖離去了,給臺上的宋老法醫留下了個負氣出走的背影。 好。宋玉誠眼中的神采回來了,她咬了咬唇,毅然道,也許是我的妄想,但如果萬一另有蹊蹺 刁書真心中大喜,猛地撲上去抱住了宋玉誠,大力拍著對方的背,歡欣鼓舞道:好兄弟,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她這一抱,就仿佛掛在宋玉誠身上似的不肯下來了。對方也由得她,正好四下無人,雖然解剖臺上的尸體還空洞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可是半點沒能影響她們倆膩歪的心情,以至于她們甚至忽略了空蕩走廊里顯而易見的腳步聲。 咳咳咳。來者顯然是很不高興自己被她們無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刁書真和宋玉誠兩人卻是半點不慌,一個緩緩地從對方身上下來,胳膊還沒松,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一個朝那邊投去了不在意的一瞥。 這一瞥可不打緊門口站著一位面色鐵青的中年男子,全身上下陷在恐怖的低氣壓里,不是宋玉誠的父親還能是誰? 刁書真尷尬地縮回了手,而宋玉誠卻不讓,攥住對方的手腕將她摟進懷里,主權宣誓得明明白白的。 薛正國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紅,由紅轉白,變來變去跟個紅綠燈似的,好不熱鬧。他冷哼了一聲,像是不忍再看,大聲道:你們倆個,跟我過來! 當三人在學校外面的一個還未關店的小餐館坐下來時,三人間爭鋒相對的氣氛,另老板禁不住擦了擦頭上的汗,忙不迭道:客人您看,我們這是小本生意,您們等會兒要是打起來的話,能不能去外面? 薛正國鐵青著一張臉,仿佛是剛剛不小心走脫了蹲守了好久的犯人。宋玉誠泰然自若,偶爾目光與薛正國相接,也是不閃不避,不卑不亢,半點沒有被家長發現談戀愛的尷尬。而刁書真夾在他們倆中間,恍如一塊夾心三明治里的rou片,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冷汗濕透了發尾。 好在,薛正國先將這件事放在一旁,直奔主題,道:玉誠,我今天要說的事,是與你母親有關的。 在兩人期待的目光里,薛正國緩緩開口了,你知道你為何叫做這個名字嗎? 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精美的紅色匣子,刁書真眉心一跳,似有所感,正巧宋玉誠也朝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匣子的紅布之上,躺著一塊月牙形的白色玉石,通體是晶亮的瑩白,唯有在腰心處有一點朱紅色,恍如美人心口的朱砂一般,使得整塊玉石都鮮活了起來。 你是銜玉而生的啊,玉誠,這便是你出生時含的那塊石頭。 宋玉誠好奇地捻起那塊玉石,借著光仔細端詳著。玉石很小,一指寬,長度和小拇指指節差不多。它臥在宋玉誠的掌心里,和她瑩白的膚色幾乎是融為了一體,仿佛自然而然就能彼此相融。 刁書真湊近了看,宋玉誠沒有半點遲疑,順手就要遞給她。薛正國臉色更沉了,重重地哼了一聲,冷冷道:小心些,這塊石頭可能沒什么貴重的,但是意義重大。日后我女兒結婚的時候,還要交給與她相伴一生的人的。 刁書真手一縮,訕訕地笑了笑,賠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看 拿著。宋玉誠掰開了刁書真的指節,強行把那塊玉塞進了她手心里,不就是一塊人體結石嗎,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