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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起身子,在一陣一陣的虛弱中打開了家門,門外的風迫不及待地奔涌而入,吹得她睜不開眼睛。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死在家里憑著這樣的念頭, 高燒的花醉竟然踉蹌著走了很遠,遠到城郊的江邊赫然出現在眼前。 疲憊不已, 不堪重負。變成行尸走rou究竟有什么不好,這guntang如同熔巖般的靈魂我已負擔不起。我已經在黑暗里獨自奮斗了這么久了 真的, 放棄一次不好嗎? 高熱奪去了她的體力, 她的呼吸急促, 腳步發軟, 終于一頭栽倒在泥濘不堪的水洼里。既然人生永遠都是大雨,那又何必再往奮力奔跑? 高燒完全奪去了她清醒的意識,她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在最后的光亮之中升起了不切實際的旖旎幻想仿佛真的有一縷清風將她卷了起來, 輕撫在她周身。真的有溫柔的風給高熱不退的她帶來了一絲清涼。真的有人替她擦干身上的泥水, 再換上干凈的衣服, 提供可以依偎的懷抱。真的有人耐心地聽完了她的哭訴,柔聲安慰著她,慰藉她難言的痛苦。 仿佛為地獄烈火焚燒的惡鬼,終日在熊熊大火的煎熬中掙扎哭喊, 卻在這一日聽到了清涼的風悠悠吹過的天籟之音。那陣風裹挾著綠葉清新的滋味,提示著徘徊在仇恨邊緣的人們,這世上依舊有著愛意存在。 她呢喃著、哭泣著、懇求著,抱著那個虛無緲縹的影子失聲痛哭,反正都是夢境,就讓它更加酣暢淋漓一點吧。 這場旖旎而溫柔的夢境逝去之時,花醉竭力睜開沉甸甸的眼皮,發現自己在一個簡陋卻干凈整潔的診所里,手上穿著吊針。她一看墻上的掛鐘,快到五點了心中一急,忙跳下床,卻一陣腿軟,差點摔倒。 花醉清醒過來,忙問:昨晚是誰送我過來的? 大夫面露詫異之色,搖頭道:我聽見有人敲門,然后發現你斜靠在門上,沒了意識。我以為你是自己過來的。 花醉哦了一聲,急切道:那醫藥費 大夫笑了笑,溫言道:算了,也沒幾個錢。我覺得你還是躺在這里休息比較好,不過看你好像有要緊的急事,你就先去吧。藥費你以后有空再給也成。燒已經退了,我給你開幾盒藥。 花醉記下診所的名字這里離她們家有一段路程,花醉以前曾匆匆路過這里,只是不曾留意罷了。她忙道了聲謝,匆匆趕回家,要趕在母親醒來之前做好早飯。 金色的燦爛晨曦灑在她的身上,那場突如其來的無力和悲傷就像那場驟雨一般匆匆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雨后嶄新的清新世界。那些血色的念頭悄然遁形,消失得干干凈凈,似乎從未存在過。 人情的溫暖與饋贈讓花醉又生出了勇氣,來拮抗強大至極的不幸命運。 喂,你好,請問是Z大招生處嗎?我是今年被錄取的新生,嗯對,最高分的那個。我想向您咨詢一下轉專業的事宜 相傳,Z大心理學系一年級系花容貌嬌艷無比,追求者眾多,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位有過什么表示,反而經常和自己的室友走在一處,幾乎形影不離。 是夜,花醉和江小柒兩人并肩走在橫穿校園的大道上,銀亮的月光從梧桐繁茂葉子的縫隙里灑了下來。盛夏時分,湖面上悠悠吹來了一陣涼風,緩解了白日的燥熱。兩人路過一幢五層的教學樓時,一陣混雜著奇詭味道的涼意襲來這寒意仿佛能浸入人的骨髓,花江兩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要真說涼快的話,倒是有個好去處。花醉頓下腳步,賣了個關子。 哦?江小柒很有興致,好奇道,哪里啊? 花醉擠了擠眼睛,朝那幢樓指了指,語氣詭異道:解剖室啊,據說那可是一年四季都維持十五度左右的呢,夠涼快了。 江小柒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在她的慫恿下和她一起從旁邊的側門走進了一樓的走廊。 處在一樓的解剖室光線昏暗,空氣潮濕,似乎總是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現在是晚上,那一扇扇緊閉的大門更是顯得深不見底,鬼影重重。或許是心理作用的緣故,兩人一踏進這里,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一股子寒意從腳底升起。 江小柒抓緊了花醉的手臂,緊張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花醉也有點出汗,她堅持道:沒事,解剖室而已。 可是說話之間,她的腿肚子有點發抖,手心沁出了一層潮意。 忽然間,某間解剖室里面突兀地響起了斗地主歡樂的音樂聲,這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江小柒的指甲掐進了花醉的胳膊里,花醉也是渾身一震! 兩人都看見對方臉如死灰,唇色發白,要不是嚇得腿軟,就要拔足沒命地狂奔。 低調點,低調點。一個風流多情的女聲壓低了聲音說,斗地主可以,把聲音關掉,尊重一下躺在這里的人,好嗎? 打擾了,打擾了。似乎是另一個小聲祈禱的聲音,借寶地避暑一用,多有得罪了。 哎,借我件衣服,這里凍死了。這次是一個甜美嬌媚的女聲,怎么這么冷啊,討厭。刁刁你借我一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