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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誠點了頭,全神貫注地聽著。 我們總是以為被害人是被兇手綁架到案發地點的,卻無法解釋無論是在案發現場,還是趙國華的辦公室,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反抗的痕跡。按道理說,趙國華是個年富力強的成年男性,熟悉學校的環境,尸檢也未在他體內檢測出任何安定或者麻醉作用的藥品。刁書真說。 要將清醒的趙國華轉移至廢棄的建筑工地,而現場、以及死者身上完全沒留下搏斗的痕跡,我很難想象兇手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宋玉誠分析道。 沒錯,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趙國華是乖乖配合兇手的。刁書真笑道,如果只是單純為了殺死趙國華,那又為何不干脆在辦公室里殺了他,要轉移到cao場,還要用如此費工費時的殺人方式,這無疑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不符合兇手的行為模式。 如果趙國華自愿配合兇手完成這種危險的游戲,那么兇手一定是他熟識且信任的人那么這么一個人,為何要處心積慮地殺掉被害人呢?宋玉誠疑惑道。 這一點,我暫時猜想不透。刁書真摩挲著下巴,擰眉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兇手絕非一時沖動而激情殺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 何以見得?宋玉誠微微睜大了眼睛。 因為那個奇怪的口球!哎,我早該想到的。刁書真一拍雙手,我們找到了那些鋼圈和鋼管都來自于附近的五金店,我們誤以為那個口球也是趙國華自己備下的。但其實,那個東西是來自兇手,并且兇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趙國華死于機械性窒息! 宋玉誠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兇手可能是利用了趙國華的癖好,將他誘騙至cao場殺害,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兇手一定很了解趙國華,并且,與趙國華有關于性的矛盾。其處心積慮地將被害人殺死,將被害人的曝尸于學校擺出那副樣子,讓死者名聲盡毀,是想表達 趙國華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一個老師。宋玉誠默契地接了上來。 查查趙國華的學生,我相信會有新的突破。刁書真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主角開啟奇怪的幸(X)福屬性~老刁心理上絕對是個dom,不過生理上嘛(笑) 第14章 時鐘已經逼近了一點。 此時月色破出濃云,皎潔的月光輕灑而出。刁書真亢奮之余,疲倦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來。她躺上柔軟的床榻,幾個呼吸之間,眼皮就沉重到無法睜開。 她的余光瞥見宋玉誠還在看從趙國華那里找到的書,有點好笑,想告訴對方那沒有什么好研究的,不用像看專業論文那樣細致認真。 她張了張口,濃重的困意襲來,于是墜入了夢鄉。 夢亂七八糟的與往日殘暴血腥的噩夢不同,這一串的夢境很是香艷,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等待時的恐懼,落下時的灼熱疼痛,冰涼的吻覆蓋上來的舒緩,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卻又如墜青云。那雙清冷的眼睛,像是春日冰雪消融,潺潺的清水沖開碎冰緩緩流下,漾著春日的陽光,分外溫柔。 好像好像是宋玉誠的眼睛。 刁書真從夢中醒來,發現某處泥濘不堪。她挑了挑眉,尷尬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多久沒做過春夢了? 她唇邊還留著睡夢里繾綣的滋味,但什么都不記得,了無痕跡。唯一的一點證據在洗手間嘩嘩的水流里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宋玉誠難得沒有早起,她呼吸輕柔,睡得很熟。枕邊攤著那本奇怪的書。 刁書真戳了戳對方的臉,皮膚光滑,觸感柔軟,手感很好。睡夢中的宋玉誠眉眼不再緊繃嚴肅,有種純潔無瑕的少女感,很是可愛。 你啊你啊。讓你別研究那本書了,哎,有什么好研究的,能讓你看上一整夜啊。 刁書真戲虐道。 她哼著歌兒,準備買兩份早點回來,等宋玉誠睡醒后,好在她面前顯擺一番。 專案討論會上,C局的偵查員們大多神色迷茫,疲憊不堪。案情看似簡單明晰,但因沒有明顯指向性的人證物證,實則相當難以偵破。而若要一一排查,實在是千頭萬緒,一時半會找不到什么出路。 在沒有明顯線索的情況下,眾人將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刁書真身上。 按照慣例來說,我們總是希望能準確畫出兇手的樣子。刁書真笑了笑,賣了個關子,其實這起案子,如果我們能給被害人畫個像,那么兇手的動機何在,就會迎刃而解。 趙國華啊,不就是個優秀的中學老師么?我們查過了他的辦公室,走訪了他的領導和同事,都一致認為他是個好同志吶。郝仁眉頭深鎖,眼圈青黑,怏怏道,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這次教育局頒發的優秀教師獎本來是該歸他的。 人心隔肚皮呀。也許趙國華確實是個好老師。刁書真重重地念著這三個字,刻意強調著什么,但他絕非純潔無瑕的圣人。在某些方面,他有些特殊的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