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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夏聽南這輩子第一次把自己喝斷片,她想不起來喝醉那晚發(fā)生了什么,記憶都是些波光粼粼的片段,不能還原事情的全貌,尤其是后半截,唯一有的印象就是徐秉然好像罵她了…… 由于這段記憶太匪夷所思但又太真實,她專程詢問過徐秉然,得到的是徐秉然面不改色的否認答案,這讓她疑心是不是自己記反了,不是徐秉然罵她,而是她喝醉后罵了徐秉然,后者幾率比前者大上不少,這導(dǎo)致她這幾天有點愧疚。 但看到徐秉然發(fā)給她的視頻之后,愧疚就沒有了,她只想殺人滅口。 不過徐秉然也遭報應(yīng)了,因為他的國慶假期徹底泡湯,今天已經(jīng)是他睡在局里的第叁天,除了自己家和夏聽南家,就屬單位宿舍最有歸屬感,不過不出意外,今天應(yīng)該能回家了。 谷亮剛好回局里拿東西,還帶著他的女兒,她還在上小學(xué),很喜歡徐秉然,每次看到就會黏上來叫哥哥,頂著短短的頭發(fā)在他眼前晃,拉著他玩游戲。 徐秉然也很喜歡她,因為她rou嘟嘟的,眼睛總是很亮,像那個信任他親近他,毫無芥蒂地喊著他“徐秉然”的夏聽南。 即使徐秉然先不厚道地把兩人的平衡打破,她也依舊努力想拼湊回去,下意識幫他的各種行為開脫,還時時刻刻照顧他的感受,生怕刺激到他。 其實一直是夏聽南對他好,倒是他,說著沒逼夏聽南,其實還是逼了。 徐秉然看著谷亮的女兒,想到夏聽南讀大學(xué)的時候,他總是趁假去找她,每回都要在她寢室樓的大樹下好等,他當然知道夏聽南是故意不下來,但他也知道夏聽南一定會下來。 他承認自己年少的時候的確有些惡趣味,夏聽南為難又愧疚的表情總是讓他有點痛快,刀口舔蜜似的,自己從玻璃碎塊里找糖:看,不止我一個人痛苦難過,還有一個人陪我呢……夏聽南還是關(guān)心我的,她總會喜歡上我的…… 但最后夏聽南也沒對他產(chǎn)生什么男女之情,還總是哥倆好地勸他換個人喜歡,甚至掰著指頭給他數(shù)自己的缺點,諸如做事慢吞吞、邋里邋遢、讀書不好、很會花錢…… 他聽著只覺得她怎么這么可愛。 谷亮看到他盯著自家女兒笑,開玩笑道:“看來你真挺喜歡她,不然你繼續(xù)單著吧,你再等她幾年,她在家天天說要嫁給你。” 他聞言看谷亮一眼。 這一眼被谷亮看出東西了,他說:“咦?脫單了?” 徐秉然一開始沒回他,過了半晌才很輕“嗯”了一聲,跟炫耀似的。 谷亮沒聽見,她女兒聽見了,好奇地看徐秉然,徐秉然摸了摸她的頭,手指抵著嘴唇,比了個“噓”。 …… 過了一會兒,他問谷亮:“哪個醫(yī)院看胃比較好?” 谷亮以為徐秉然胃不舒服,后來看到徐秉然的表情,他又恍悟,哦,是他喜歡的那姑娘。 從那天喝多到今天,夏聽南的胃一直泛酸,今天中午沒吃兩口,又吐了一回,剛剛發(fā)消息和徐秉然吐槽自己是不是喝了假酒,說讓他派人去查查那個酒吧。 “聽南,你還好嗎?”葉新晴也看出她的憔悴,“要不要去醫(yī)院看一下?” “醫(yī)院”這個名詞在夏聽南這里有奇效,她的臉更蒼白,連忙擺手,“不用,可能是最近吃得太刺激了。” “今天人不多,要不然你今天先回去休息。” “休息”這個名詞對她也有奇效,夏聽南的背慢慢直了起來,她故作矜持地說:“那好像也可以……” 夏聽南提早下班了,坐在車站等車,車站旁邊的榆樹葉子已經(jīng)有些泛黃,但依舊很茂盛,地上有幾片落葉,都被路面清潔的阿姨提著掃把簸箕給掃走了。 落下的夕陽終于不再是夏日的刺眼,她在一片昏黃中變得昏昏欲睡,打算一會在車上瞇一瞇,然而真坐上了公交卻沒法睡,因為公交里沒座位,她拉著扶手盯著窗外看。 上次去的那家KTV已經(jīng)被查處了,轄區(qū)的派出所所長也被查了,看來徐秉然那天舍身取義的效果很顯著,她看到新聞后激動地問徐秉然:是不是要升職加薪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什么是……當然不是……明明夏爸在公安系統(tǒng)里呆了這么多年,夏聽南耳聽目染也該知道一些,徐秉然奇怪她對警察這個職業(yè)怎么還是有許多誤解,他只是做了自己職責(zé)范圍內(nèi)應(yīng)該做的事情,短期內(nèi)是不會有升職加薪的。 她也心虛,她向來不怎么關(guān)心自己老父親的工作,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各種警銜晉升什么的,她只是個典型的俗人,滿眼都是錢。 夏聽南回到家就倒在了床上,根本不想動,后來實在餓得受不了,看夏爸夏媽都還沒回來,就自己點了個外賣,坐在餐桌上吃。 吃著吃著門鈴就響了。 她開門,看到徐秉然,還有點喘,帶著一身初秋的溫涼。 “你怎么,回來了?”她怔怔的。 徐秉然想到她說自己胃疼,還是不放心,把手里的材料趕緊寫完就溜了回來,想看看她,已經(jīng)叁天……還是四天沒見過面了。 他的視線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越過她落在身后餐桌上的外賣上。 臉立刻沉了下來:“就吃這個?” 夏聽南忽然就有點心虛,不就是吃個外賣,怎么跟做臥底似的…… 徐秉然走進去,看了一眼,是酸菜魚,厚厚的油層漂浮在最上面,米白的魚rou藏在下面,看起來是很香,他以前也給夏聽南遠程點過,前提是夏聽南沒有胃疼。 他無情地沒收了她的酸菜魚,拉著她去樓下的面館,點了碗素面。 夏聽南吃得很不情愿,抱怨沒有當年在北京吃的好吃,吃到一半就說自己吃不下,留了半碗。最后剩下的半碗進了徐秉然的肚子。 兩個人又一起往回走,走著走著徐秉然還是沒忍住,拉住了她的手。 指尖有點涼,他又握得緊了一些。 從他拉上來的那一刻,夏聽南就偏過頭不看他,抽了一下手,沒抽動,他抓得太牢了,手又燙,好像熱水袋似的,她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捂出汗來了。 這破天氣,怎么就這么熱呢…… …… 徐秉然又來到了夏聽南的房間,他看了看,拿起她丟在椅子上層層迭迭的衣服,低著頭把它們一件件分開又迭好,面無表情,又很沉靜。 夏聽南一開始想攔著,后來又不動了,就只是看著他。 他總是這樣,做什么都很有耐心,而她就是懶和慢的代名詞,而且以此為傲,從沒想過改。 徐秉然余光看見她站著不動,以為她無聊,于是把手里迭好的衣服給她,讓她自己放進衣柜里。 當年夏聽南剛開始工作,住在外面的時候,也都是徐秉然幫她整理,夏聽南每次看他忙上忙下都十分不好意思,讓他別整理了,反正等他走后沒兩天又會亂掉,但徐秉然還是堅持,只是想要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跡,讓夏聽南能想起他,很簡單又隱秘的想法。 他也成功了,因為夏聽南會時常問他:徐秉然,你把我那件針織的外套放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徐秉然,你有沒有看到我灰色的那個圍巾,徐秉然、徐秉然…… 他只能靠這種方式讓她主動地聯(lián)系自己。 房間逐漸變得整潔。 徐秉然說:“什么時候去醫(yī)院?” 夏聽南臉色一變,立刻說:“我百度過了,沒什么事,不用去醫(yī)院。” “你在百度上看病?”徐秉然對她這種行為感到不理解,“它沒說你確診癌癥已經(jīng)給你面子了。” 一本正經(jīng)說這話的樣子讓夏聽南有點想笑,但徐秉然可不是和她在說笑。 他盯著她:“你不要胃了嗎?” “我要,可是去醫(yī)院可以不做胃鏡嗎?”說實話吧,她就是慫,怕醫(yī)生讓她做胃鏡,聽說要把大腸排遺物徹底排干凈,還要把管子從嘴里塞進去,嘶……想想就要吐了。 徐秉然沉默了,做不做胃鏡不是他或者夏聽南說了算,是醫(yī)生說了算。 夏聽南看他不說話了,以為有戲,和他打著商量,她說:我先養(yǎng)養(yǎng),最近什么辛辣刺激的都不吃,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好了,你說是吧? 是什么是……他有點無語地皺眉,夏聽南能拖就拖的行為習(xí)慣從大到小就沒有改變過,他雖然早已習(xí)慣并且能接受,不代表愿意接受,尤其是在看病這一塊,等小病拖成大病,就不是后悔能解決的事情了。 “明天請假,我陪你去。”他居高臨下地看她,語氣冷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夏聽南胡說八道:“請不了,特別忙。” 徐秉然默了下,語氣復(fù)雜:“業(yè)務(wù)比我還多。” 夏聽南干笑:“哪兒能啊……” 想到什么,夏聽南突然跳起來。 徐秉然下意識伸手,怕她摔倒。 “我忽然想起來,上次在你那衛(wèi)生間看到好多祛疤膏,都是你自己買的?到底對什么過敏,這么嚴重,還有很多地方被你抓破嗎,一般會留疤嗎?” 夏聽南有點擔(dān)心,指了指徐秉然伸過來的手臂,然后想去摸。 沒想到徐秉然動作很快地躲開了。 夏聽南愣住:怎么了? 徐秉然:對你過敏。 夏聽南:……? 夏聽南被氣笑了,徐秉然能追到她真的是老天開眼,這男人一點好聽的話都不會說,要么不說話悶死人,要么說話氣死人,長了張嘴純粹是拿來觀賞的。 她壓著脾氣說:“對我過敏?你親我的時候怎么不過敏?” 徐秉然啞然,視線又落在她唇上,手指微動。 看到徐秉然的表情,夏聽南的火又熄了,她撇過頭,若無其事地說:“好了好了,我會去醫(yī)院的。” “什么時候?”他非要她給出一個確切時間。 于是夏聽南只好告訴他,要國慶之后,錢云會這周家里有事請假了,她再請假的話,葉新晴真的會瘋,她雖然不愛工作,但還是有職業(yè)cao守的。 他提醒:“記得提早掛號。” “知道了。”她倒在床上,一臉無奈。 “那個別落了。”徐秉然忽然說。 “什么?” “床頭。” 夏聽南抬頭看了一下,還是沒理解。 徐秉然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后走到床邊,逐漸傾身靠向她,臉越湊越近,像是要吻她。 夏聽南心里猛地一跳。 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大部分的光,影子倒映在凹凸不平的床上,顯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輪廓,夏聽南能聞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是她以前很愛用的牛奶味,沖破阻攔一絲絲侵入她的五感,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他的一條腿還站在地上,另一條腿卻因為動作自然而跪坐在夏聽南腿中間的床墊上,膝蓋碰到了她的大腿。 徐秉然抬手,好像一切動作都被放慢,分解為可視的一幀幀畫面,他的手撐在夏聽南的頭旁邊,壓到她的一些頭發(fā),有一點疼,而另一只手向她的臉伸來。 夏聽南盯著他的喉結(jié),“你要做什么?” 徐秉然沒說話。 正當夏聽南以為他是故意的時候,徐秉然很迅速果斷地從床與墻的縫隙最里面抽出了一件內(nèi)衣,熟悉的樣式,熟悉的顏色。 “別把這件落下了。”他把胸衣丟在她手心,沒有看她。 夏聽南傻了。 她快速捂住發(fā)窘的臉,同時捂住了胸衣。 含糊的聲音傳出。 “好的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