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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雨過天晴,熾烈的陽光灑在大地上,世界煥然一新,終于迎來了難得的晴天。 但夏聽南卻沒有十分高興,因為徐秉然已經光榮地成為一名大學生,拖著行李坐著飛機飛向北方,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 少了一個可以陪她嘮嗑的人,她轉而黏上了熱戀期的陳茜。 她的男友是高叁籃球隊的主力,夏聽南最近被陳茜拉去一起看比賽。 雖然每次看到選手們進球是很帥,但她完全不懂規則,視線毫無目的地跟著球不停地跑,沒多久就十分疲憊與無聊。 夏聽南壓根不懂球,無論是足球還是籃球還是曲棍球還是亂七八糟的什么球,不過電腦上的叁維彈球她倒是玩得不錯。 “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學習吧。”高二了,是時候開始認真學習了。 陳茜瞟了她一眼:“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 夏聽南干巴巴地笑了兩聲,繼續陪陳茜坐著。 籃球場里的人追著球跑,夏聽南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隨手拍了張照給徐秉然發了過去。 夏聽南:你在干嘛啊,籃球賽好無聊。 夏聽南:[圖片] 徐秉然大概正好在休息,很快回復過來,但就兩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湯誠? 夏聽南把圖片放大再放大,還真在照片里看到湯誠了,后者正坐在對面的觀眾臺上,目光像是在往這邊看。 她無語地回復:這你也能看得清,不愧是當警察的視力。 徐秉然:…… 湯誠早就看到了夏聽南,趁籃球賽中場休息直接從對面看臺走到了這邊看臺。 一片陰影擋住了夏聽南,她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到了湯誠的臉。 湯誠一本正經:“你好。” “你好……” 夏聽南上一次和湯誠在微信上聊天已經可以追溯到好幾個月前。 說起來最開始湯誠找她聊天的是因為她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有關游戲的內容,然后湯誠就來找她一起玩游戲,非常熱情,非常莫名。 湯誠:“你好久沒上游戲了。” 夏聽南:“我最近不怎么打游戲。” 她沒有說謊,她喜歡打游戲,而且技術還不錯,但前段時間事情實在是太多,她的精力都分給了徐秉然,所以一直沒碰游戲,時間久了對游戲的興趣急劇下降,有時間也不想點開。 湯誠:“那你今晚上嗎?有活動。” 夏聽南猶豫了一下,當著面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于是回答說:“上吧。” 湯誠問完之后沒有絲毫留戀就離開了。 陳茜坐在旁邊很迷茫,“你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夏聽南不甚在意:“還好吧。”就打了幾把游戲,聊了一段時間而已。 晚上夏聽南和徐秉然說起這個事情,聽筒那邊安靜了一下,然后徐秉然在電話里說:“你把你的號給我。” “可以啊。”正好她也不想打游戲,她的小說才看到一半,不看到結局她心里不痛快。 之后湯誠和徐秉然打得怎么樣,她也沒關注,反正湯誠也沒找她說什么,徐秉然也沒提起,她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們兩個相處愉快,建立了戰友般的情誼。 因為她天天收到賬號異地登錄的提示消息。 直到好幾個星期后,她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人在游戲里天天solo,勢要分出個勝負。 * 高二的時間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課業明顯加重,就算是夏聽南這種摸魚老手也找不到長時間偷懶的機會。 徐秉然在學校基本是軍事化管理,每天六點半就得起床集合,晚上十點半就得熄燈,平常不是跑步就是隊列,上課也得由隊長帶隊去,周末不打報告也不能出校門。 每天也就午休和睡前有時間和夏聽南聊聊天。 但夏聽南太沒心沒肺了,徐秉然不在跟前,她就跟忘了他一樣。 原本就比以前繁忙了,她還一有空就想著看小說,找徐秉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對徐秉然的話也愛答不理,兩個人的聊天頻率逐漸從一開始的一天一聊,變成一周一聊,后來又變成半個月一個月才聊一次。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徐秉然放寒假回來,當她看到徐秉然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家門口時,她頓時控制不住地罵出聲。 “我靠!徐秉然你回來怎么不和我說?” 徐秉然沒理她,而是向夏mama打招呼:“阿姨。” “誒,回來啦。” 夏mama今天剛好在家,看到徐秉然頓時笑起來,然后一巴掌揮到夏聽南的后腦勺,“哪里學來的罵人的話,看到秉然這么多行李還不去幫忙?” 夏聽南趕緊把徐秉然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接過來,兩個人的手不經意地觸碰到,她感受到一陣涼意,像是血液難以流通之后的僵硬冰冷。 她的手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徐秉然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脖子上還圍著圍巾,很簡單的款式,卡其色帶著一些流蘇,被隨意地圈在脖子上,他的頭發比之前短了一些,應該是回來前又理了發,看起來很干凈,鼻尖有一點紅,大概是被凍的。 徐秉然甩了甩發麻的手,“給你們的。” 夏聽南拎著袋子一副感動的樣子,“好兄弟,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徐秉然冷冷地瞥她一眼,一聲不吭把行李箱拖進家里,關上了門。 她二丈摸不到頭腦,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靠著徐家的門按了半天門鈴,但徐秉然就是不開門,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夏mama:“你不要老是惹秉然。” 夏聽南:“我沒有啊。” 她不輕易言棄,跑回房間關上門想翻窗,剛掀開窗簾打開窗戶,被席卷而來的冷風凍得瑟縮了一下,然后看到徐秉然站在陽臺上,穩如泰山般抱著胸正盯著這邊。 眸子里沉甸甸的,卻又很明亮,包含著可見的天和地,還有她。 一月雖然還沒有飄雪,但天氣的確冷得讓人發抖,枯黃的樹葉在地上飄,又因為肆虐的風而飛揚,街上的人都像老人一般步伐蹣跚。 夏聽南的頭發在空氣中狂亂飛舞,她把窗戶關小了點,稍微放大了說話的聲音。 “你都知道我要過去,還不開門干嘛?” “過來做什么?” “這么久沒見,看看你唄,你無緣無故發什么脾氣啊?”她嘀咕,“而且回來也沒和我說一聲。” “……” 徐秉然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你看看你的微信。” 夏聽南遲疑地打開手機,點開和徐秉然的聊天記錄。 她印象中他們倆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聊天了,然而這只是她的印象而已。 聊天記錄最下方赫然是徐秉然發的:我這周六回來,行李有點多。 夏聽南:……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有點明顯,夏聽南不能裝自己沒看懂,但她的確沒看見這條消息。 消息是周叁晚上發的,她回憶了一下,那時候她應該在被窩里看小說,可能看到消息彈出來就快速劃掉,之后微信攢的消息太多,她就給忘了。 其實徐秉然知道夏聽南沒看見消息,因為她一直沒有回復,他也沒有重復給她發消息來提醒她,讓她來接他。 有的話說一次就足夠,說多了就顯得廉價,他內斂的性格不允許他祈求著夏聽南來關心他,讓她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但他心里卻真切地希望夏聽南能那么做。 心里有一種微妙的情緒,當面對車站的人潮涌動,來來往往的光影交錯,里面沒有任何一個他熟悉的人,沒有一個他渴望的靈魂。 他覺得無論如何,至少,至少夏聽南應該在他身邊。 他垂下眼,兀自點頭:“好兄弟?不會忘記?Ok,懂了。” 轉身走進房間,關上陽臺門。 “咔——” 落鎖。 冬季的風依舊在肆虐,世間萬物都一副在顫抖的樣子,夏聽南看不到徐秉然的身影,也沉默地關上窗,重新把窗簾拉上。 * 雖然徐秉然不讓她過去,但夏媽見徐秉然好不容易放假回來,就喊他晚上來家里吃飯。 兩人終究還是相見了。 飯桌上,夏聽南出于愧疚的心理,坐在徐秉然邊上不停給他夾菜。 夏媽看不下去那堆得比山高的碗,于是拼命從徐秉然碗里把菜夾走。 這邊往里填,那邊往外挖,徐秉然盯著自己的碗,臉都木了。 夏聽南受不了了:“媽,你想吃自己夾啊,從徐秉然碗里夾干嘛?” 夏媽:“你又干嘛?你想把你秉然哥撐死?” “他現在塊頭大了一圈,就要多吃點啊!” “那也不是這么吃的!” 穿著羽絨服還看不出來,如今換下了厚外套,看起來就十分明顯,徐秉然看起來又長高了,或者其實沒有長高,只是更加筆挺。 他在學校里時不時五公里長跑拉練,平常吃得多練得多,身上的肌rou線條自然更加明顯,再加上天天站軍姿,如今整個人就像一棵白楊一樣挺拔,多出絲絲堅毅的氣質。 這一頓飯徐秉然吃得有點心累,夏聽南也食之無味。 飯后徐秉然和夏mama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夏媽擔心他,大致了解了一下他的學習和生活,聽到徐秉然優秀的成績之后又笑得很開心。 “秉然,也不要太累到自己,有什么需要就和阿姨說,或者找聽南,你就像我們的親兒子,她就像你的親meimei,一家人不用客氣。” 徐秉然朝夏媽笑了一下,夏媽感慨地拍了拍他。 “你也知道聽南這孩子從小到大就這樣,有時候缺根筋,有時候又比我們還通透,現在我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大成就,開開心心長大就好。”她握著徐秉然的手,“我和她爸都太忙了,我們也一直很感謝有你能陪聽南,你們兩個都要好好的。” 徐秉然說:“會的。” 夏聽南見他們兩個聊半天還沒聊完,等得有點著急,開門出來偷看,被夏mama抓住了。 夏mama沒好氣地說:“行了,別看了,多大年紀了還這么粘秉然,你們兩個玩去吧。” 徐秉然的目光移到夏聽南臉上,夏聽南眨了眨眼,扯出一個笑。 他心里挫敗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站起來走向夏聽南。 ———— 徐秉然:郁悶! 感謝大家的支持,粗長的叁千多字送給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