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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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星動,這是正桃花,恭喜。天機子笑道。 隱隱暗色下,沈修可看見那位男弟子臉色爆紅,就知道天機子算得準了。 他剛走,天機子微微側頭,朝他站定的地方說道:沈道友,你也來測嗎? 那男弟子見到沈修可嚇了一大跳,仿佛自己的小秘密被窺見,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跑走,鉆進飛舟房間中。 沈修可也不是故意聽到的,實在是天機子的聲音不小,這甲板晚上又無人,修士五感敏銳,想不聽到都難。 天機子仿佛知道他所想的一般,開口:沈道友,剛才我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故意說給我聽?沈修可有點不明白。 天機子轉動輪椅,似乎是想到他這里來。沈修可見此,走了過去,走到他背后幫他推動,問:旬靈呢? 推我到甲板邊吧,那里離云層最近。天機子說。 沈修可依他所言走了,兩人一共來到甲板邊,他突然想起了上次跟祁刃在這里的對話,那時候,即使有過心動,誰又能預料后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呢。 如玉般的面容染上淺紅,幸好天機子看不見,沈修可收回思緒,這才平穩下來。 我自然是說給你聽的,你剛才呼吸亂了一息,該是想起心悅之人吧。天機子取下遮住雙眼的布條,眼睛雖閉,可仍是抬頭看他,紅鸞星動,沈道友,你也是這樣。 沈修可沒有否認,反而笑了一聲,問:那依你所看,我這可是正桃花。 天機子的眼睛輪廓很好看,他的眼皮子動了一下,似乎里面的眼珠在轉動。 把你的手給我。他說,摸手紋。 沈修可聳聳肩,手心朝上:好了。 天機子點頭,隨后一只蒼白瘦弱的手伸過來,像是許久沒有曬過太陽一般,薄薄的皮膚下是rou眼可見的青筋,仿佛能聽到里面血液的流動。 觸碰到沈修可的手掌后,天機子只是把食指和中指并攏,隨后在他手心滑動,似是細細地摩挲他的掌紋。 沈修可有點不習慣,問:可以了嗎? 又過了幾息,天機子這才點頭:好了。 就在沈修可收回手心,他卻仰著頭,語氣頗為i認真地問:沈道友,我可以看看你嗎? 什么意思,沈修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問,我可以看看你嗎?天機子問道。 是字母上的意思,沈修可不解:為何這么說? 天機子面色平靜,遮眼的布條還放在手里,他笑了笑,說:我想看你。 沈修可一下子尷尬起來,他不知天機子是什么意思,只是尷尬地說:你不是瞎了嗎? 天機子并不在意他說出實話,他只是搖搖頭:世人皆用眼睛看人,我卻用心。他像是知道他的詫異,你的掌紋,我無法光憑觸碰一二就能解讀,所以需要看一看。 似乎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無人能抗拒對命運的解讀,即使沈修可現在是他處的天道也不例外,更何況,這天機子的話像是說中他心思一般。 我允許你看。他說道,隨后,他突然想起傳聞中的天機子是天生雙瞳。 會很可怕嗎?會更典籍中存在于千年前的重明鳥的眼睛一樣嗎? 這一息,沈修可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直到天機子仰著頭緩緩地睜開眼,沒有他人傳說中的那么邪乎,也沒有可怕,相反地還很漂亮。 天機子的眼睛既是雙瞳,也是重瞳,每只眼睛眼里的瞳孔一大一小,疊和在一起,每個瞳孔內里是黑色的,卻又有銀色的邊框,咋一看,像是兩只漂亮的銀環鑲嵌在一起,又像是天邊兩顆大小不一的星星重合,宛如綴著星光。 沈修可從未見過這種眼睛,一時有些失語。 很可怕吧?天機子已經習慣了這種帶有驚訝的眼神,他們希望我能借這雙眼睛勘透命運,卻又害怕我窺探到他們都秘密。 沈修可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很漂亮。 天機子一愣,隨即爽朗地笑了一聲:謝謝你的夸贊,也謝謝你允許我看你。 歷代天機子能窺探一絲天機,也是堪破他人的命運,也唯有神明不可觸、不可觀,只有經過他的允許,才能有幸睜開眼睛。 你看出什么了?沈修可問。 天機子的雙瞳宛如夜空中流轉的星辰,令人目眩,好半響,才聽見他說:紅鸞星動,命犯桃花,雙神對立,必有一傷,神之將落。 窺探神明必會遭到反噬,即使那時神明所允許的。天機子猛地吐出一口血,氣息立馬萎靡起來。 你怎么了?沈修可大驚,立刻彎腰扶住他,又迅速地給他喂了顆生息丹,天機子不斷流失的生機才停止。 天機子虛弱地靠著,搖搖頭:無事。 沈修可,你必須離開他。他說,如果你需要,我愿意追隨在神之腳下,永生伴隨。 什么?沈修可不明白好好地測桃花怎么演變成這樣。還有天機子說的什么追隨,他也沒聽明白。 他正想問,眼角的余光卻看到飛舟甲板的陰暗處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 是祁刃。 他不知站了多久,沈修可見到時他的半邊臉隱藏在云層黑暗中,可一雙眸子卻比劍光還要銳利,看過來的方向正是沈修可這邊。 作者有話要說:祁刃:有人搶我老婆? 太和劍:吃我一劍! 520,祝大家越來越幸福! 第52章 沈修可不知道祁刃站在聽到了什么,天機子的話確實容易讓人誤解。他沒去問天機子為何要追隨他,而是第一時間朝祁刃走去。 不知怎么回事,看看站在陰影處的祁刃,他心里莫名有點打鼓。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走了過去。 天機子聽到他的腳步聲,沒有說話,而是重新蒙上雙眼,緩緩地推動輪椅,好似什么都沒發生。可即使他闔上眼后目不能視,也能感受到一道強烈而冰冷的審視。 視線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祁刃。沈修可走到他面前,因為身高的原因,他微微仰視著祁刃。 緊繃的下頜線猶如出鞘的利劍,黑暗中,沈修可的審視足以看清他臉上的神情,以及他毫不掩飾地看向天機子方向那各位冰冷的目光。 沈修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天機子安然無恙地回到飛舟房間那邊,不知怎么地松了口氣。 我不會殺他。祁刃聲音冷硬得要命,仿佛冰原之中攜帶著冰塊的冷風,吹進他的耳朵之中,使得他的心都抖了一下。 沈修可:你的眼神可不是這樣說的。 祁刃仿佛知道他所想的一般,心里的躁意更甚,他刻意躲了他這么多天,好不容易穩住噬情蠱,放緩極玄冰的融化速度,今晚不過是出來透口氣,沒想到會聽到這么一幕。 噬情蠱似乎又在蠢蠢欲動,可他沒有走,而是繼續說:我不會殺他,即便他說的是真的。 沈修可抿著唇,問:你都聽到了? 雙神對立,神之降落。他的眸子比夜色還要暗沉,還是他說你必須離開我,他愿追隨在你的腳下,永生相隨? 沈修可沒想到他挺聽得這么全,畢竟兩人是在外面,他只是解釋說:我不信 隨后,是手腕處傳來握緊的力量,祁刃的眸子像是綴著不斷墜落的星辰,帶著來自宇宙深處的默念:沈修可,即便他說的是真的,但讓我因為這幾句預言就放棄一直以來的渴望,是不可能的。 他從未在沈修可面前刻意隱瞞什么,即便是自己那些難以言說的渴求,那些深藏在身體深處的欲念,總是在心悅之人面前表達。 他的話帶著露,骨而直白的情感,像是一把帶著鋒芒的利劍,狠狠地扎進沈修可的心間。 我沈修可不知該說些什么,半天后嘆了口氣,笑了一下,隨后反握住他的手,我亦然。 他明白天機子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這個形成不久的天道在此界天道面前猶如稚子一般,說不定最后一語成畿。 可即便這樣,沈修可還是愿意去拼一把。 東景大陸天空之中,一張巨大的陰陽魚圖出現。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宛如神跡的一幕。 坪山村,聽福娘停下勞作動作,雙膝跪地:神跡!與此同時,如聽福娘這樣的情態發生在大陸的每一處,即便那些修士不曾彎下膝蓋,可大陸這段時間發生的變化讓他們心底有了隱隱的猜測。 生機重現,重登仙路指日可待。 地下城中,水容容似乎也看到天空中的變化,感嘆:命運神奇如此,或許,我當初的決定沒有錯。即便最終神跡沒有成就吾兒,可這比一人獨占云端更有意思。 數不清的淡金色信仰之力穿過時空的距離追到自己的主人,無人看見,沈修可體內神力運轉,那還留在識海里的殘本像是收到什么束縛似的,再也不能窺探他的想法。 而沈修可丹田之中,生命之樹的種子竟然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光暈。 陰陽輪回,大道將成。 而在此界一處深山中,披著妖族少年皮囊的此界天道頓感一陣心驚rou跳,這是來自宿命的警覺。能令它如此的,只有另外一個天道的誕生,而且是命運中注定與它對立的天道。 不可能啊,此界已有多年無人飛升,最高修為也不過大乘期,也無道成之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天道不知道,即便它此界的天道,也無法直接窺視所有人的想法,這是三界規則的約束。 但那股心驚rou跳的感覺還殘留著,甚至引發了最深處的殘念,妖族少年面上惡狠狠地對著空氣說道:你給我老實點! 不行,現在它連奪舍都能出點小問題,這足以給它敲響警鐘。它不過想了一會,隨后決定要親自前往天海秘境。 飛舟甲板上,沈修可緊握住祁刃的手,像是在喃喃:祁刃,我亦然。 手心處穿來的溫熱令人動容,祁刃脊背繃得緊緊的。他的神識毫不掩飾地黏在沈修可臉上,在其眉心的紅痣和唇上輾轉流連。 直到祁刃開始呼吸沉重,粗重的喉結上下滾動,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沈修可察覺出異樣,剛想說話,就感受到腰身被人緊緊握住,隨后極為暗啞聲音響起:有人來了? 沈修可一驚,下意識地靠在他身上。祁刃握住他腰上的手動了一下,隨后心念一動,兩人來到另外一處。 兩人剛消失,一位男弟子偷偷摸摸地過來,小聲呼喊:天機子前輩,你還在嗎? 喊了幾聲也無人應答,他只好失望地回了房間。 不過一息之間,沈修可兩人換了個地方。燈光微亮,這里的布局跟自己飛舟的房間一致,除了一張用來休息的床,也就一把桌子和椅子。 沈修可一眼就把里面布局看完,兩人一進來就自動開啟了防御法陣,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還是保持著在外面的姿勢。 腰身落入他人一手之中,兩人雙手緊握,顯得氣氛曖昧。 祁刃,我該走了。沈修可脖頸上感受到氣息,忍不住縮了縮。一種來自本能的危機感出現,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沈修可。祁刃喊他,極玄冰融化的速度加快了,噬情蠱快要蘇醒。 什么?沈修可的思緒立馬被打斷,隨后想也沒想地輸入一道神力進去,果然就感受到噬情蠱的氣息。 那怎么辦?他焦急地抬頭,就撞入祁刃如墨般的雙眸中。 祁刃伸手撫平他微皺的眉心,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直視著他的眼睛,從喉嚨里勉強擠出幾個字:你的神魂可以拖延它蘇醒的速度。 對視間,沈修可看著他平日里冷淡無波的臉出現淡淡的紅暈,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開口:怎么幫 很簡單。祁刃放開他的手,一雙手掐住他的腰,低聲道,讓我去你的神魂海,你的神力可以保護我。 祁刃的嘴角已經被逼出血來,沈修可嚇壞了,來不得思考其他,急慌忙地說:可以。 話音剛落,冰冷的氣息一下子升溫,變得灼熱起來。等沈修可察覺到嘴里的血腥味時,雙唇傳來碾磨的重量。 不是這樣的他只來得及說出這么一句話,神魂已被一道白色的魂體侵入,在魂海之處,淺金色的魂體被白色魂體緊緊包裹。 魂體的直接接觸來得格外敏感又太過突然,沈修可渾身忍不住輕顫起來。他甚至都不敢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緊緊地依附于高大男人身上,期待他能早點結束。 魂體里的神力像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開始一絲一絲地纏繞住白色魂體。祁刃整個身體繃得很緊,魂體的感受傳達到軀體之中,體內那些在深夜中壓抑的情感頓時潰不成軍,欲,念在不斷翻滾著、叫囂著。 淺金色魂體和白色魂體再次交融在一起,帶來上次的絢爛和渴望。跟上次主動去的不同,這次沈修可在魂體被強悍侵入后,感受到更多的是承受。 承受他的強悍、銳利和占有,承受自己的戰栗。 耳鼻廝磨間,沈修可的白玉簪被祁刃抽開,如瀑般的墨發垂落在腰間,落在他的手背上,輕撫的癢意從手背到大腦深處,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 不夠不夠不夠 這一瞬間,祁刃恨不得此時就把噬情蠱解決,可這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再去做時已然來不及。 但幸好沈修可的神力可以短暫壓制一二,魂體攜帶著神力重新回來。噬情蠱在天道規則下再次陷入沉睡,沈修可也得到了短暫的喘息。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了,可就在魂體得到自由的那一剎那,天旋地轉間,腰間的力量沒有消失,沈修可整個人倒在床榻之上。 你......如玉般的面容紅得滴血,眉間的朱砂痣染上艷麗之色,沈修可哆哆嗦嗦地說,噬情蠱還在,那樣......不可以。 墨發鋪散在床榻之上,清冷的面容染上最誘人的紅暈,就連那眼角的一抹紅都格外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