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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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曦還是搖頭,我們都是學生,喝太多酒不好。 小jiejie見她堅持也就罷了,只還是勸她去買張彩票,別浪費了這個好運氣。 楊曦抱著兌來的五瓶啤酒回了包廂,同學們七手八腳撲上來拿了酒倒上。 都是學生哪有什么酒量,喝個半杯一杯的就玩嗨了,有個男生就提議請筆仙。 游子鳴和孟懷是一萬個不同意,奈何他倆人數不占優勢。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本就好奇心重,對于這種帶點靈異色彩的事情將信將疑,又愛追求刺激,就是沒事兒都得玩出點兒事來。 提議的男生叫劉家輝,本身膽子就大,愛惹事兒,眼見大家都同意,他立刻跑去找服務員要了幾支筆和幾張紙。 眾人興奮的收拾出桌子,關了大燈,只留包廂里幾個彩色的小燈,氣氛一下子靈異起來。 劉家輝嘿嘿一笑,請筆仙得兩個人一起,誰來? 幾個男生都起哄,我我我! 劉家輝擺手,跟你們玩兒沒意思!我要找個沒玩兒過的說罷伸手,從人堆里揪出一個人來,就你了。 被揪出來的王琦拼命掙扎,我才不要!我害怕啊啊啊啊! 他可是被鬼迷過的人,要不是被尚清救了,現在指不定都成了傻子了,哪敢玩兒什么筆仙啊! 誰知劉家輝力氣還不小,硬是把他按到對面椅子上,你怕什么,我都玩兒過好幾次了,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說著拿起筆塞進王琦手里,嚇唬他,別亂動啊,聽我的,否則等筆仙來了上你的身我可不管! 王琦嚇得一激靈,可憐巴巴看他。 劉家輝咧咧嘴,伸手和王琦一起抓住筆,垂直立在紙面上方,閉著眼睛念咒語:筆仙筆仙,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吧! 其余眾人圍成一個圈,緊張圍觀。 劉家輝又念了一遍:筆仙筆仙,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包廂里燈光似乎又暗了一些。 劉家輝睜開眼睛,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筆仙來了,可以提問了,你先來。 王琦磕磕巴巴道:問、問什么? 劉家輝:問什么都行,隨便問。 王琦定定神,請、請問筆仙,我高考、考了多少分? 這問題倒是也正常,圍觀的同學們趕緊去看,后排的同學脖子都伸長了。 唯有孟懷和游子鳴兩人縮在后面不敢吱聲。 而王琦問完后,那筆竟然真的動了,只見筆尖落在紙上,顫巍巍的畫了一個圈。 王琦都快哭出來了,啥?我高考考了一個零蛋? 筆繼續動,又在紙上畫了一個圈。 王琦欲哭無淚,我考了倆零蛋? 劉家輝憋笑憋得肚子疼,好了好了,該輪到我了。筆仙筆仙,請問我什么時候能找到女朋友? 他問完,周圍男生一片噓聲。 劉家輝沖他們揮手,去去,別鬧,我問筆仙呢! 筆果然又動起來,在紙上畫了個叉號。 劉家輝表情一僵,怪叫,不是吧!難道我要單身一輩子? 手上傳來一股力道,筆還在繼續動,這次畫了一個問號。 劉家輝想說什么,然而還沒來得及,筆尖又畫了一個叉號,然后是問號、問號、問號、叉號 筆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筆觸也越來越急,最后一個碩大的叉號把紙都劃破了! 劉家輝慌神,喂!王琦你別鬧了!畫這么多叉號干什么! 王琦嚇得渾身都在發抖,我、我不是我啊 劉家輝抬頭一看,發現王琦的手只是虛虛放在筆上,絕對沒有發力。他后背登時驚出冷汗,手下意識松開,然而,筆還在動 王琦也發現了,嚇得一聲慘叫,筆仙!筆仙真的來了!他胡亂蹬著腿要往后撤,然而手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根本收不回來! 周圍同學一陣驚呼,他們這才發現,屋子里溫度低得可怕,常溫啤酒上面都凝聚了水珠。 游子鳴cao了一聲,讓你們玩兒筆仙,栽了吧!說著摸出尚清給他的護身符,沖著筆丟了過去。 孟懷也學著他的樣子扔護身符。 兩張護身符在半空中畫了個弧度,吧嗒落在桌子上,邊緣微微變黑。 劉家輝和王琦只覺得黏住手的力道一下子消失,兩人雙雙往后一摔。 然而,兩人的手離開了,那支筆卻還是垂直著立在紙面上方。 這下子眾人不信也得信了,紛紛嚇得尖叫逃竄。楊曦扶住一個矮個子女生,大喊:快往外跑! 一個班的人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一陣兒,這是,一個女生抖著聲音說道,門門在哪里啊? 是啊,門在哪里? 眾人惶恐四顧,發現四面都是漆黑的墻壁,壓根看不見門,也沒有窗,他們就像是被關進了封閉的盒子里 這是,本來靜止不動的筆突然飛起來,沖著倒在地上的劉家輝飛去,狠狠扎在他腿上!然后飛起來,又扎了一下! 劉家輝一聲慘叫,那筆卻沒有停下,而是一下一下扎的飛快,而且一扎一個坑,雖然不見血,但那是真的疼啊! 同學們回過神,又趕緊撲過去救人。他們拿了坐墊來撲那筆,然而筆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就像是長眼睛一樣,飛得七拐八拐總能扎到劉家輝身上,這筆好像就認定他了。 幾個男生沒辦法,想著要死一起死,干脆撲到他身上給他擋著,也被扎得吱哇亂叫。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巨響,尚清一腳踹開了包廂門。 他沖進來,一眼就看見一個陰魂拿著筆直沖劉家輝,快速抽出一張符:天罡正道,邪靈嗯? 然而,他停了那筆可沒停,又狠狠在劉家輝屁股上扎了幾下,這才從半空中落到地上,滾了幾圈不動了。 屋子里的溫度上升不少。 同學們回過神,一個個大哭著撲向尚清,恨不得抱著他的大腿喊爸爸。 王琦沖在最前面,小鳥依人一樣撲到尚清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嗚恩人,竟然真的有筆仙啊嗚嗚嗚嗚可是沒人說過筆仙會扎人屁股啊 他剛才為了救劉家輝,屁股上給扎了好幾下,現在還疼。 尚清望天,嫌棄地將他踹出去。 游子鳴和孟懷也擠進來,腆著臉伸手,那意思:護身符沒了,求報銷! 尚清把兩人拍開,走到劉家輝身邊,又換了張符箓彈出去。黃色的符紙在空中轉了一圈,自動疊成一個小小的三角形,落回他手里。整個動作流暢的像是變魔術一樣。 周圍同學興奮地呱唧呱唧拍手,好帥!好有安全感! 尚清無語,行了,沒事了,你們繼續玩兒,劉家輝跟我出來一下。 說罷也不管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詢問,直接來到走廊盡頭的窗邊。劉家輝捂著屁股齜牙咧嘴跟上來,可比之前老實多了。 尚清打開符紙,放出那個陰魂。 是個男鬼,看上去四五十歲,頭上戴著安全帽,左邊身子燒得焦黑,裸露的皮膚上有褐色的樹狀紋路。 尚清:你是他爸? 男鬼不倫不類的行了個禮,頗有些卑微道:是是是,大師,我叫劉建民。 尚清把他扶起來,我和他是同學,你不用這么客氣。 劉建民趕緊站直,嘆口氣,我是個電工,三年前一次暴雨天氣,我去搶修電路,不小心觸電死了。 我放不下他們娘倆,就經常回家看看。誰知這小子,天天不務正業,不想著好好學習,就知道玩兒什么筆仙!這種游戲是能瞎玩兒的嗎?現在還來喝酒,還想著找女朋友! 他媽為了給他攢大學的學費,累得腰都挺不直,您說我能不生氣嗎? 劉建民氣得臉漲紅,這次,我是看他不僅自己不學好,還要帶壞同學,我氣不過才拿筆戳了他幾下。大師,我沒想害人的,我一輩子沒害過人。 尚清擺擺手,兒子做錯了事,老子教訓他是天經地義,我不管這些。說著轉頭看一臉茫然的劉家輝,你知道你請的筆仙是誰嗎? 他抬手在劉家輝眼前一抹,給他暫時開了天眼。 劉家輝只覺得眼前一花,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第一反應:老天!我請筆仙竟然請到了自己親爹! 然而這句話都沒想完,卻發現眼前已經模糊,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情緒來得比他的理智還要快。他喉頭一哽,爸 劉建民: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 劉家輝哪里還顧得上他說什么,大哭著撲上去,爸!我好想你! 血rou之軀穿透魂體,重重撞在后面的墻上,聽著就疼。 劉建民眼圈也紅了,抬手妄圖扶住兒子,毛手毛腳的 尚清慢悠悠進了包廂,留他們父子二人敘話。 包廂里,眾人正在喝飲料唱歌。按理來說,他們剛剛經受了這么大的驚嚇,應該都想著回家才是。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聽到尚清說沒事之后,他們都覺得無比安心。最后眾人一合計,想著以后再聚不易,也就不浪費這次機會了。反正錢都付了,等唱夠了再走。 尚清找了個犄角旮旯坐下,楊曦扔了一瓶果汁來,他接了,打開喝了一口。 左右兩邊擠過來兩個人,游子鳴和孟懷雙雙乞討狀伸手,那意思:爸爸!求護身符! 尚清無語望天,干脆掏出兩把符箓,一人分一把,這個是護身符,戴在身上。這些碰到怪事直接丟出去,丟不準也沒事,不會誤傷的。 兩人滿意,趕緊塞進包里裝好。 尚清想了想,又抽了幾張符箓遞給楊曦。 楊曦笑瞇瞇接了,多謝尚大師。 這時,包廂門再次打開,劉家輝紅著眼睛走進來,遞給尚清那個三角形的符紙,勉強笑道:我爸說謝謝你。尚清,你讓我們父子見這一面是大恩情,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跟我說。 尚清搖搖頭,聲音平靜道:別難過。你每天裝出開開心心的樣子,免得你媽擔心,這沒什么錯。 劉家輝吸吸鼻子,你、你看出來了? 尚清:你媽也看出來了,只是不說而已。你有一對很好的父母,別辜負他們。 劉家輝重重點頭,嗯! 這天晚上,眾人玩鬧到九點多就被尚清趕回家。哪怕是他們家長來叫他們,他們都不一定這么聽話。然而尚清一說,這群無法無天的年輕人立刻乖乖回去了。 他們能這么聽話,除了尚清今天救了他們之外,還有就是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理解。他可以看透你,又可以包容你。 小少年們根本抗拒不了這種魅力。 這次聚會之后,班級群安靜了幾天。某天晚上突然又熱鬧起來。尚清點開一看,發現楊曦在發紅包,已經發了十多個了。 他往回拉聊天記錄。 原來楊曦今天跟著奶奶去商場,商場正在搞抽獎活動。她奶奶非得要她去抽獎,她為了哄老人開心,就上去摸了張獎券。 誰知一下子就中了特等獎:現金三萬元。 這種橫財她不敢留在手里,就給奶奶包了一萬,給表弟表妹們分了一萬,剩下一萬全發到班級群里了。 尚清看著群里一片歡天喜地,總覺得有些不對,于是拿起卦盤撥了幾下。 然而,看見結果,他眉頭就是一皺,楊曦本來是富貴一生、平安喜樂的命,怎么突然變成了大劫將至、命不久矣? 第37章 槐樹藏陰 渾身是血聽起來像是邪術 尚清點開私聊, 給楊曦發了一條消息:最近你又去過鐘鼎山嗎? 楊曦很快回復:沒有,怎么了? 尚清剛想打字,對面已經打了電話過來。 楊曦的聲音帶著幾分忐忑, 尚清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按理來說中獎是好事,但是我最近中獎的次數也太多了,而且每次中獎我都覺得有些害怕,就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尚清:別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鐘鼎山看看。還有, 我給你符箓不要丟了。 楊曦:你放心,我一直戴在身上呢! 兩人約好了時間,將電話掛斷。尚清想了想, 又給邵言發了條信息。 邵言回復了長長一段,尚清隨意掃了幾眼,回了句:明天準時到。然后就爬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大早,尚清讓李叔開著車, 先去接了邵言,又去接了楊曦,然后一起趕往鐘鼎山。 邵言依然背著他那個大的嚇人的背包, 看見楊曦還熱情打招呼, 哈嘍!你好呀, 中午咱們一起吃火鍋呀! 楊曦勉強笑了笑,臉色十分蒼白。 尚清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楊曦猶豫一下, 從包里拿出來一張符箓遞過去。 那符箓燒得只剩下一半,畫符的朱砂也變成了毫無生機的黑紅色。 她帶著哭腔說道:昨晚我有些害怕,就拿了一張符放在枕頭下面,今早起來就這樣了。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盯上我了? 尚清將那半張符接過來看了下,隨手扔進包里, 又抽出幾張新符遞給她,懶洋洋道:眼淚別流下來,車里沒紙。 楊曦瞬間哽住,半晌,才順過氣來,我自己帶了。 邵言遞過來一個布丁,繼續熱情道:芒果味的哦,我自己做的,要不要嘗嘗? 楊曦: 她左右看看,木著臉接過布丁,一口一口吃起來。 車子一路來到鐘鼎山,三人下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這才來到楊曦拜佛的地方。 尚清抬頭一看,門口的匾額上掛著福歸廟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