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什么都不好 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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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滾滾——” “等等!紀檸你,” 老羅往后翻了一頁紀檸的文獻匯總,突然喊道。 紀檸拍著徐聽眠臉頰的手停住。 “?” 羅教授豎起最新看完的那一頁匯總,指著他剛用紅筆批注出來的一句話,問, “這個問題,你是……你是自己想的?” 紀檸從徐聽眠身上跳了下來,跑到老羅面前,看了看那個紅筆圈出來的句子。 “唔……是的啊!” 她托著腮點點頭,疑惑道, “怎么了?” 老羅有些驚訝,又把匯總拿了回去,往后翻,大致閱覽了一下后面的內容。 半天,又再次抬起頭, “真的不是你后面那位幫你想出來的?” 紀檸還沒回答,徐聽眠就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了過來, 低頭看著老羅圈出來的問題。 “這不是我想的。”徐教授看完,搖了搖頭。 不過他臉上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伸手拿起老羅面前的文獻匯總,一頁頁翻。 老羅得到了兩個人相同的回答,不禁站起身,跟徐聽眠重新再把這篇文獻匯總看一遍。紀檸摸摸腦袋,不就是一篇文獻匯總?有什么好研究的呢? “我一直在找這個突破點。”徐聽眠翻完,轉回最初老羅圈出來的那句話,跟老羅說道, “真有意思,之前怎么就沒往這方面想……” “主要是pfam-dnaj_c這個區域的功能一直沒有發現,沒有任何文獻記載,所以以前每次分析出這個蛋白和相關的基因,就干脆跳過。要是紀檸提出來的這個想法可以反推這個區域可能存在的功能,那么很多生理上的機能也就可以順勢說得通……” “可以啊紀檸!”老羅拿著匯總,跟紀檸驚訝地甩了甩,再而三地向她確認, “你就是,只看了我給你的那些文獻,然后就能想出這個推測……?” 紀檸大概感覺到似乎她提出來的問題,對徐聽眠他們的研究有很重要的作用,一種難以言說的開心從心底涌出,她不好意思地揉著頭發,點點頭, “嗯嗯,我就是、對比了這幾篇文獻里列出來的數據,還有其中那個什么c區域的功能沒有一篇有具體說明,但最后一篇文獻上有介紹的線蟲可以對x分子物質做出異于常人的反應,結合了這一點,才感覺會不會那個c區域跟這一塊會有關系……” “哈哈胡亂想的啦胡亂想的!” 徐聽眠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紀檸的腦袋, “不是胡亂想。” “是一個、非常棒的point!” “不是為了鼓勵你,才這么說。” “很棒。” …… …… …… 紀檸突然就覺得, 她那黑暗、如一潭死水,腐爛到不能再腐爛的人生, 仿佛在這一瞬間, 長出了花。 第53章 小時候,?在幼兒園,你因為膽小,做什么都做不好。 所以到最后,?什么都不做。 別的小孩,都有老師表揚的小紅花。 唯獨你一個人,手里空落落的。 你告訴自己,?拼了命地對自己說, 沒什么的,就是一朵小紅花而已, 檸檸不羨慕。 可…… 終于有那么一天,?新換了一個老師。 老師不認識你,不認識所有人,你出于第一次見到新的老師,?終于大膽了一次,?想要給新老師一個好一點兒的印象, 你伸出了手,第一次參加了班里的活動。 你覺得自己做的好爛,因為長時間不接觸人,?大家都不太喜歡你。 但, 新的老師,她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某一天,新老師站在講臺上, 對著全班同學的面, 笑的溫柔和煦, “紀檸,你做的很棒哦!” 她甚至把那朵你麻木自己很久,很久都讓自己覺得自己不喜歡的小紅花, 貼在了你的胸前。 小紅花燦爛鮮艷。 就是那一瞬間, 你突然,世界照進來一束光。 …… 眨眼四五六月過去。 下學期本來就短。 s大每年放暑假都很早,堪稱學校界的模范。雖然研究生是沒有寒暑假的,但基本上實驗做的差不多,若不是特別必須要留下,一般導師是不會強求留下來的。 往年徐聽眠也沒有寒暑假的概念,他一直在用工作來麻木自己。但今年已經不同了,拖家帶口,得回去養老婆。 院長大人看著徐教授呈遞上來的計劃書,居然七八月份都不開展新課題,他連連搖頭,捂著胸口痛惜道, “小徐啊!小徐啊!” “好好的八月,你看人家老秦老費,都留學校做課題!” “他們都一把老骨頭了!你看你!你看你!年紀輕輕正處于意氣奮發的年紀!唉……不學好!” 徐聽眠很欣然地接受了來自院長的咆哮,并且毫不知悔。 紀檸的課題做了三分之一,這個課題本來就是徐教授給她準備的畢業論文課題,三個月完成三分之一,已經很超出最初的預計。老羅也嚴,但他在幫著徐聽眠帶紀檸時,卻在紀檸這里,發現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比如,雖然紀檸還是不肯好好搞研究,每天依舊來了實驗室能禍害一大批他的學生, 但每一次組會,其他課題組的項目讓紀檸去旁聽, 只要那個組會的文獻,紀檸前一天晚上被逼著認認真真去看了, 組會當天,現場, 紀檸總能提出來一些很離譜、仔細一聽卻又能合乎情理的點子。 搞科研,最不拒的便是多元思維。 特別是他們搞生物學的,人類對自然認知,數千年來卻只探尋到了其冰山一角,很多時候都會因為技術有限,止步于探索邊緣。這個時候就需要有腦袋瓜靈活一點兒、更大膽一些的開拓者,去找到那瀕于臨界點上的突破口。 不只是老羅,就連其他組里的老師,聽過紀檸的那些古怪的思路后,乍一看很沒道理,但經過仔細研究,卻發現原來這個問題還可以這么考慮? 很多人在開始慢慢對紀檸有所改觀。 紀檸仿佛找回了五年前,大四畢業,跟著郝老師做畢業論文的時光。 畢業論文那三個月,一直是紀檸認為大概是自己人生最后的高光時刻。 每次深夜里一個人想著人生怎么就這么cao蛋時,總會拉出來做畢業論文的日子,安慰安慰自己, 還是有那么點點快樂的。 六月底七月初,考完最后兩門理論課課程。紀檸被老羅趕鴨子上架逼著寫了下學期計劃,老羅批準后,她歡樂地回去收拾了行李,徐聽眠買了高鐵票,兩人開開心心地坐高鐵回了a市。 她還是保持著老樣子,每天都要去吐。有時候會當著徐聽眠的面,但絕大多數都還是躲著。有些事情你雖然已經讓他人知道,他人也說會去接受你,并且讓你不要有心理壓力。 可是, 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是啊,什么都知道其他人也不介意看透你全身, 自在嗎? 這層隔閡就是橫在她和徐聽眠之間的一堵墻。沒人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這個模樣,徐聽眠越是對她溫柔,她就越不想當著他的面。 如果說非要……非要說一個感覺。 她也, 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