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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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簡直讓人沒法接,溫涯忍俊不禁,只好說:謝謝,你也很適合穿西裝。 Alex大笑,欸不對,你現在是我的那個我的太太!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叫你涯哥! 牧野側目,Alex忽然感覺后頸傳來一陣涼意。 溫涯莞爾,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我們是貌合神離的塑料夫妻,你可以繼續管我叫哥。 Alex點點頭,沒有深想,忽然壓低了聲音說:對了,涯哥!野哥!我們要不要結個盟!我好像看懂我的劇本了 他神神秘秘地左右看看,我發現老爺有個私生子,就是伴郎,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接近我,所以我推測他可能就是兇手! 溫涯: 這傻孩子,溫涯忽然有點不忍心對他下MM豆了。 新娘洞悉了這個家里的許多秘密,幾乎是開了一半上帝視角,之所以選擇刀新郎,也只是因為刀了新郎比較容易嫁禍他人。不過游戲的自由度相對比較高,他也不是必須只能刀了Alex,其實要想達成新娘的目的,刀了老爺或者刀了伴郎,在邏輯上也大致合理,就是不知道能嫁禍給誰。 溫涯說:有可能,你今晚睡覺的時候最好堵一下門。 Alex瞬間抖得像踩了電門,晚上兇手還會到我的房間里來殺我嗎?! 說話的功夫電梯已經上來了,這次在電梯內沒有再見到扮演NPC的祝愉,溫涯踏進了電梯,逗他說:那也說不定,剛剛大堂經理不是說,前臺有每間房間的備用房卡嗎? Alex抱著手臂抖啊抖,跟在他的身后進了電梯,瞬間感覺這檔綜藝好恐怖。 到了晚飯時分,扮演廚師長的NPC前來送餐,一一為席上眾人分發晚餐,順便在分發的過程中說明各人的忌口信息,眾人都在專心聽著,知道這很可能又是游戲當中的重要線索。 溫涯成功get到了老爺每天早起會吃鮑魚湯面,伴郎習慣吃楓糖漿松餅配咖啡,新郎喝牛奶,廚房十二點整關閉,在凌晨四點開始清潔,客人可以隨時檢視參觀,但出入需要使用廚房的門卡,門卡在廚師長身上,廚師長十點鐘下班,前臺同樣有備用門卡等等一系列信息。 開飯后,很快,在隔壁桌落座的飾演老爺闊別多年的兩位老友的NPC認出了他們,并到了與他們一桌,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與眾人閑聊,引導眾人自我介紹,交代各人不能隱瞞的那一部分信息。 NPC還說牧野面善,溫涯瞬間開出了好幾個腦洞已知新郎是第一任夫人和之前的管家偷情所生,如果NPC的意思是說牧野和之前的管家長得像,那么他跟新郎大概率是同父異母親兄弟;已知伴郎是老爺的私生子這件事不是因為他們兩個驗過DNA,而是因為他有老爺的信物,如果NPC的意思是說牧野跟老爺長得像,那么伴郎大概率是跟他們來自同一個孤兒院,他手里的信物是從牧野那兒偷來的。 都好狗血! 他這樣想著,下意識地朝著牧野望了過去,而牧野也正朝著他望過來,二人對視了兩秒。 溫涯:他真的能看出來我是兇手? 他也顧不上多想這個,晚飯后就開啟了自動探索模式,為了降低搜證的難度,酒店內的公開區域僅包括幾人各自的房間、餐廳、后廚、桌球室和酒吧,可以用作兇器的物品上留有特殊的螢光標志。 他急著尋找兇器,可大概是因為他穿了女裝挺有意思,眾人都爭先恐后地過來跟他互動尬戲,服務生祝愉也時不時就從哪里冒出來,禮貌地問他這位女士想去哪里,他可以帶他過去。 溫涯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溫涯很頭大,但他完全沒有辦法。 如此一晚上過去,戲倒是沒少演,兇器卻一個也沒有找到,不過他在尬戲的過程中偶然得知了夫人、伴娘和新娘的行李里各有一瓶一樣的保健品,也勉強可以算是有些收獲。 溫涯坐在公共區域的沙發上,四處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牧野,拿了本書隨便翻翻作為掩飾,開始認真懷疑這檔綜藝主要整的是兇手。 果然壞人不易做,既然沒有別的兇器,那就只好去給新郎的咖啡里投毒了。 首先,怎么才能拿到廚房的門卡同時又不被發現。 溫涯倒是隱約有個想法他剛剛去參觀過廚房,可以假稱自己的房卡遺失,去前臺借用廚房門禁卡,在十二點前進入廚房,期間不接觸任何食材,進行清潔的NPC也可以為他作證,之后假稱沒有找到自己的房卡,將真正的房卡作為廚房門禁卡歸還,之后借用備用房卡。這樣廚房的門禁卡和房卡就都在他的手里。 門禁卡和房卡在外觀上沒有差異,所以卡片都擺放在酒店前臺標有序號的玻璃格子中。他只需要在十二點后進入廚房完成投毒,設法將廚房門禁卡歸位,再將多余的一張房卡遺失,那么至少在邏輯上他沒有任何嫌疑。 思路上可行,接下來就是具體cao作上的問題,前臺二十四小時有人,如何將前臺的人支走還是個問題;還有保健品的藥瓶在使用完畢后,應該如何銷毀如果他不去處理少了一顆藥的藥瓶,而是想辦法把多余的那張房卡藏在他人的口袋或是手包里呢?如果他把藥瓶就擺放在較為明顯的位置上,房卡又出現在他人的身上,有可能嫁禍成功嗎? 來不及設計得更加縝密,他果斷起身,準備下樓去借用廚房的門禁卡。 他站在電梯門前,剛剛按下按鍵,服務生祝愉就已經又站到了他的身后。 祝愉微笑著問:您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嗎? 溫涯淡定回答:噢,不瞞你說,我正準備去殺個人。 祝愉呆滯了幾秒,回頭看看攝像大哥每個區域負責的攝像不同,他要下樓,這個區域的攝像大哥并沒有跟過來,而是正在用對講機呼叫一樓大廳的攝像,然后恢復了服務業從業人員的標準笑容,說:那我跟您一起去瞧瞧,將來也可以當個人證。 溫涯玩笑道:那我就只能滅口啦,小狐貍。 祝愉周身一凜,難以置信地看向溫涯,溫涯湊近了他,低聲問:不是你先來找不痛快的嗎?給我男人下藥,你還指望我跟你說什么? 祝愉冷聲說:我聽不懂您說的話,您可能是困糊涂了吧。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溫涯望著他那張年輕得過分的面孔,注意到了他的眼皮褶皺上的淺淺疤痕,忽然有些唏噓,忍不住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天高皇帝遠,你的族長、你的長老難道還管得著你嗎?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兩輩子都頂著別人的臉,別人的名字,你心里就一點兒都不委屈?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了。 祝愉幫他攔住了電梯門,垂著眼瞼,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溫涯點了點頭,說:好,隨便你。 既然他現在寧可裝傻到底,也不肯開誠布公地談一談,那么以后,如果他再敢用什么腌臜伎倆,他也就不會再留情客氣。 電梯門緩緩關上,持續下行,然后猛地晃動了一下,忽然停了下來,溫涯被一股力拉扯得差點沒有站穩,太陽xue砰砰直蹦,頭頂黯淡的應急燈亮了起來。 祝愉嚇了一大跳,抱頭縮在了角落,呼哧呼哧地喘息一陣,抬起頭眼珠惶恐地亂轉,這時看上去倒是真的很像是只被嚇破了膽子的狐貍。 他的聲音又輕又小,顫巍巍問:怎么了? 怎么了,至多就是電梯壞了,再不然就是停電了,等上個十幾分鐘也就出去了。 溫涯嚇唬狐貍崽子說:完啦,我覺得我們可能要被憋死在這兒了。 狐貍崽子安靜兩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第113章 溫涯也給他嚇了一跳,彎下身看了兩眼,確認他不是作偽,哭得人一抖一抖的,只好從節目組給他配的女士手包里摸出了一條自備的軟糖,往他那邊遞了遞,說:我剛剛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這情況無非就是停電了,這種酒店大樓里一般都會有備用發電機,等幾分鐘就好了,怎么可能讓我們一直困在這兒? 狐貍一怔,卻還在兀自啜泣發抖,見溫涯蹲下來,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溫涯:不知道為什么竟有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孩兒的錯覺。 不過這狐貍崽子哭起來倒是還挺好看的,又有點傻乎乎的,比他cos茶藝大師的時候有意思,難怪老胡會可憐他。老胡就是那樣的性子,吃軟也吃硬,兇他或者磨他,他都沒辦法。 溫涯又看他哭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好笑,說:你真的是涂山的狐貍?不是錯抱了兔妖家的崽子?怎么膽子這么小啊? 狐貍很生氣,又哭得打嗝,斷斷續續地暴言道:這TM,跟物種有個屁關系,那鬼族那位還怕鬼呢! 溫涯: 他心中嘆氣暗道,你那位胡叔叔,那豈止是怕鬼,他還怕蛇、怕鼠、怕一切蠕動的昆蟲,可他上面有個老娘罩著,老娘沒了神魂將散,還不忘給他找靠山,從前是鬼族的小少主,后來是整個血煞宮的好大兒,走到哪兒都有人護著,旁人又何嘗有他的命。 他見他剛剛哭得太兇,現在打嗝打得停不下來了,身子一抽一抽地直抖,又喘得厲害,好像還是很害怕的樣子,便剝了兩塊糖果給他,說:你可千萬別有什么幽閉恐懼癥啊,那毛病我只在電視劇看到過,你就算真的有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拿著,吃個糖,過呼吸容易堿中毒,你控制一下,慢慢喘。 狐貍一邊抽一邊狐疑地抬頭看看他,沒有伸手去拿他的糖。 溫涯見他這幅模樣可憐,思考了兩秒,索性自己把兩顆都送到了嘴里吃給他看,你怕我給你投毒?你知道在我們這兒給別人投毒要判刑坐牢吧? 我剛剛說滅口,是配合語境恐嚇你一下,不是真的滅口,因為那個犯法,你明白這個意思吧 狐貍氣哼哼又呼哧呼哧地說:這,這我當然知道。 溫涯把剩下的糖遞到了他的手里,說:那你還怕什么?吃吧,別緊張,一會兒就可以出去了。 狐貍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也拆了顆糖塞進了口腔,在昏暗的應急燈下盯了他片刻,急促的呼吸聲稍稍平穩了些,有些疲乏地窩在墻角,嗓音里還帶著鼻音和哭腔,溫祝余,難怪他們都說你是個好人,人家一拳打了你的左臉,你都會送上右臉 溫涯穿著條裙子不好坐,蹲著又嫌腿麻,這會兒已經重新站了起來,抱著手臂靠著電梯的一角站著,聽見這話好笑地問:這話都是誰告訴你的?打了左臉送上右臉的那可不叫好人,那多半是傻了。 狐貍說:我就是不喜歡你這種人。 溫涯擺擺手,隨你便。今后我走我的陽關道,你呢,只要不來煩我,也可以走另一條陽關道。 狐貍喃喃道:所以說你是個無聊的好人,要是有人頂著我的臉,頂著我的名字,還想替代我,我一定會咬死他,才不會讓他有陽關道可走。 溫涯說:噢,原來你知道這樣做很討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狐貍忽然抬起頭,說:不管你信不信,當初鬼族那位將我帶回血煞宮,我從沒想過真的用那個藥。 不為別的,就因為我知道這不可能行得通。你死了九百年,六界之內,各姓各族,有幾個不想跟血煞宮結親家?我們想得出下藥,難道別人就想不到下藥?如果下藥行得通,哪還輪得到涂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個昏招! 溫涯厲聲說:你還敢提這事。□□,給靈獸的劑量,你們有沒有想過后果?要是傷到了他怎么辦?你們把他當成什么了? 狐貍并沒有理會他的怒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一個決心,低聲問道:溫祝余,你能幫我嗎? 溫涯簡直給他氣樂了,反問道:幫你于我有什么好處? 狐貍注視著他,說:只有真的毀了,假的才有價值,你明白這個道理嗎?上次選秀,我失敗了,他已經在疑心你就是真的溫祝余,一旦他真的確認,你有沒有想過,他會竭盡全力讓你沒辦法回去 溫涯皺了皺眉,他?你不是自己一個來了這里,所以這是一個威脅? 狐貍搖了搖頭,這是交易,只要你肯幫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照實告訴你。 溫涯問: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狐貍說:因為我已經確認過了,你是可以信任的那種人,只要你答應幫我,就一定會幫我。 溫涯淡淡道:但我對你可沒有信任,小狐貍。 狐貍這種生物,天生擅騙,巧舌如簧,難保他說的是真是假,何況他素有前科,險些害了長風,還煞費苦心地跟來這里,如今卻說要他幫他。溫涯心腸雖軟,卻也不是沒聽說過東郭先生與中山狼的故事,要放他一馬、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但要說幫他,卻絕不可能輕易答允。 狐貍頂著紅眼睛仰起臉看他,剛才你問我,兩輩子都頂著別人的臉,別人的名字,心里難道就不委屈,好,我告訴你,當然委屈。我不止是頂著你的名字、你的臉,我還要彈你彈的琴,寫你寫的字,你雕蘿卜花,我也要雕蘿卜花,就因為你修為不高,連我也被挖了內丹,不得修行 我受夠了,換成誰都該受夠了,我不想再管涂山,我想為自己做打算,這樣說,你可以相信我嗎? 溫涯有些唏噓,但也知道他說的話不可盡信,直言道:你說想為自己打算,之前血煞宮就已經給了你機會他們沒有傷你分毫,還給你找了地方安身,可你又干了什么?你辜負了他們,你還跟來這里,之前那么久都沒有受夠,現在卻忽然說你受夠了,還想要我幫你,我怎么知道你之后不會也辜負我一次呢? 狐貍說:因為我的內丹還在別人的手里。 溫涯沒有聽懂,問:什么? 狐貍說:那時我的內丹,還在長老們的手里,他們就是憑這東西拿捏我我越想要自由,就越是受制于人,有時連我自己都覺得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