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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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有受傷。蘇橋用手背干的地方蹭蹭九嬰的頭,你先去玩吧。 九嬰并沒有走,而是繼續(xù)繞著蘇橋的腿蹭蹭。 蘇橋笑著說:你們兇獸之間的感情還不錯。 感情?兇獸之間沒有感情。靳川看著賴著不走的九嬰,說:他應(yīng)該是以為你在拿饕餮煲湯,等著吃呢。 蘇橋:? 靳川單手拎起九嬰,跟蘇橋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九嬰的身形也從一開始跟小煤球差不多大的時候,變成了現(xiàn)在的差不多到蘇橋膝蓋的大小。 把九嬰弄出去的時候,九嬰一直在叫。 靳川沒理會,丟出去然后回來給蘇橋幫忙,雖然洗這么一個小家伙用不著他幫什么忙,但他就想站在蘇橋身邊。 門外的九嬰撓門,嗷嗷!嗷嗚! 蘇橋看了一眼,感覺九嬰情緒蠻激動的樣子。 不用靳川翻譯,蘇橋大概能猜到,九嬰這么激動的原因。 大概是覺得靳川在吃獨食吧。 第92章 、嗚咪 蘇橋問道:不去外面看看嗎? 一直這么撓門也不是那么回事, 萬一撓劈了指甲怎么辦。 門雖然看起來像是磨砂玻璃,但材質(zhì)可不是, 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是用的仿制品,材料都是最堅固的。 靳川也被九嬰撓門的聲音煩到了,便說:我去跟他說一聲,讓他別撓了。 蘇橋狐疑道:說的通嗎? 感覺九嬰很堅持的樣子。 他會聽的。靳川擦擦手走到門前,將門打開一個縫隙。 九嬰本想順著縫隙鉆進來,但抬頭一看站在前面的人是靳川,頓時就愣住了。 滾。 嗷嗚! 蘇橋:??? 然后外面就安靜了。 吱吱? 小饕餮叫了一聲,蘇橋連忙回過神來把小家伙托起來,可能是游累了還是怎么回事,差點沉底。 把身上的泡沫洗干凈,蘇橋把他抱起來放在毛巾上,先擦擦水再吹干。 然而剛放上, 還沒等他擦, 小饕餮自己開始抖毛。 唔蘇橋下意識的抬手擋住飛起來的水珠。 靳川一把扣住蠢外甥, 扯過毛巾遞給蘇橋,擦擦。 蘇橋閉著眼睛, 剛才水珠好像濺到眼睛里了, 下意識的揉了揉。 靳川拎著蠢外甥丟到烘干機, 握住蘇橋的手腕,別用手揉,我看看。 蘇橋眨了下眼睛,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沐浴液濺到眼睛里難免會有刺痛的感覺。 眼睛都是紅的,靳川將池子里的水放掉,說:過來洗一下。 蘇橋說:沒事,眼淚流出來就好了。眼淚是清理眼睛最好的。 小饕餮趴在烘干機里老老實實的, 剛才掙扎半天沒跳出去,沒力氣了也就趴下了。 蘇橋說:你盯著點烘干機,我去找個滴眼液。 相比于蠢外甥,靳川顯然更擔(dān)心蘇橋,不用盯著,烘干機不會小心! 話沒說完,蘇橋扭頭差點撞在門上。 靳川連忙伸手抵在門框與蘇橋之間。 砰的一聲。 蘇橋下意識的瞇起眼睛,剛一開門,門自己就朝著他的方向撞上來,低頭一看,九嬰蹲在門前搖尾巴。 顯然,剛才是他推的門。 看見是蘇橋,九嬰高高興興的朝著他:嗷嗚~ 然后又看見了蘇橋后面的靳川,九嬰頓時開始呲牙,耳朵都背到后面,兇狠的不得了。 靳川瞥了一眼,完全沒把這手下敗將放在眼里。 蘇橋拉下靳川的手,你手沒事吧? 門框突起的邊緣直接撞上來,剛才那一聲聽著就不像很輕的樣子。 低頭一看,靳川的手果然紅了一條。 靳川混不在意道:沒事,一會自己就消下去了。 嗷嗚。九嬰站起來用前爪扒拉蘇橋。 蘇橋點了點他的額頭,說:今天罰你沒有零食。 嗷嗚?九嬰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可以分辨說話的語氣,他背了背耳朵,放下爪子老實巴交的蹲著。 典型的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開始變的乖巧。 蘇橋眼見著靳川手上那條紅痕腫起來了,一開始只是簡單突起,摸上去能摸到,但并不是腫,就他瞄了一眼九嬰的功夫,那條紅痕變得更明顯了。 而且在紅痕上也有血點,感覺再發(fā)展下去會變得大塊淤青。 蘇橋猜可能是跟兇獸的體質(zhì)有關(guān)系,再加上靈氣不足的原因,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 這么想著,蘇橋覺得這條傷痕可不能馬虎了,先出來,我給你涂點藥。 說著,蘇橋先走了出去,去醫(yī)療室找藥。 靳川看看手上的傷,再低頭看看瞪著自己的九嬰,干得不錯。 九嬰:? 九嬰一臉懵逼。 靳川拆了袋rou干零食給他,然后轉(zhuǎn)身去找蘇橋去了。 九嬰晃晃尾巴,一爪子把rou干拍開,但是頓了頓之后,又轉(zhuǎn)身把rou干叼了回來。 蘇橋找了有著消毒消腫功效的藥水,看上面的針對性癥狀,正巧和靳川的情況對上了。 用了這個藥水以后就不會有淤腫。 蘇橋見靳川進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先坐下。 好。靳川坐下之后,將手搭在腕托上。 給靳川涂藥的時候,蘇橋莫名覺得有點好笑,我感覺我們最近一直在生病。 不是生病就是受傷,各種藥都沒停,反觀以前在森林的時候反而很少生病。 難道是因為在森林的時候東西少,所以會謹慎一些,現(xiàn)在可以用于治療的藥品多了起來,所以也沒有之前那么謹慎了? 蘇橋想了想,也不能這么說,畢竟生病的事有誰又能說得好呢。 靳川低頭看著認真涂藥的蘇橋,這個角度看去,連修長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指尖微動。 蘇橋拿著棉簽的手頓了頓,疼嗎? 只是蘸了藥水往上涂抹,應(yīng)該不會是手勁大小的問題。 應(yīng)該是藥水本身會帶有一些刺痛。 靳川抿了抿唇,正要解釋些什么,卻見蘇橋湊近了吹了吹傷口。 ! 靳川驀地一滯。 蘇橋問道:現(xiàn)在還疼嗎? 靳川搖了搖頭,輕聲說:不疼。 蘇橋說:可能這藥就這樣,很快就好了。 嗯。 淺褐色的藥水涂抹均勻以后,和膚色疊加起來像是血一樣,還挺駭人的。 這種傷不能用紗布或者其他什么東西包起來,只能露著,越包起來越會嚴重。 好了,睡前再涂一次,明天應(yīng)該就是差不多了。 丟掉棉簽,把藥什么的都蓋好收進盒子里。 蘇橋起身擺放盒子。 外面吃飽了rou干的九嬰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從門口探頭往里看,一眼沒看見蘇橋,但他聞著氣味就在這沒錯。 就在他糾結(jié)著要不要進來的時候,靳川看見了他。 看看手上的傷,再看看下面探頭探腦的九嬰。 九嬰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他了。 靳川想了想,朝他招招手。 九嬰狐疑的靠過來,似乎是想著剛才這人給他rou干,所以沒有對靳川很有敵意。 但走的還是很謹慎,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一直和靳川之間保留著一點距離。 這樣方便對方動手的時候他趕緊跑。 看著就不像是少挨揍了的。 靳川沒興趣欺負不會化成人的九嬰,跟欺負幼兒園似的沒意思。 靳川將沒受傷的那只手伸到他面前。 九嬰嚇了一跳,連忙后退躲開,警惕的盯著他,但見靳川除了伸手以外沒有其他動作。 就舉著手,似乎是沒有打架的意思。 靳川用兇獸能聽懂的語言問道:給你咬一口。 ??? 九嬰敏銳的睜大了眼睛,有詐! 絕對有詐! 第93章 、木嘛 九嬰警惕的看著靳川的手, 半點沒有要咬上去的意思。 他雖然現(xiàn)在沒有意識,但最基本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他這一口咬上去,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見九嬰沒有要咬自己的意思,靳川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沙發(fā)上的九尾狐。 九尾狐:??? 九尾狐可不像九嬰那么好騙。 靳川只看了一眼就放棄了,他怕九尾狐趁機報復(fù)他。 到時候咬掉半只手,上哪說理去。 蘇橋把東西弄好,見靳川還沒走,他狐疑問道:是手疼嗎? 靳川搖了搖頭,不疼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蘇橋看了眼時間,時間也不早了, 你早點休息。 好。 靳川走后, 九嬰嚶嚶嚶的撒著嬌蹭蘇橋。 蘇橋點了點他的小腦袋, 不可以老嚇唬人的。 剛才要不是靳川,他都可能直接用腦袋接了門, 那一下砸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兇獸都被打傷了, 他一個普通人到時候不得直接被開瓢, 說不定開瓢都是很好的結(jié)果,當(dāng)場去世也不是沒可能。 九嬰追著他的手蹭蹭,濕漉漉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嗷嗚! 蘇橋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你犯了錯,不給吃東西。 嗚九嬰拉長了尾音, 聲音像是撒嬌那樣,十分可憐且委屈。 跟九嬰對視半晌,蘇橋無奈嘆了口氣,吃點主食吧。到底舍不得讓可愛的毛茸茸挨餓,只是該給的懲罰也不能忽視。 免了零食,對小吃貨來說就是最大的懲罰。 事實上,九嬰之前已經(jīng)吃過飯了,可能是在長身體,所以消化得比較快。 蘇橋給他弄了一大碗rou,又沖了些奶粉。 能吃個半飽就行,馬上睡覺了吃太飽也不好。 弄好九嬰之后,蘇橋見沙發(fā)上的九尾狐還沒有睡覺,他想了想,走過去坐在九尾狐身邊。 還沒等有動作,九尾狐的尾巴便主動纏繞上了他的手腕。 蘇橋反手握著他的尾巴揉了揉,問道:你要不要也吃點夜宵? 九尾狐耳尖顫顫,緩緩搖了搖頭。 看樣子是不吃的意思。 蘇橋給九尾狐順著毛,樓上有空房間,你常來這邊的話,可以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房間。 他之前沒見到九尾狐,以為他是在樓上某個房間睡覺,但后來擦發(fā)現(xiàn)九尾狐一直在沙發(fā)上,并沒有去房間。 九尾狐依舊是搖了搖頭,在一樓會比較方便盯著混沌。 萬一對方心懷不軌,他可以很快做出反應(yīng),要是進到房間里的話,等發(fā)現(xiàn)靳川有所動作,可能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而且,這種事靠他自己一個人好像也很難辦。 想了想,九尾狐蹲坐好,一臉嚴肅地說:混沌對你有心思。 看著口吐人言的九尾狐,蘇橋先是愣了一下,不愧是九尾狐,連聲音都很好聽。 造物主的寵兒,說的就是九尾狐吧。 九尾狐見蘇橋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被嚇到了,想了想,人類好像一直都很脆弱的。 知道自己被兇獸盯上,害怕是必然的。 九尾狐抬爪按在他的手上,安慰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嗯?什么保護?蘇橋猝然頓住,他只是楞了一下神,怎么感覺有點接不上九尾狐的話了呢。 九尾狐想著,混沌的名頭果然嚇人,看把這個人類嚇得。 九尾狐揚起尾巴摸摸他的頭,說:混沌對你心懷不軌,我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你也發(fā)現(xiàn)了?蘇橋抿了抿唇,靳川表現(xiàn)得很明顯嗎?連九尾狐都看出來不對。 九尾狐點點頭,沒錯。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很早之前。九尾狐是最近才確定有問題,但很早之前就意識到了不對。 畢竟,兇獸混沌這么老實巴交的待在一個人類身邊,你說他沒有心思才顯得不對勁吧。 很早嗎?蘇橋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他第一次見到九尾狐是什么時候?以為他是普通雪狐的時候,仔細想想好像是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難不成從那個時候開始就? 蘇橋捏了捏眉心,他是反應(yīng)太慢了嗎,為什么這種事,他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就好像你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靳川對你的想法,但你不知道。 別擔(dān)心,我會 我不擔(dān)心。蘇橋雖然對感情這片很模糊,也從來沒有追人或者被追的經(jīng)驗,你放心,我會慎重考慮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的。 九尾狐想了想,確實該考慮,跟混沌拉開關(guān)系,然后悄悄離開,這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要不然直接走的話,混沌未必會放人,真打起來,蘇橋只有吃虧的份。 還是你想的周到。九尾狐就只想著怎么防備靳川了,還是不夠細節(jié)。 蘇橋笑了說:這種事應(yīng)該想的全面一些。 九尾狐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 九尾狐又說:不過也要注意保持距離。 現(xiàn)在混沌還沒有動口,但萬一離得太近,混沌一時忍不住一口把你給吞了怎么辦。 到時候救都來不及。 救出來半個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