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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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駝鹿去哪了? 蘇橋左右看看,都沒有發現小駝鹿的蹤跡。 小駝鹿這么怕他摸嗎?昨天沒摸到就跑了,今天直接不出現,把東西放在外面等他自己拿? 它越是這樣,越是堅定了蘇橋想擼禿它的信念。 遲早要親自動手! 蘇橋轉身回山洞,他打算像昨天那樣,先吃一部分,剩下的留著晚上吃。 然而轉身之際,余光卻掃到左邊不遠處有一棵樹的樹干動了動。 樹干怎么會動呢? 樹葉被風吹動還有可能。 蘇橋悄悄地往那邊瞄了一眼,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大樹旁邊有些顏色和樹干不一樣,要比樹干的顏色淺很多。 似乎是察覺到他看過來,小駝鹿還往樹后躲了躲。 蘇橋看著另一邊多出來的鹿角: 只顧著左邊不顧右邊可還行? 反正也被發現了,蘇橋干脆轉身沖著那邊揮揮手,謝謝你的藍莓,很好吃! 聽到聲音的小駝鹿慌張后退,退了兩步它又停下,歪了歪頭,繞開大樹看蘇橋。 蘇橋又揮了揮手。 !!! 小駝鹿頓時收回了視線,扭頭跑了。 看著它稱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蘇橋失笑,哈哈我看起來就這么可怕嗎? 小駝鹿不來找他,蘇橋想回禮都回不了,他想了想,看向旁邊的灌木叢。 莓果長得不錯,可因為是從草原那邊拽過來的,難免會有枯葉,有一些葉子都開始蔫了,蘇橋不知道還能不能養活,相比之下另一株活的就挺好。 雖然長得一般,但上面莓果數量還是挺多的,之前蘇橋一直吃這個,然后吃膩了就沒再碰,上面的果子也越結越多。 蘇橋想,小駝鹿過來居然沒有被這邊的莓果吸引,小駝鹿一口下去莓果能少大半,這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上主人家做客那有不吃主人東西的道理。 你不吃我怎么理直氣壯的擼禿你? 蘇橋又多摘了一些。 多吃點,早日讓我擼上駝鹿。 蘇橋把不同顏色的莓果放在剛才駝鹿放藍莓的地方,如果明天小駝鹿還會來的話,就能看見他放上去的莓果。 弄好以后,蘇橋擦了擦手,回去帳篷里叫小煤球。 煤球,該起床了。蘇橋輕輕晃了晃還在睡的小家伙。 早上醒來的時候小煤球沒有出去捕獵,他還覺得挺奇怪的,但想到可能是昨天捕獵累到了,蘇橋便也沒叫它。 可誰知道小煤球一覺睡到現在都沒醒,快十點多了。 小煤球躺在被子里一動不動,蘇橋不禁有些擔心,煤球? 碰碰小rou墊,是熱的,小鼻子也濕漉漉的,沒有生病的跡象。 可為什么就不醒呢? 以往不管多困,他找煤球的話,小家伙都會給他回應的。 蘇橋越想越不對勁,難不成小煤球真的出什么事了?! 剎那間,蘇橋腦子里一片空白,小煤球一直都挺健康的,他也很小心的照顧,生怕沾水感冒什么的,卻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相較于感冒發燒,這種好分辨的病,蘇橋都看不出來小煤球是怎么回事。 蘇橋抿了抿唇,連忙拿出主腦查海藍星到最近星球的飛船票。 然而搜索的結果居然是沒有。 價格如何沒有標明,干脆就是沒有! 蘇橋拿著光腦的手都在顫,他一遍遍刷新著飛船票的目錄,只希望能刷出一條飛船票的信息。 就在這時,光腦突然震了一下。 靳亭宴:【關于海藍星贈送的正式文件已經下來了,需要我給你送過去嗎?】 蘇橋眼前一亮,【請問你有辦法買到海藍星到附近星球的飛船票嗎?小煤球好像生病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靳亭宴:【叫不醒?你別著急,在山洞等我,我想辦法。】 得到靳亭宴肯定的回復,蘇橋因為買不到票而焦急的心情似乎有所緩解,靳亭宴是帝國太子,他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十分鐘后,蘇橋聽到了飛船的聲音。 蘇橋連忙抱著小煤球跑出來,這才過去沒多久,飛船不可能這么快到達,蘇橋更覺得這個飛船是來送快遞的,不管是什么飛船,只要能把小煤球帶去寵物醫院就行。 然而走出來才發現,飛船上下來的人居然是靳亭宴? 這人怎么來的這么快? 蘇橋一時遲疑,靳亭宴已經大步走了上來,給我吧,飛船上有醫生。 嗯。 你也跟我一起來吧,正好有些關于海藍星的細節跟你說一下。 好。蘇橋不放心小煤球,哪怕靳亭宴不說,蘇橋也會主動說要跟去的。 靳亭宴是一路跑上去的,蘇橋看著他把小煤球遞給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蘇橋掃了一眼醫療室里面,發現里面好像有四五個醫生,這還不包含在里面他看不見的。 怎么來了這么多醫生? 蘇橋眉頭緊鎖著問:怎么來這么多醫生? 靳亭宴說:以防萬一,多帶點人比較保險。 蘇橋一想也是,確實這樣會更保險一些。 放心吧,我這里面都是帝國最好的醫生,有他們在小、小咳,小煤球不會有事的,等等吧,別著急。靳亭宴嘴角微抿,不管叫幾次,小煤球這么名字他總是很難說出口。 蘇橋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等了,你怎么來的這么快?十分鐘就到了。 蘇橋因為著急,一直在看時間。 快嗎?靳亭宴撓了撓頭,還不是昨天晚上機器就監測到混沌的靈力波動不對,怕出事所以直接過來了,飛船飄在外面也沒敢降落,本來想看看要是沒事就走,沒想到還真出了意外。 蘇橋說:快。 嗯我這不是太著急了,所以開了空間跳躍嗎。連跳四次,跳的我都快吐了。 蘇橋不太清楚星際飛船使用的各種名詞都有什么,但空間跳躍但從這幾個字來看,好像是能越過空間,連續四次的話,好像也確實挺節省時間的。 蘇橋抿了抿唇,說:謝謝你。 靳亭宴說:不用謝,你為海藍星做了這么多,我也就是給你幫了個小忙。 我一直沒覺得自己有做什么,你這么一說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蘇橋每天也就是逛逛森林,跟毛茸茸們親親抱抱,對于海藍星發展他好像也沒做過什么。 靳亭宴笑著搖了搖頭,你可做了太多了。 蘇橋有些狐疑,但也沒有再追問,可能他們對貢獻值的判斷不一樣吧。 眼下蘇橋還是擔心小煤球,他剛才想跟進去,但沒來得及開口門就關了,之后怕耽誤小煤球的治療,也沒敢敲門。 外面等著確實是難熬。 靳亭宴看出蘇橋的著急,他知道混沌是怎么回事,也根本不是生病,但要他不知道怎么跟蘇橋解釋,只能跟他一起等著醫生出來。 好在沒過多久,門開了。 靳亭宴先蘇橋一步問道:醫生,病嚴重嗎?現在怎么樣了?說話的時候他小幅度的晃了晃頭。 醫生見狀輕咳一聲說:沒事,就是就是這個年齡的動物都會出現的一種小問題,你當它是累了多睡會就行,我一會給它做個小手術,幾分鐘就完事。 蘇橋聞言也松了一口氣,雖然醫生沒明確說出病因,但既然是普遍的小問題,他便也不用著急了。 蘇橋又問: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它嗎? 啊?醫生嘴角微微抽搐,他遲疑的看向靳亭宴,這這個吧? 靳亭宴說:它還在睡,就先別打擾它了。一會才能打針,你要不先趁著這個時間跟我的律師聊一聊,畢竟海藍星也不是小事對吧。 可我 誒呀,放心,醫生都說沒事,你得相信醫生對嗎? 蘇橋想了想也沒再堅持。 蘇橋說:我看這也有桌子椅子,倒不如就在這談吧。 靳亭宴一愣,他隱約明白了蘇橋的意思,難不成是怕他對屋里那個小家伙不利?這么緊張兮兮的呀。 好,聽你的。 醫生說:殿下,關于手術一些權限需要您進來開一下。 行。靳亭宴沖著蘇橋點頭示意,起身走進了醫療室。 蘇橋知道飛船這東西cao控需要權限,手術應該會用到什么大型器材,需要權限也正常。 蘇橋喝了口溫水,坐在門口這等著律師過來。 醫療室內。 靳亭宴看著病床上坐著的男人,混沌恢復人形應該高興才對,怎么看起來臉色很不好,他挑了挑眉,舅舅,感覺還好嗎? 男人漠然抬頭瞥了他一眼,復又閉上眼睛,下一刻毫無預兆的消失。 靳亭宴倒是沒有被嚇到,他看著被子下面的凸起逐漸向上,然后鉆出來。 小煤球蹲在被子上,繼續冷眼瞪著靳亭宴。 靳亭宴: 靳亭宴被敵視的莫名其妙,他怎么這么快又變回去了? 醫生解釋說:現在的混沌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儲存靈力的容器,一邊注入一邊流失,昨晚靈力越過巔峰值才會恢復人形,現在沒有注入,所以就恢復獸形了。 靳亭宴問:蘇橋是那個為他注入靈力的人? 醫生點了點頭,只要待在他身邊,就會有靈力注入。 靳亭宴說:我明白了。原本以為舅舅快恢復了就能回帝國主持大局,沒想到還得他繼續打工。 來吧,先送你回蘇橋那里。蘇橋一直在外面等著,也該等急了。 嗷! 靳亭宴一伸手,小煤球張嘴就咬。 靳亭宴連忙躲開,委屈道:舅舅你咬我干嘛? 小煤球繼續呲牙,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靳亭宴無奈,只好出去找蘇橋救場。 蘇橋坐在外面,滿心都是屋里的小煤球,律師都說了什么他根本沒聽進去,靳亭宴讓他進去,蘇橋合同都顧不上便走了進來。 一進去就看見小煤球特別兇的蹲在病床上。 煤球。蘇橋從靳亭宴身后繞出來,走到病床邊。 看見蘇橋的一剎那,小煤球兇狠的眼神頓時變得可憐兮兮的,嗷唧! 小煤球湊到蘇橋身邊,站起來用前爪撲他。 蘇橋連忙接住小家伙,將它抱起來。 小煤球的尾巴纏著蘇橋的手腕,親昵的舔舐他的臉頰。 樣子跟剛才對靳亭宴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被區別對待的靳亭宴: 你親外甥為了你的安全在外面飄了一晚上,見我還呲牙要咬我,見蘇橋就這么親。 靳亭宴嘆了口氣,果然,什么舅甥情誼都是假的。 假的! 醫生走上來,將手里的醫療箱放在病床上說:蘇先生,這個醫療箱里面裝了一些常用藥,里面也有我的聯系方式,有什么事可以隨時聯系我,不會用的藥也可以聯系我,我可以遠程指導你使用。 蘇橋本來還在擔心,以后毛茸茸們要是生病了怎么辦。 不能每次都讓靳亭宴跑一趟,帝國太子又不是專程給他跑腿的,而且老麻煩人家,蘇橋也不太好意思。 醫生主動送來的醫療箱,也算是解決蘇橋眼下的問題。 多謝。 不必客氣。 靳亭宴問他:關于海藍星的事,我律師都跟你說了嗎? 蘇橋點了點頭,說了。 雖然他沒怎么聽就是。 靳亭宴說:那就行,沒別的事的話我先送你下去,你的寵物在外面快把飛船咬壞了。 啊? 蘇橋一愣,這話什么意思? 靳亭宴領著蘇橋走下飛船。 剛一下去就聽見了什么奇怪的聲音。 像是咯噔又有點卡茲卡茲的,反正聲音很奇怪就是。 扭頭一看,大獅子正站在那啃飛船呢。 蘇橋: 仔細看看,大獅子爪子按著的地方似乎有些凹陷,像是曾經遭受過撞擊或者是爪子狠拍了一下。 該說不說這飛船質量不錯,他在里面都沒感覺到外面的動靜。 吼!嗅到蘇橋的氣息,大獅子放棄啃飛船,扭頭朝著蘇橋跑來。 這時,飛船突然開始晃動,咚咚咚幾聲過后,老虎從天而降。 蘇橋:??? 那么高你怎么上去的?! 一只還好,兩只大毛茸茸一起撲過來,這氣勢饒是蘇橋都有點招架不住。 好在它們還算有分寸,只是情緒激動了些,這么點距離也不夠它們助跑,沖過來的時候蘇橋只感覺胸口撞了一下,順手抱住大獅子的頭,老虎輕巧落地,繞著蘇橋蹭了蹭。 看得出來,它們很擔心。 蘇橋連忙順毛安慰:別怕,我沒事。 別擔心。 吼! 嗷嗚! 蘇橋靜靜地站著任由它們檢查,可能是在動物的印象中沒有飛船這個東西,而飛船看起來就是個龐然大物,它們會很謹慎,蘇橋剛從飛船上下來,它們也理所應當的會擔心蘇橋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小煤球躺在蘇橋的肩上,像是圍脖一樣,肚子貼著蘇橋的后脖頸。 因為小煤球越來越大,站在一邊肩膀上蘇橋很有壓力,干脆就讓它這么躺著,它舒服,自己肩膀也不會很疼。 靳亭宴在一邊看著,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這兩只猛獸這么親近蘇橋了,只是還是忍不住好奇,你不怕它們傷害你嗎? 剛才大獅子張嘴要舔蘇橋的時候,他都懷疑會不會一口下來把蘇橋腦袋吞了。 但蘇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人家根本就不擔心會出現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