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再入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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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通帶著我回到了唐宮,把我安置在寶華觀旁邊的一座別館里。而后,他迅速在朝臣面前露臉,親賜點(diǎn)心給陳崇老大人,還宣布阻塞言路的手詔作廢。孫晟擁護(hù)宋太后,景通其實(shí)是不悅的,所以稍稍降了孫晟的官,孫晟倒是感恩戴德,認(rèn)為皇上原諒了他的忤逆,聽說在新的任上干得很賣力。 朝中議論最多的,當(dāng)然是我的事。大臣多有結(jié)交宋國老的。此番我住進(jìn)無名別館,和馬道元成了鄰居,并將在幾日后舉行參駕大典,許多大臣認(rèn)為這是宋齊丘復(fù)出的先兆,皇上如此大張旗鼓,不過是出于朝政上的考慮。 水清的待女跑來告訴我水清的這些猜測,我倒巴不得人家是這樣想的。在這所別館里沒有別的好,就是經(jīng)常可以去找馬道元道長下棋。畢竟我們在通濟(jì)觀的時(shí)候就相識(shí),畢竟,他是潘易的表舅,我的恩人。 而且,除了大典以外,我心里還有一件事:史守一到底葬在何處? 不知道為什么,我越來越懷疑潘易并不是史守一伙同種時(shí)光害死的,這種感覺極其強(qiáng)烈,只是沒有證據(jù)而已。 回金陵的第三日,我攜了兩小壇子竹葉青,來訪寶華觀。馬道元仙長,身穿淡藍(lán)色勾青花的道袍,發(fā)髻梳得極為考究,半根細(xì)絲也不見散落在外的,裝束得飄逸潔凈,不沾一絲煙火氣的。 他生得一張長容臉,長眉入鬢,一雙聚光的丹鳳眼,鼻梁纖細(xì)挺括,唇色淡紅如薄櫻,膚色又白,人又極清削高瘦,雖早已年過四旬,卻完全可以猜知其年輕時(shí)的俊逸奪人。 綠玉棋盤,水玉棋子,我和馬道長原在通濟(jì)觀就這般閑坐著對(duì)弈,兩人弈術(shù)是半斤八兩,說好了輸一子就是一杯酒,如今幾局下來,我們都帶了三分酒意了。 “史守一葬在何處?”我借著酒意問馬道長。 “哎…”馬道元嘆了一口氣,“火浴了,在秦淮潘易的身側(cè),有個(gè)衣冠冢。” “稍后,我想去瞧他。勞您領(lǐng)我去吧。” 馬道元微微頜首,“這孩子,果真遭了禍。真讓阿易給猜著了。哎……”他拿了一顆棋子,閑閑擺上,“阿云,我聽說你已到九華,怎得又回了金陵?” “哎…一言難盡!”我抬起日漸憔悴的臉,“您知道,我一向胎里帶毒,如今又給人下了‘飛煙散’,還飲那‘龍腦香’憑我那微末功力,是解不了了。故此……” 馬道元閑閑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此番回來,怕是不能長長與老夫?qū)牧恕D悴恢溃朔愕膮Ⅰ{大典,陛下特遣中使,給老夫和寶華觀上下都送了柬子。” 我神色不變,隨口應(yīng)道:“如此的排場,還是托了宋國老復(fù)出的福,與我并無甚么相干。” 馬道元又下了一子道:“可惜這一塊白子,我可要承讓了。” 說完了,馬道元得意地呵呵一樂,說道:“阿易走了之后,太后似乎迷上黃老之說。故此常招我進(jìn)內(nèi)講道。如今最得意的嬪妃,因在宋太后面前待奉,我也大抵見過。” 我充耳不聞,埋怨馬先生道:“我又不入宮,懶得打聽。” 馬道元道:“你總要知道的。” 如今最得意的嬪妃,當(dāng)屬馮延巳大人的meimei馮曼曼,馮美人。此女俏麗活潑,年方雙十,與其兄一樣,諸藝皆精,猶擅舞藝,況詼諧幽默,唐宮中沒有不喜愛她的。 再有就是賢妃李玉涴,宮中誰都知道,她本義祖帝長公主與其第二位駙馬李建勛所出之長女。她為人淡泊,并不與人爭,在宋后那里,我倒時(shí)常見她。 陳覺陳大人的meimei盞花,前些日子宋后做主,把她晉了昭容,因她生了四皇子,落地幾天便被先皇起名為從孝,誰知沒足月就早于先皇而夭折了。皇上一直不忍,直到前日見了宋太后,才給定下來。只是這位陳昭容,從此是個(gè)吃齋念佛的了。 我聽人說從前皇上還姓徐氏之時(shí),認(rèn)得先帝前房王夫人的一個(gè)待女,叫做孟蕓蕓,還生了第二子,取名宏茂,可惜孟氏福薄,早早去世。皇上追思孟氏,故而追封她為昭儀。如今她的兒子弘茂長大,才智絕倫,文武雙全,今上昨日找了你身邊那景全僧蕭闕給宏茂算流年,算他當(dāng)活九十一歲,皇上大喜呢。 宮中位份,皇后以外,最高的兩人,李賢妃為公主之女,出身最高,自然女隨母貴,另外還有陸淑妃,只是晉國的宮人出身,因我唐國奉晉為正朔,不好忤了晉帝的意思,所以便立了這陸氏,她也爭氣,生個(gè)公主,以后當(dāng)有盼頭。 鐘皇后你是識(shí)得的。她是功臣之女,素性端莊,不喜奢華,更生有皇長子弘冀與皇六子從嘉二人,也素分得些恩寵。 另外還有一位王修容,聽說身子很不好,我從末見過,聽聞她乃先帝王夫人的侄女,也曾生過皇三子從德,可如今宮苑冷落,她卻是無寵的。 我冷著臉道:“他的風(fēng)流賬,原是多的,我早知道。末足而立,卻有六子繞膝,他倒好福氣!” 馬道元瞄了我一眼道:“云兒,你也早晚如此的。” “賊道人又口沒遮攔!”我啐了一口道:“晚上咱去瞧瞧守一,他涉了先帝的事,不便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