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呂仙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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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山風一吹,我的神志終于恢復清明。可我尚不知水清怎樣,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與水清,由景全所率的赤軍挾持著,一步步走上石階,終于來到九華深處的“呂祖觀”。這道觀一派莊嚴氣象,門前自有奇松怪石,蒼翠古木掩映下,一塊藍底金字牌匾,大書“純陽呂祖觀”五個大字,一看便知是先皇昇元帝的真跡。 門口亦有兩個青衣小童通傳。須臾,有個十三四歲少年,自內出來,對景全僧言語幾句。景全道:“眾軍且回白云洞候命,國師,你與這位姑娘既已到此,就客隨主便吧。”說著,景全點了我與水清的幾處大xue,吩咐門童與少年道:“按宋大人的意思,安置好這位凌良娣。有我帶國師去見黃元帥與宋大人。” 紅衣的景全步下使的是道家的凌云徐步,這令道家出身的我大為詫異。他一手扳住了我的左肩,幾乎只是一瞬,就來到呂祖觀的后山——飛鳶崖。 “驚奇吧。按輩分,你該管我叫師伯。” 我淡紫色的頭發,被山風吹得十分凌亂,發絲遮住我的眼睛,因為惱怒,我眼中紫光隱現,冷冷瞟了景全一眼:“我師門中,并沒有閣下這一號人物。” 景全皺起細細的眉毛,眸子靜若幽潭,帶著一種異域獨有的野性,坦白說我在中原的公子中從未見過。他小小的朱砂痣分外亮眼,薄唇一動:“難道潘神仙不是你的師父?你那手錫丸劍是偷學來的不成?” 他提起潘易,我的眸子黯淡了,只得點頭道:“潘大哥是我的師父。” 和尚微微頜首,眉梢眼角帶著些許善意:“這就對了,潘易是天機門的獨傳弟子,而我呢……天機子是我的義父。我雖不長進,可好歹觀天機道人叫聲爹,他傳我一些功夫也在理吧。再者,我比潘易年長四歲,你叫我一聲師伯,不為過吧!” 我卻惱了,“你可知潘大哥他,已經仙去了?!你這個假和尚,卻說自己是道家弟子,你要誆騙哪個?” “大師兄離開天機門后,我為了避張灝之禍,也不得不改頭換面,裝作和尚逃亡閔國。機緣巧合之下投到主公張天師的麾下,本來不知他的死訊。還是最近接洽了宋齊丘才得知的。”他眨了眨眼,“怎么樣,這樣肯叫師伯了嗎?” “好吧,那么師伯既是好意請我到此謁見宋大人與你家密使黃元帥,卻為何如此無禮,非要殺了我的徒弟小林與保護我的那些暗衛?這也是‘師伯’你的待客之道嗎?” “云國師!你可知道各為其主的道理?宋齊丘原是昇元帝的布衣之交,傳聞隆冬天氣君臣二人在屏后擁爐,常以炭灰畫地,并肩演說計謀,說畢抹去,旁人不知秘計。親密如此,一朝反目,各懷心思。如今的宋齊丘,雖是唐臣,卻非唐心,我主一介巫人,憑三寸舌攪弄風云,匯合天下雄才,卻心懷大志,怎會甘心永墮草莽之地?倘今日之事,為唐主所知,又不知要死多少無辜!” 我有心打出手中拂塵,可惜自紫極宮出來時,不曾帶在身邊。我怒聲叱道:“任憑你舌燦蓮花,都是枉然。我定云道人是閑云野鶴,不會參與你們謀劃之事!” “此非小僧左右之事。如今唐主擅離宮禁,唐國朝廷有擁戴太后宋福金臨朝的孫晟等一派;擁戴唐主李景通的馮延巳五鬼等一派及江文蔚等清流一派,還有暗地擁護皇太弟李景遂的一派;內外隔絕,人心離散,危機四伏。此次,只要師侄你見了宋大人與我家黃伯雄元帥,小僧的差事,也就算完滿了。”說著,景全拉著我來到飛鳶崖前,說道:“當年宋齊丘獨子,出生數日夭折。宋齊丘傷心地在此放紙鳶,這時咱們的太師傅天機子,以隔空傳音之術對宋齊丘說‘想想讓皇一族,被你害死的冤魂,你還覺得你的兒子冤嗎?從今以后,官位未到極處,及時退居九華,可得善了。否則,必死于飄零之途。’宋齊丘深有感悟,從此官場一有風吹早動,他便早早躲在此處。但是,依我看,宋大人他人雖然在隱居,心中的野心卻是越來越大。我看他早晚會被我師傅言中。”景全的目光憂郁起來,想不到他一認真起來,整個人美得如一尊水玉羅漢雕,“師侄,你一介女流,真的能獨立于世事之外嗎?” 說著他纖瘦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蒼黃的崖石,掌力一催,機關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