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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則美矣,但他們目前的情況著實不適合停下來看風景。 中原中也便道:“這個時候,你就別矯情了!” “……中也真是無趣啊。”太宰治伸出手,想要觸碰那些揮灑到山腰的日光,同時嘴角漾開一點笑意。 “好不容易看到的一束光,當然要努力留住才行。” “畢竟這是……唯一的一束嘛。” [我是你的光嗎……太宰?] 織田作之助無法抑制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為什么我覺得,我才是致使你墮入黑暗的罪魁禍首啊。] 像是電影落幕,眼前的場景漸漸暗了下去,織田作之助能感覺到自己正在從這段記憶中脫離,而后他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睛。 宿舍的天花板在眼前逐漸變得清晰,織田作之助緩緩清醒過來,他不僅脫離了那段記憶,也脫離了夢境。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他轉頭向太宰治躺著的地方看去,只是稍一側過頭,就看到那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他旁邊,視線一錯不錯地放在他的身上。 織田作之助立刻起身:“太宰……” 太宰治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輕抬,卻不出聲。織田作之助心里莫名地有些緊張,他懷疑葵所說的是不是錯的,也許太宰治在進了黃泉之后還是換代了,也許他還是沒能留下記憶…… 想到這里,織田作之助思緒一頓,又釋然了。 不過是忘了他而已,沒關系,更何況忘了那些痛苦是一件好事,他們也還能重新認識一次。 思及此,織田作之助問他道:“太宰,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太宰治看著他沉默,片刻后,眸光倏然落了下去,他開口道:“真是笨蛋啊……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一愣,心口的大石頭頓時落了地。 他忍不住將對方抱進了懷里,嘆了口氣。 “嗯,抱歉,但……”織田作之助將對方微微抱緊了一些,“太宰也是。” 太宰治沒吭聲,不知道是找不到反駁的詞句還是根本不想反駁了。 他們確實像兩個笨蛋一樣,做著一廂情愿為了對方好的事,自私地將所有感情都扔到對方身上,但卻忘了,那些感情那么沉重,只憑一個人是擔不住的。 他將腦袋埋進對方的肩頸,抓緊對方的衣服,悶悶道:“不要為了我而死,這樣我會以為……” [我會以為是我害死你的。] 織田作之助似乎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么,沒有追問,而是直接應了下來:“好。” 他毫不猶豫的人應答讓太宰治的身體顫了顫,但又好像給了他某種勇氣,讓他即使用著微不可聞的聲音,卻還是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了口。 “……能不能,也不要為了別人……”他的聲線微微顫抖,“……拋下我。” 織田作之助心尖一軟,苦澀的感覺在胸腔中彌散開,他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對方卻以為他的沉默是拒絕,抓著對方衣服的手失力般松了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織田作之助的手在太宰治的腦后極輕地揉了揉,語氣認真:“好,我答應你,太宰。” 落下來的手重新抱住了他的腰,織田作之助能感覺到對方原本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下來。 太宰治沒再出聲。 但他們都很清楚。 從今以后,他們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同生,要么,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同死。 沒有什么能再次將他們分開。 —— “唔……” 谷崎潤一郎在整理報紙的間隙,看了看偵探社里罕見清閑的工作氛圍,終于將自己這兩天疑惑的事情問了出來。 “話說,大家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嗯?什么奇怪的地方?”國木田獨步在書柜旁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本他剛從那上面取下來的書。 “確實有。”江戶川亂步在辦公桌后面接話,一邊往嘴里塞著點心一邊說道,“我明明記得我在我的儲物柜里放滿了粗點心和零食的,今天打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半,根本沒滿!” “……”國木田獨步,“那應該是亂步先生你自己吃沒的吧。” 江戶川亂步反駁:“大偵探才不會整天沒完沒了地吃零食呢。” 說著,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國木田獨步:“……” “應該只是錯覺吧。”與謝野晶子修剪好自己的指甲,離遠看了看,又用手扇了扇風,“夏季最是悶熱了,這種環(huán)境下熱出幻覺也沒什么稀奇。” “啊!說到夏季,近期好像有一場花火大會。”宮澤賢治有些興奮地道,“大家有人要去參加嗎?能吃到好多好吃的呢!” 谷崎潤一郎:“說起來,偵探社的大家好像還沒有一起去過花火大會呢。” 與謝野晶子聞言眸光微轉,慢悠悠落在不知道正在寫著什么的織田作之助身上,意味深長地道:“這種花火大會,還是情侶去會比較合適吧。” 國木田獨步和谷崎潤一郎的目光也紛紛落在那個人身上,深以為然。 宮澤賢治:“咦?” “說到這里,太宰那家伙又跑到哪去了啊!”國木田獨步頭痛,“就算近兩日工作不算太多,他這樣光明正大地翹班也太過分了!” --